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把使徒戰爭玩成了戀愛遊戲 >番外三 萬里天邊月
    的確,連幾個小傢伙們都二十了,葉千重自然也不年輕了。

    不過到了那天,當俞延他們踏進酒店向正在接待客人的新郎道賀時,男人卻突然抓住他倆的手往前一扯,指着兩人的鼻尖道,“雙倍禮金,雙倍禮金啊!”

    “靠!不是吧!”雲升大呼,“重哥你居這都還記得!”

    俞延微微一笑,他今天穿得比較正式,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拉住準備去找孫井桐聊天的八儀,從她的提包裏拿出紅包送過去。

    “重哥,新婚快樂。”

    “好吧,騙你的,其實我也早準備了大紅包!”雲升從背後掏出來,嘿嘿一笑,“重哥,新婚快樂!”

    “好小子,謝謝謝謝!”葉千重張開手臂,緊緊地抱了下他倆,“先去那邊坐會兒吧,一個小時後儀式就開始了,我還有得忙。”

    俞延還沒過去,就看見景殊行朝他倆招手,示意坐過來。

    他的旁邊就是梁先生,孫井桐則在靠過道的地方,聽見動靜朝他們望去。“今天給八儀選的衣服不錯,裙子很漂亮。”

    “別誇我,我直男審美。”俞延忙道,“是她自己選的。”

    八儀仰着臉看向舞臺頂端的水晶吊燈,現在剛入秋不久,氣溫宜人,她穿了身煙粉色的長綢連衣裙,盤在腦後的低髻斜插一根珍珠簪子,折射的七彩碎光印在她白皙的臉上,花一樣動人。

    “俞延。”她扯了扯青年的袖子,指向前面,“那是什麼?”

    俞延順着方向一看,吊頂和走道兩邊幾乎都被仿生花鋪滿,細細的燈鏈點綴在花瓣間,可能是考慮到孫休姐的喜好,整個婚禮現場的佈置都是明淨淡雅的風格。

    “那是絹花。”他說,“你喜歡的話,等下我們去花店看看。”

    “不用那麼麻煩,”八儀道,“我聽靄無說她要去當伴娘,等下新娘要扔捧花,你去幫我搶一個好不好?”

    她現在跟葉靄無和孫井桐玩得很不錯,聽說三個姑娘甚至還有自己的小羣。

    俞延愣了愣,突然感覺臉有點發熱,“你知道搶到捧花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啊?”

    她忽然湊過去,那雙彷彿淌着泠泠清流的眼睛又出現在他面前。

    俞延最終沒說出反駁的話,答應了下來。

    “怎麼沒跟葉峽哥坐一塊?”雲升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景殊行,小聲揶揄他,“怎麼?這次心裏不難受?”

    景殊行斜了他一眼,“我姐等下也過來,膩歪得簡直太噁心了。”

    他這麼一說,雲升也朝那邊看,這次婚宴的賓客除了三家成員,還有葉千重和孫休在醫院和研究所的同事,以此爲劃分依據,賓客被安置在婚禮走道的兩邊。

    他們這邊就全是和三家有關的人。葉鳴九帶着妻兒和葉峽他們坐另一桌,那個叫葉章和葉軫的兩位哥哥見到他朝這邊望,還對他揮了揮手。

    雲升也笑着揮手打了招呼,剛放下就問,“我咋沒看見你姐呢?”

    他還沒說完,一名穿着正裝的瘦長男人和一位年輕女人在大門的紅地毯中央出現。葉千重見狀,趕忙迎過去,握了手。

    “感謝你百忙之中抽身過來捧場。”

    “應該的。”景乘道。

    他的身後,景曉捧過去一個貴重的禮盒,對他一笑。“新婚快樂。”

    “景家的人都在那邊。”葉千重指向一片區域。

    雲升這纔看過去,那邊確實坐了不少景家人,唯一眼熟的正是景姝。

    見現任主家過來後,她先是起身打了個招呼,她今天穿了身禮服樣式的長裙,手裏握着精緻的小包,笑吟吟地走到葉家那桌,走到葉峽身後,低下頭……在他臉上啵了一口。

    雲升直呼臥槽,“這麼直接?”

    景殊行斜了他一眼,那意思是懂我感受了吧?

    沒多久,孫是聞也帶孫撫過來,徹底將他們這一桌坐滿了。孫撫這些年一直在外地爲家族做事,即使有所耳聞,見到八儀和梁先生時明顯也有些愣,但還是和他們打了招呼。

    陸續有人過來和他們寒暄,時間過得很快,既定的時間點到後,主持人上臺,敲了敲話筒,賓客很快安靜下來,等開場白結束後,婚禮正式開始。

    俞延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時候的心情,當身披白紗的孫休在孫家大伯的護送下走向葉千重時,他不由地想到四年多以前兩人推開雲升的病房一起朝他們走來時的場景。當時重哥滿臉笑容,孫休姐則冷淡中透着點嫌棄。

    他忽然有種微妙的感覺,他在旁觀別人的人生,做着自己的主角……而自己,也在被別人旁觀。

    當儀式進行到宣誓和交換戒指時,在燈光和音樂和烘托下,臺上兩人聲音都有些哽咽。俞延忽然看向八儀,她正趴在椅背上,可能是被這一幕感動了,正在拿紙巾擦眼淚。

    儀式結束後,到了雙方家屬好友致辭的環節,葉千重因爲血親都不在世,加上三家之內都是熟人,機會就讓給了孫休。

    可讓俞延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孫家大伯致完賀辭後,接着上去的居然是孫井桐。

    俞延恍然大悟,難怪她要坐走道邊上,原來是爲了方便上去啊。

    “我去?孫同學去致辭?”雲升回想起她每每在學校作爲年級代表上臺演講時,整個一無情的讀稿機器模樣,忍不住懷疑,“她這能行嗎?”

    景殊行踹了他一腳,“她不行你行?”

    梁先生沒有加入他們的鬥嘴,只是靜靜看着臺上的年輕姑娘。

    “做個自我介紹,我是新娘的堂妹,孫井桐。”

    孫井桐單手拿着話筒,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望着臺下的賓客們,表情神祕。

    “剛剛在座的各位已經做了他們誓言的見證,但我想,關於他倆有件事的見證,大家肯定不知道,而很巧的事,我是唯一的見證者,各位希望我分享出來嗎?”

    “講!趕緊講!”

    除了新郎新娘同事們那邊,三家親友這邊就屬雲升聲音最大,雖然剛剛還表示過懷疑,但這時候還是很樂意給她這個朋友捧場。

    “那我就說了。”孫井桐清了清嗓子,故意停頓了幾秒,“是關於新郎新娘第一次相遇的事。”

    衆人安靜下來,等她繼續說。

    “那年休姐姐帶着個小女孩去我大伯飯店裏喫飯,中途出去買飲料,不巧被人騷擾,這時千重哥出現了,替她解了圍。”

    衆人頓時興致缺缺,俗套的英雄救美,乏善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