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轉念一想，這不可能，常慶川現在雖然已是公司的首席設計師，但也不能插手人事部任免的事。
她們說得上面的意思，這個上面是誰，難道……難道是秦天翼？
她一時也弄不清楚，前臺的那個姑娘被開除，是不是因爲她的緣故？
“素素姐，素素姐！在想什麼？快拿盤子和餐具。”莊盈叫了她幾聲，她都沒回應，只好推了推她的肩。
她回過神來，“哦哦。”趕忙順着隊伍取了乾淨的盤子和餐具。
“莊盈，公司的制度很嚴，平時經常會開除員工嗎？”她排在莊盈後面問。
莊盈搖頭說：“沒有經常開除員工的，制度還挺合理的吧。違反了公司制度一般會先警告，要是受幾次警告纔會看情況是開除還是留用。她們剛說的前臺突然就被開了，這種事在公司挺少見的，也不知道那丫頭得罪了誰，算她倒黴吧。”
顧素素心中更覺得前臺的那個姑娘是因爲她纔會被開除的，只是沒想到秦天翼的動作會這麼快。
……
翱翔集團總部大樓，祕書將外賣餐點送到秦天翼的辦公室。
秦天翼示意她放下，望着打包嚴實的午餐，一點胃口都沒有，不禁想到這個點顧素素有沒有在喫午餐，和誰在一起喫？
他再也坐不住了，將外賣放到一邊，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門口的祕書奇怪地問：“秦總，這午餐不合您胃口嗎？”
“不吃了，給你們喫。”秦天翼扔下話，走向專用電梯。
祕書趕緊跟上他問：“秦總是要去哪裏？是零時的安排嗎？下午營運部那邊有個會議，您還參加嗎？”
秦天翼有些不耐煩地說：“私事，出去一下。下午的會議照常。”
“好的。”
電梯的門一開，秦天翼走入電梯，轉身看向還想跟着他的祕書，那臉色讓人退避三舍，嚇得祕書退了幾步，一副恭送他的樣子看着電梯門緩緩合上。
“海倫，你站在這裏幹什麼？秦總的午餐到了？”蕭安景從自己辦公室出來，正準備去外面喫飯。
祕書海倫緩過神來，看向他說：“秦總又不吃了，突然出去了。我就多問了他一句，下午的會議還參加嗎，結果他就嫌我多話了。”
說着她捂着自己的小心臟，現在還跳得厲害，完美的顏值和魔鬼般的脾氣，這位入主翱翔集團不過兩年的蕭總合夥人，讓她又愛又怕。
“他還是沒穩住啊。”蕭安景輕嘆搖頭，按了電梯的下行鍵。
“蕭總，你說秦總什麼沒穩住？”海倫好奇地問。
“沒事，沒事，你去忙你的。”專用電梯很快到了，蕭安景走進電梯，好心回頭提醒海倫說，“最近你做事小心點，秦總心情不太好，搞不好把你給……”說着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海倫跟着他比劃了下，緊張地吞了下口水問：“要出錯了，他會殺了我？”
“笨蛋，會被開除。”電梯的門合上了，蕭安景想着秦天翼一早就開了個靡尚公司的前臺，要是再和顧素素這樣鬧下去，搞不好會在集團總部也大開殺戒的。
還記得兩年前，蕭總忽然宣佈集團裏將會來個新的合夥人，還專門搞了個歡迎儀式。
那時她還沒見過秦天翼，蕭總已經把她指派爲他的祕書了。
她跟着大家到大堂去迎接這位新來的大BOSS，當秦天翼出現在大堂時，大家都激動不已，俊美冷峻的容顏，筆挺的西服讓襯托出他完美挺拔的身材，舉手投足間優雅矜貴，不知道的還以爲什麼大明星。
當時所有同事都羨慕她能成爲秦天翼的祕書，可後來大家看她的眼神變成了同情。
工作狂、大冰山、包公臉……集團上上下下沒人不怕秦天翼的，唉，一想到這些海倫根本不敢對秦天翼有任何妄想，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事，保住這份工作纔是最重要的。
……
顧素素和莊盈排了好一會的隊，總算打到了飯菜，可一看食堂裏的位置幾乎都坐得滿滿當當的。
她們找了下，在一處角落找到張空着的小桌，坐了下來。
本來還一點都不覺得餓的顧素素，現在也感到餓了，同莊盈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
莊盈喫着正想開口說話，食堂裏突然一陣騷動。
“快看！這是誰！”
“天呀！秦總……秦總，他來食堂用餐？”
“太帥了！他朝我們走過來了！”
食堂裏響起女同事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顧素素擡起頭，與秦天翼目光交匯，也不敢置信他怎麼會來食堂？
常慶川還說他今天在總部的，一般不會經常來靡尚公司。
“素素姐！秦總他……他朝我走過來了，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找我有什麼事？”莊盈已十分確定，秦天翼是看着她們這邊，要朝她走過來了。
“也許吧。”顧素素應了她一聲低下頭，實在不想第一天回公司，就讓所有人知道她和秦天翼的關係。
她希望自己的工作只憑自己的實力來完成，不想被秦天翼打擾。
很快，秦天翼坐到莊盈身邊空出的位置上，莊盈激動的不行，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秦……秦總，你好。”
顧素素始終低着頭，沒和他打招呼也不敢看他，心中忐忑地等着他當衆讓她難堪，緊張地拿着筷子，機械般地將飯菜送入嘴裏。
可她預想的事沒有發生，秦天翼沒有和她說話，而是問身邊的莊盈，“食堂裏的伙食怎麼樣？還喫得慣嗎？”
莊盈簡直受寵若驚，忙回答說：“很好，很好。我們公司食堂裏的飯菜是最好的，別的大公司裏的人都羨慕的要死。”
“哦，真有這麼好嗎？”秦天翼說話時只是瞟了眼顧素素說，“看這位美女的表情，似乎難以下嚥。”
莊盈忙伸手拍了下顧素素的手背，對她不停眨眼，又向秦天翼解釋說：“素素姐是今天第一天入職的，還需要適應吧。”
可顧素素依然不擡頭不說話，只盯着盤子的飯菜，想趕緊喫完離開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