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侯府嬌女打臉日常 >第十三章 這人是誰呢
    “不可能!”江老夫人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事本來傑哥兒不讓祖母與你說,祖母想着原也是他對你的一番心意,你們倆又自小青梅竹馬,便就隨他去了!

    誰知,這一瞞,竟叫你想左了!

    這銀票原準備是用來給你買生辰禮的。

    傑哥兒說,小姑娘的及笄意義重大,這些年又收了你不少貴重之物,是以這才當了他孃的一些首飾,又趁讀書閒暇之際,爲四方齋謄抄古書籍,才湊了兩千兩……”

    江老夫人說到此處,重重地嘆了口氣,暗中觀察江瑟谷的反應。

    江瑟谷水亮明媚的眼眸,霎時暗了下去。

    梁少傑騙人的功夫果然了得!

    若不是經歷一世,她定要感動得一塌糊塗!

    前一世,她不是沒辦及笄禮!

    可梁少傑送來的是什麼?

    一根木頭做的海棠簪子!

    美其名曰,世上的俗物沒有能配得上她的,思來想去,只是親自動手方能彰顯他對她的珍重!

    現在想想她都想一口唾沫啐他臉上,然後用那簪子扎死他!

    如果可以,她想將梁少傑的真面目告訴祖母。

    可重生這樣離奇的事,年歲已高的祖母能接受得了?

    即便接受了,萬一祖母受不了打擊,因此病倒怎麼辦?

    祖母又不比巧蓮,能用夢境告知真相。

    到時候,祖母定要說她是因爲墜下假山因而受驚了,纔會這樣胡思亂想!

    再不然就得帶她去看老道士,煙熏火燎之下,指不定真給她送走了!

    算了,還是別讓她老人家多添煩惱了。

    見她一時怨恨,一時氣餒,就是沒有預想中的欣喜,江老夫人又緩着聲道:“祖母不知阿恣爲何就惱了傑哥兒,祖母也不勸你什麼,但求阿恣勿要質疑他的人品!”

    看着江老夫人哀求的眼神,江瑟谷只等應下。

    當江瑟谷回到自己院落的時候,娟娘已守候多時。

    “姑娘,那位顧公子讓娟娘轉告姑娘,日後莫要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事,那些人不值當姑娘這樣!”

    又從袖籠中拿出一個小白瓷瓶,“這是顧公子給姑娘的藥,說是軍中之人慣用的傷藥。”

    軍中?

    他是軍中之人!

    那他是不是會知曉榮定大將軍?

    可惜他也沒說自己住哪,要不然還能讓巧蓮藉着道謝的名頭,前去打聽一二!

    江瑟谷按下心裏的惋惜,朝娟娘淺淺一笑道:“勞煩娟娘跑這一趟了……”

    娟娘詫異,復又想起今日在珍寶齋一事,心裏對江瑟谷跋扈的印象很是大大的改觀。

    隨後行禮道:“姑娘若是無事,婢子先行退下了!”

    娟娘這邊剛走,巧荷便回來了,滿臉的歡喜擋都擋不住。

    “姑娘,婢子打聽到三奶奶今日去了哪……”說到這,她臉上的喜色斂去了大半,“三奶奶去了藏花樓見了一個叫芍藥花娘……”

    江瑟穀神情一怔,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去。

    娘去找那個女人做什麼?!

    只聽巧荷繼續說道:“三奶奶說是要給那花娘贖身,又承諾會給那花娘一千兩銀票,讓那花娘離開京城,去別處謀生。

    誰知道那花娘不願意離開三爺,還哭着給三奶奶下跪磕頭,喊着說她生是三爺的人,死是三爺的魂……因此招來許多花娘相幫,對三奶奶說了許多不受聽的話……”

    對於一個花娘來說,一千兩已然不是小數目。

    可那女人又怎會輕易放棄入侯府,從此錦衣玉食的機會!

