頂點小說 > 我把使徒戰爭玩成了戀愛遊戲 >第三十七章 告辭
    金光破開雲幕,慷慨地灑向大地,尚在沉睡的城市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俞延打着呵欠,一邊喝豆漿,眼睛一邊往醫院門口望。在他對面,雲升剛往滿是紅油的粉里加了幾勺辣椒麪,一旁的景殊行見狀皺眉。

    “你胃是鐵做的嗎?”

    雲升呼呼地吃了幾口,辣味在口腔炸開,汗水沒一會兒就下來了,驅散了不少睏意。“來一口?”他夾起一筷子粉,往他那邊伸了伸。

    景殊行滿臉抗拒,只得用力地往嘴裏塞灌湯包,見對面俞延仍神遊天外,用筷子頭戳了戳他,“愣着幹嘛?喫啊!這頓飯又不要你付賬。”

    俞延這才從沉思中驚醒,“噢噢,你們喫吧,我喝點豆漿再喫。”

    景殊行用探究的眼神看他,順着他目光望去,醫院門口正是停好車在等待的良赭。他以爲自己發現了什麼,喫着灌湯包的動作也頓了頓。

    “別讓我知道你在想着井桐。”他話語冷冷的,雖然因咀嚼鼓起的腮幫子讓他的威脅大打折扣。

    俞延本在想着幻境之中的事,被他這麼一說,只覺莫名其妙。

    “我想孫同學做什麼?一個八儀還不夠我想的嗎?”

    景殊行盯着他看了幾秒,確定他沒說謊後,表情明顯輕鬆許多。

    “那樣最好,我警告你們倆,別跟我競爭井桐,想都不要想!”

    一直在努力嗦粉的雲升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下被辣椒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又灌了一大口水。

    “我就說這傢伙很介意被孫同學拒絕的事吧?哈哈!小景啊小景,不是我說你,孫同學一看就不喜歡你這樣的,照我看你妥妥的沒希望。”

    “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咯~孫同學拒絕了你~拒絕了你~拒絕了好多次誒~”

    “你再說一遍!”景殊行一掌拍下去,手邊調味碟頓時碎成了幾塊。

    再這麼下去事態肯定要升級,俞延忙攔住針鋒相對的兩人,“行了行了,這是在外面,要打等回去再打。”兩人這才按下拳頭。

    雲升似乎很樂意看景殊行狂怒的樣子,言語挑釁就沒停過,景殊行也毒舌得很,兩人你來我往,嘴巴仗打得也算是不分高下。

    俞延看他倆簡直像在看兩隻哈士奇,對於自己在倆拆家能手之下保全了早點攤這件事非常滿意。

    他又看向醫院那邊,良赭仍守在停車位附近,跟他一樣盯着醫院的大門。

    他比較關心葉峽的傷勢,當然,他最關心的還是對於密骨的處理後續。

    從中天皇君的幻境中醒來後,俞延便對孫井桐說了神君自願附身密骨的事情,大家雖然將信將疑,但當孫井桐和景殊行連番檢查那塊密骨後,的確發現上面有附着極強大的神力。

    至於怎麼得知神君自願附身密骨這件事的,俞延沒細說,景殊行開始選擇刨根問底,雲升和孫井桐卻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不再問他。

    最後是孫井桐指了指葉峽和文狸所在的位置,景殊行才反應過來還有個哥哥,忙不迭過去關心葉峽的傷勢去了。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揭蓋過去了,雖然他倆都沒說,但從互相照看的眼神中俞延還是察覺到——進入中天皇君幻境的不止他一個人,雲升和孫井桐,同樣也被捲了進去。

    甚至極有可能跟他一樣,也與神君發生過一些對話。

    看來只有找個合適的時機三人再好好聊聊了。

    景殊行去的時候,文狸已經消失了,葉峽還好,除了破碎的眼鏡和嘴角的血跡看着頗爲悽慘,但經過使徒權能治療後的他看着的確沒有大礙。

    即便如此,景殊行還是不放心,他分明記得神君那一巴掌下來甚至都聽見骨裂的聲音。孫井桐顯然跟他有一樣的擔憂,火速給還在養傷的葉千重打了電話,讓他安排人給葉峽做一個全方位的身體檢查。

    於是,他們就來到了醫院,孫井桐帶葉峽進去檢查,良赭在外守候,只剩下他們三個不知道幹啥。

    經過生死一夜,之前還在車裏打得鼻血橫流的雲景二人如今相處堪稱“愉快”,景殊行看他倆也順眼了不少,見都有些餓了,便很大方地表示請他們喫早餐。

    只是俞延沒想到,還沒喫多久,這倆就又鬧起來了,果然和平都是假象。

    俞延咬了幾口油條,剛在咀嚼,便看見良赭朝醫院迎了過去。果不其然,孫井桐一行人從門診部大門走出。

    好在大家都喫得差不多了,景殊行果斷扔出一張大鈔結賬,連找零也沒要,便拽着他倆急不可耐地奔了過去。

    “小傢伙們,好久不見啊!喲,還有新夥伴了,這不是景家的小帥哥嘛?”

    葉千重笑容滿面地跟他倆打招呼,如果不是他衣服腹部顯露出的繃帶輪廓,他這個還在養傷的人看着簡直比他們還健康。

    除了中場開始一直昏迷不醒的葉峽精神看着還算不錯外,孫井桐則就跟他們完全一樣了,滿是通宵後的疲憊,一臉仙氣。

    葉千重本來已經請了病假,這時也只是陪同他們過來檢查一下,見出了醫院大門,他便安排幾人去附近一家酒店喫早茶。

    俞延他們仨雖然已經喫過了,但他知道重哥的用意,找個包間,有話可以細談。

    直到服務員沏上茶,抱着點好的單離開後,俞延才忍不住問。

    “葉峽哥的傷好了嗎?”

    雲升和景殊行也忙附和着問道,臉上滿是關切。

    “呵!小東西,有了峽哥,忘了重哥。”

    說歸說,葉千重還是從手提袋子裏掏出剛拍過的骨科片子,使勁地抖了抖。

    “瞧,這麼嚴重的胸骨骨裂,幾乎完全看不出裂開過的樣子了。”

    俞延他們幾個倒是意料之中,畢竟大家都是被使徒權能治療過的人,對效果還是有信心的,再檢查一下,也是爲了放心。

    “所以啊……只有我們這種沒使徒的受苦咯。”葉千重拍了拍景殊行,一臉難兄難弟的表情。

    葉峽自然也注意到葉千重受傷的事實,對於這位小他兩歲的外家弟弟,他倒是滿臉歉意。“害得你大老遠過來,耽誤你休息了。”

    葉千重擺了擺手,“這是說哪裏話,你纔是大老遠過來,我協助你們也是分內之事,算不得什麼。”

    他雖然說話行事太隨性了些,但對這個曾經的葉家繼承人卻是十足十的尊重,一反和俞延他們說話開玩笑的作風。

    一直沒說話的孫井桐開口。“剛纔我們商議過了,葉峽哥準備把密骨暫存在我家裏,等定製的烏木匣送過來後,再將密骨送回祖廟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