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種人,你們都對她有偏見……”

    “她就是個殺人犯,是她殺了霍錦!”秦天翼憤怒地對他吼了出來,他瞪大眼睛震住了。

    蕭安景好半天才緩過來,不相信地說:“這不可能,霍錦的死不會和舒雁有關。”

    “霍錦去找過舒雁,見過舒雁後就出事了。”秦天翼肯定地說,“我們已在舒雁鄉下的住處找到了確鑿的證據。”

    “什麼證據?”蕭安景終於從地上爬起來問。

    秦天翼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冷冷地看着他說:“你覺得我還會告訴你這些嗎?你要不信,自己試試舒雁不就知道了。而且她說要嫁給你,會有幾分真心,難道你還沒清醒?”

    說完秦天翼就大步離開了蕭安景的住處,他表面上很平淡,可心很痛。

    集團裏任何人背叛他,他都不會在乎,唯獨蕭安景做出了這樣的事讓他沒法接受,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可勝似親兄弟。

    他母親去世後,秦家把他一個人放在國外,說是治療腦部的傷,其實和孤兒沒什麼區別。

    那時他覺得找蕭安景合作是幫蕭安景母子脫離貧困,他是他們的大恩人,蕭安景跟着他,遵照他的指令做事都是理所應當的。

    可現在看來那段日子幸好有蕭安景在身邊,用他的開朗樂觀感染着他,讓他不至於完全被仇恨矇蔽了心智。

    他坐進自己的車裏,給蕭安景的祕書打了電話,讓祕書到蕭安景的住處看看,也不至於他傷成那樣連送醫院的人都沒有。

    其實他把霍錦可能被害第一現場收集到的證據,全都交到了蘇康喜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他今天揍了蕭安景一頓,把舒雁殺了霍錦的事告訴蕭安景,也是想賭一把,如果那些證據都不能讓警方把舒雁抓起來,或許蕭安景能讓舒雁說出真相。

    但那也要看蕭安景心裏還有沒有他這個兄弟,或者蕭安景已完全被舒雁迷惑控制,那他就讓他們一起永遠從這個世上消失。

    他又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吩咐道:“在舒家周圍盯好了,舒雁一旦從舒家出來就向我彙報她的行蹤。”

    對方應了聲便掛斷了。

    爲了保護素素和家人,他確實不能再對舒雁掉以輕心。

    ……

    素素一來到工作室,就忙忙碌碌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到中午才歇口氣,只覺腰痠背痛,站起來運動了一會才舒服了些。

    她沒想到一夜之間多出了不少訂單,晚宴上的那些闊太太都好迅速,接下來她一週的時間幾乎全排滿了。

    這時前臺的張婷捧着一大束花進來放在她的辦公桌上,笑着說:“素素姐,有人送你的花。”

    “送我的?”素素望着這一大束清新高雅的鮮花,下面還配着個造型獨特的綠色玻璃花瓶,想着天翼怎麼突然送她鮮花,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可早上出門前也沒聽他提今天有什麼特殊的。

    張婷點了點頭說:“素素姐,你老公可真浪漫。今天是不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

    素素笑了笑,不是結婚紀念日,也不是他們誰的生日,問:“確認是送給我的?”

    “對啊,送來的快遞小哥說給顧小姐。我們這裏姓顧的,也只有素素姐你了。”張婷又說,“鮮花裏有卡片,你看下就知道了。”

    “好,謝謝。”素素抽出花中的一張正方形卡片,粉色的上面是個心形圖案,還灑着亮粉。

    張婷瞟了眼,羨慕地說:“素素姐,你怎麼找到這又帥又有錢又懂得浪費的老公?能透露下你們的浪漫史嗎,怎麼追到手的?”

    說着張婷那樣子像要撲向帥哥的虎狼,素素好笑地用手裏的卡片拍了下她的前額,“無可奉告。”

    張婷一臉的失望說:“看在我和詩詩都還單身的份上,就不能透露一點嗎,至少讓我們脫單吧。”

    “我這裏可不是紅娘介紹所,快去工作。”素素擺出老闆樣,看這綠色的花瓶配上鮮花真的特別美。

    張婷還沒走,也在欣賞這花瓶,識貨地說:“素素姐,這花瓶比花貴一百倍……或許一千倍。”

    素素問:“這花瓶有什麼講究嗎?”

    “我在一本奢侈品雜誌上看到過,這種花瓶都是獨一無二的,出自名家之手,燒製一件就得一年的時間,都是些頂級富豪纔會定製這種花瓶。”

    素素聽她這一說,再看這花瓶在光線下色澤均勻,美感十足,不像凡品。

    “沒想到你懂得還真多。”

    “那當然,我平時沒事幹就喜歡看這些雜誌,提升自己的品味。”張婷羨慕地說,“你老公真是大手筆,這麼懂得浪漫的男人好少見啊。”

    素素無奈一笑說:“我們以前可一點都不浪漫,有機會再說吧。不過最近你們可都得加把勁,忙完這陣子,我們搞次團建,到時好好的喫喝玩樂。”

    張婷立刻幹勁十足地說:“沒問題,你們安心做設計,我努力爲你們做好後勤服務。素素姐,中午要給你點餐嗎?”

    “嗯,還是給我來份上次那種營養套餐。”

    “沒問題。”張婷轉身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又回到了前臺。

    素素這才笑得甜蜜的打開了那張卡片,上面寫着“歲歲年年花相似,年年歲歲人不同”,而卡片下面的落款竟然是舒中澤。

    這花和花瓶是舒中澤送的?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放下手中的卡片,似乎明白又不明白舒中澤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送這些給她,卡片上的兩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突然間她不覺得這花和花瓶有多美了,再看花和花瓶就像燙手的山芋,將花瓶連同鮮花擱在了角落。

    她又坐回到辦公桌前,準備繼續忙碌時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以爲會是哪個闊太太諮詢設計禮服的事,她接了。

    “顧小姐,花收到沒,喜歡嗎?”

    素素聽到這聲音,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手機那端是舒中澤。

    “舒總,太客氣了,收到了。不過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秦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