    但有她在,這一世,那個女人就想踏進侯府的門!

    見自家姑娘臉色陰沉,巧荷訕訕住了嘴。

    她朝巧蓮看了一眼,巧蓮示意她說點別的岔開話題。

    巧荷會意,口齒伶俐道:“方纔我回來的時候,遇見府中負責採買的李婆子。聽李婆子說,隔壁閒置了許久的院子,今日有人搬了進去……”

    看江瑟谷興致不大,又想到一事。

    “婢子還聽李婆子說,今日宋家幾個姑娘在回府時,馬車的一邊軲轆居然在半道上松落,馬因此受了驚嚇,竟不受控制地瘋跑起來。

    待宋家找到馬車時,宋家的幾個姑娘,傷的傷,暈的暈,好不狼狽呢!”

    江瑟谷這才緩了臉色,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無論是哪家府邸馬車出行,車伕都會仔細查看,斷然不會出現車軲轆半道松落的情況。

    定是有人在車軲轆上做了手腳。

    只是,這人是誰呢?

    不只是江瑟谷,全京城的人都在猜疑,是誰這麼大膽子,竟敢這麼捉弄宋家的姑娘!

    而罪魁禍首,此時正站在昌平侯府隔壁的院子裏,神色憂慮。

    站在他身旁的徐城陽,嘴裏叼着一根草,一臉玩世不恭。

    “顧大將軍,好生威風!一進京,就戲弄了當朝太傅府中姑娘,你是真不怕皇上將你砍了,給宋太傅泄恨!”

    顧松寒隻眼風颳了一眼徐城陽,又繼續想自己的事。

    “你說,你做這事,人家江六姑娘領情嗎?我可是聽說了你在珍寶齋英雄救美的事,江六姑娘就沒認出你?”

    見顧松寒還是不搭理自己,又自顧自話道:“我可是又聽說了,江六姑娘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哥,兩個人感情甚好……”

    “你若是覺得閒得慌,不若回南臨伯府看看!”

    徐城陽神色一凝,收了臉上的玩世不恭,眼中劃過一抹刀鋒般的殺氣。

    “你是知曉的,我回府那日,便是南臨伯府滅門之時!你當真不怕我惹出亂子,給你、給榮老將軍添麻煩?”

    顧松寒拍了一下徐城陽的肩膀,“南林伯如今尚有最後一口氣在,又一直未立伯世子,當年的事或許有隱情,你就當真不想知道真相?”

    “真相不過就是他任由填房欺我辱我,若是不我命硬,運氣好遇到了你,只怕早就成了那幫強盜的刀下魂了!”

    顧松寒沒有再勸,“算着日子,榮老將軍領着大軍應在十日後抵京,你既無事,修葺院落的事就交給你了!”

    “那你做什麼去?”徐城陽又恢復了嬉皮笑臉,“難不成要翻牆與佳人有約?”

    顧松寒沒說話,提氣一躍而去……

    春日午後的微風,溫柔和煦,吹得躺在臨窗下的人兒已酣然入夢。

    依靠在樹上的顧松寒,瞧着已然睜不開眼的小姑娘,眉間的柔情也如春風般令人陶醉。

    只是回想起軍醫的話,顧松寒便煩躁起來。

    “那位姑娘似像是中了毒……”

    “老夫一時也拿不準,她的脈象平和,可細細探究之下,脈象緩慢,稍有混亂間隙……”

    “當時人那樣多,你讓老夫如何開口問診?”

    “瞧脈象,若是沒有其他併發症狀,三年五年性命無虞,以後就不好說了……”

    想到有人要害小姑娘,顧松寒下顎緊繃,長睫覆蓋下的眸子裏閃過凜然的殺氣。

    無論是誰,但凡敢動她,就得死!

    正想着,只見睡在榻上的江瑟谷猛然尖叫起身……

    顧松寒:娘子,我就住你隔壁,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