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她都不會叫哥哥被人設計了!
似是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會子的工夫,巧蓮掀了簾子走了進來。
“姑娘,侯爺傳話過來,說是趁着明日的吉日,將少爺和廖姑娘的親事定了。”
這本就是江瑟谷安排好的,是以江瑟谷眉眼未動。
本以爲巧蓮就此退下,卻又聽她道:“宋家來人了,是宋大夫人領着宋四姑娘和宋五姑娘來的,此時大夫人正在招待三人。”
宋家此時來人是爲何?
“去打聽一下緣由!”
“巧荷已經去了!”
很快,巧荷急匆匆地回來了。
“姑娘,婢子聽說宋大夫人領着兩位宋家姑娘是來給您賠不是的,眼下大夫人已經領着人朝姑娘這邊來了。大夫人知道婢子去打探消息,讓紫金提前給婢子傳話,說是讓姑娘快回自己的院子!”
江瑟谷明白江大夫人的用意,是怕宋家母女三人知曉父親孃親過世一事。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宋家母女三人這是唱的哪一齣。
當江瑟谷回到院子後,廖璐珍欣喜地迎了上來。
“你可是見我無聊,這纔過來陪我的?你家大是挺大的,只是太大了,也怪顯得冷清的!
還是我家好,小是小的一些,但出門一聲喊就能見到爹孃,也能同自家兄弟姐妹玩!
雖說我家小,可是我家後院卻大,我經常同阿姊長兄們一起跑馬射箭呢!”
待廖璐珍嘰裏呱啦地說了一通後,江瑟谷才道:“府中有客人前來要與我說話,等會要委屈廖姑娘暫且迴避一下!”
“什麼客人啊!我還見不得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爲了廖姑娘的名聲着想!”
廖璐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你們京裏的人就是想得太複雜了!若是照你們這般婆婆媽媽,西北哪裏還有女子上戰場的事情!”
江瑟谷聽了只能放棄勸說,正欲交代廖璐珍等會莫要輕易開口時,江大夫人領着宋家母女三人過來了。
因着上午的事情,江大夫人面對江瑟谷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宋大夫人,阿恣就在裏面,我手頭還有事,就不陪宋大夫人和兩位姑娘進去了!”
宋大夫人以爲江大夫人是在給她們母女三人留顏面,滿心感激之下,朝江大夫人行了禮,“多謝江大夫人!”
江大夫人瞪目結舌,不可置信。
“宋大夫人太客氣了!紫金,你領着宋大夫人去見六姑娘!”
紫金領着人進去了,江瑟谷和廖璐珍坐在正廳,裝作一副聊天的樣子。
見到宋大夫人,江瑟谷不免要起身相迎。
誰知宋大夫人竟快步上前,制止她起身,“阿恣不必這樣客氣,你快坐着!今日我是特的爲了老夫人壽宴那日的事情過來的!”
宋大夫人拉着江瑟谷的手,十分慈愛道:“那日,是茹娘和婷孃的不是,今日我帶她們來是爲了給你賠不是的!”
亂臣賊子?
江瑟谷徹底迷糊了,江大夫人這說的是誰?
宋玉茹和宋玉婷則是垂着頭上前朝江瑟谷行禮賠罪,態度誠懇,禮儀周全,甚至還說若是江瑟谷不原諒她們,她們就蹲着不起了!
江瑟谷看在她們的誠心誠意上,便成全了兩人,坐在那裏同宋大夫人聊了起來。
“宋大夫人這樣着實叫我有些迷糊,不知您嘴裏說得亂臣賊子之女是誰?”
宋大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更心痛孃家和她自己鋪子裏近來的損失,很是好聲好氣地跟江瑟谷解說了起來。
“阿恣還不知道吧,鎮國公在灤平屯兵,被聖上幾次敲打仍不知悔改,甚至還買通聖上的禁衛軍想要謀權篡位。
幸而顧將軍驍勇善戰,一舉端了鎮國公在灤平的老窩,又在朝堂上冒死救了聖駕。如今鎮國公一舉伏法,他的女兒曾寶珠自然就成了亂臣賊子之女!”
原來是在說曾寶珠啊!
正想着,她的手被宋大夫人握在了手中,“阿恣,那日到底是因這兩個孽女才使得你受了屈辱,你看在她們誠心道歉的份上,就原諒她們吧!”
事情發生了好幾日了,宋大夫人才領着兩人前來賠不是,而且還是臨近傍晚,這其中只怕還有別的緣故。
瞧着宋大夫人一臉的急切,江瑟谷垂了眸子,“那日本就同兩位姑娘無關,大夫人無須這般!”
“阿恣這是原諒了她們了?”
江瑟谷一臉困惑,“她們並未對我如何,我又何談原諒一說?”
宋大夫人的笑意峻裂,心裏罵着江瑟谷不是東西,面上還得維持着和善。
“那日的事情我已經瞭解了,確實是她們的錯!特別是茹娘……”
隨着宋大夫人的話,宋玉茹居然跪下了,“那日的確是我挑撥曾氏之女與六妹妹起了爭執,也是因爲我曾氏之女纔會羞辱六妹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六妹妹原諒!”
她說完,宋玉婷也跪下了。
“那日也是我未能勸阻三姐姐,才釀成大錯,今日我們姐妹誠心向六姐姐賠不是,還望六姐姐能不計前嫌原諒則個!”
居然能捨得下臉給她下跪了,看來這裏面的緣故還真得細細思量。
見她不吱聲,宋大夫人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磕着瓜子看戲的廖璐珍。
廖璐珍見宋大夫人看着她,半點要避嫌的覺悟都沒有,反而讓巧蓮去拿些水果點心過來。
宋大夫人氣得嘴角發顫,只能硬着頭皮說道:“不滿阿恣,眼下顧將軍因爲你的緣故,一直針對我孃家,甚是還遷怒我夫君,使得我夫君從吏部退了下來!
不但如此,我名下所有鋪子,包括宋家暗裏所有的生意也跟着受了影響!
我公公幾番思忖下,讓我領着兩個女兒前來給你賠不是,只求你在顧將軍面前美言兩句,請他高擡貴手,饒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