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侯府嬌女打臉日常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行刑的時候出了岔子
    京中裴家江瑟谷是知道的。

    倒不是裴家出了高官,而是其家風叫人咋舌。

    聽聞那裴家上下亂得叔嫂都能睡在一張牀上。

    因着近些年裴家小輩越發沒了體統,所以便建了族學,將族中的兒郎困在族學統一管教,免得在雜亂無章的家中長時間薰陶之下,好苗子也變成了歪脖子樹!

    這樣的人家所選的夫子定然是好的!

    “我怕哥哥在家休養,課業會落下。”

    江瑟谷到底還是沒有和顧松寒說實話,這叫顧松寒後背微微繃直,但臉上卻是半點未顯。

    “你對你哥哥可真好!我若是有你這麼個妹妹,就是做夢也會笑醒。”

    江瑟谷聽了心頭一蕩,壓抑着心裏的波動,她問顧松寒“既然是在裴家教學,眼下離秋闈也沒幾個月,想來裴家的人一定不會放人吧!”

    雖然明明知道顧松寒能說出方纔的話,說明他定是能請動那先生,江瑟谷還是問了這話。

    她怕自己若是不問,顧松寒也沒什麼話說,便會走了!

    果真不出她所料。

    顧松寒讓她不用擔心,“裴家的那些小輩很是痛恨雲夫子的手段,所以巴不得讓雲夫子走!”

    江瑟谷有些擔憂,“雲夫子竟那般苛刻嗎?”

    她只是想找個人來給哥哥授業,可不是找人來欺負哥哥的!

    “倒也不全是雲夫子的緣由,其中緣由不適合你個姑娘家聽……”

    “什麼緣由不能說給我聽?畢竟雲夫子是我讓你找的,他的爲人我一定要打聽清楚了纔敢用啊!”

    “雲夫子的爲人除了刻板旁的絕無問題。”

    “那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顧松寒愕然,斟酌着將緣由道給了江瑟谷聽。

    “裴家嫡長孫子裴紹治今年已有十九歲,可裴家族學才建了三年,是以他的性子早就受了家中長輩的荼毒。

    雖說族學是不許學子出去,但裴紹治每夜都翻牆出去找花娘,之前的夫子知道了也不敢出聲,以至於裴家族學每夜都有大半學子翻牆出去尋歡。

    裴老太爺知道此事後,這才重金懸賞,挑中了雲夫子。

    雲夫子也沒有辜負裴老太爺的期望,剛去族學當日就命人加高院牆,並讓人在院牆上糊了密密麻麻的碎瓷,如此再無人半夜逃出族學……”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

    “是!剛開始裴紹治他們還能老實兩日,只是時間久了,旁人倒還好,像沒籠頭馬的裴紹治,就動了心思。

    他藉着讓小廝送東西的由頭,讓花娘扮成小廝,在族學裏淫亂。

    裴家的人有樣學樣,最後被雲夫子發現了,告訴了裴老太爺,裴老太爺擺手任由雲夫子處罰!

    雲夫子進族學前就立下規矩,誰若是敢亂了族學的規矩,便要杖責十棍。”

    江瑟谷聽了,覺得這不是什麼有用的懲罰。

    她不相信裴家沒有杖責過兒孫輩。

    “雲夫子說的杖責十棍,可不是尋常的杖責。”

    “那是什麼?莫不是那杖棍上有什麼特殊之處?”

    “杖棍上被釘了許多一寸長的釘子。”

    江瑟谷倒吸一口冷氣,這十杖下去,那當真不是開玩笑的!

    “難不成是裴紹治因此被打廢了,所以裴家纔要解僱雲夫子?”

    “差不多吧!”

    “什麼叫差不多?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總得說明白不是!”

    “就是行刑的時候出了岔子,打到了裴紹治的子孫袋。”

    “什麼是子孫袋?”

    瞧着江瑟谷一臉天真懵懂的模樣,顧松寒臉上露出尷尬,“就是、就是……”

    站在一旁的青虹忍不住出聲道:“就是男子的下身!”

    下身?

    江瑟谷的視線不自覺地朝顧松寒的下身看去。

    顧松寒則是面紅耳赤,不自在地轉了身子。

    江瑟谷這纔會意,緊跟着也羞紅了臉。

    過來片刻,顧松寒才又開口:“如此,即便是裴家不辭退雲夫子,雲夫子也會請辭離去,不知你想什麼時候讓雲夫子過來?”

    “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人我怎麼送來?還是你自己領進來!”

    江瑟谷搖頭。

    她既然說了不干涉哥哥,明面上自是不能再送人過去!

    “你將雲夫子先安頓到四方客棧,過兩日我祖父自會上門親自去求雲夫子來給哥哥授業。”

    顧松寒知道江瑟谷這是有了成算,也沒有多問,開口將話說到了長平身上。

    “我聽長平說,你想查回生堂?”

    “是,不只是回生堂,還有那個長青巷西街姓柳的藥商,我也想查查!”

    “我這就讓問冬去查!”

    “嗯!”

    而後兩人沉默無語,顧松寒輕咳一聲,“那我走了!”

    “哦!”

    顧松寒有些不甘地站起身,走到了後窗旁,單手扶着窗臺翻了出去。

    一路奔回北城兵馬司的顧松寒,心裏很是鬱悶,明日他一定得多說點話,可說什麼好呢?

    正想着,今夜留守兵馬司的邵正南領着鍾盛竄了出來。

    “顧副指揮使,屬下還道今夜你不會來了!”

    邵正南臉上帶着討好之色,更是將鍾盛向前推了推!

    自周元的事情之後,顧副指揮使對他的態度那可是肉眼可見的冷淡了,有什麼事都指派瞿少武去做。

    這可不行啊!

    萬一哪一日吳飛濤知道那夜的事情,瞿少武有了顧副指揮使護着,自是不會出事,屆時,他就慘了!

    所以,今夜本是該和瞿少武一起值夜的邵正南,使了些手段,給瞿少武餵了些東西,以至於瞿少武上吐下瀉,這才讓鍾盛頂了班!

    看見鍾盛,顧松寒面上的冷然果然消退許多。

    見此,邵正南在心裏爲自己的機智豎起了大拇指。

    “顧副指揮使,鍾盛說那日沒能和您喝上酒,很是過意不去,想着今夜無事,便有心相同您喝上兩杯,趁着月色正好,也能說說話!”

    顧松寒瞥了邵正南一眼。

    這一眼如刀鋒刮骨,邵正南一個激靈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趕緊描補道:“屬下自然是不贊同的!畢竟,我們當值時哪能喝酒呢!”

    鍾盛張嘴想要辯解,邵正南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鍾盛也知道錯了,他已爲顧副指揮使沖泡了上好的龍井賠罪!”

    顧松寒一眼看出其中貓膩,只是沒有揭穿,“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們喝上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