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太小，不能沒有媽媽。”呂遠鴻柔聲哄她說，“你既然回到了我身邊，這個家裏肯定是你爲大，她爲小，你又何必和她計較。”
賈南芳立刻收斂住情緒，其實自己和那個年輕些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同，心情又沉鬱了下來。
她都到了這把年紀難道對男人還沒看穿嗎？
如今唯一的寄託就是要回舒雁的那個孩子，自己的親外孫。
“現在是我們想收養親外孫，怎麼成了得求那兩個外人？”賈南芳沒法接受地說，“算了，這事我直接出面，以那孩子外婆的身份，直接把孩子領回來就行了。”
“你親自出面合適嗎，會不會讓人發現什麼？”呂遠鴻不放心地說。
賈南芳好笑地說：“我現在離開了舒家，一無所有，領個孩子做伴怎麼了？被人發現了又能把我怎麼樣？再爆出舒中澤已故女兒還有個私生孩子，對他不正好是雪上加霜。”
呂遠鴻拉着她坐了下來，想着一週來舒氏集團直線下跌的股價，這確實也會爲追擊舒氏集團添把柴，可重要的還是賈南芳手中掌握的那些事。
“好吧，你直接去把那孩子領回來，我看秦天翼他們還是不願相信我，讓我收養那孩子也是懸。”
賈南芳立刻說：“明天我就去醫院，和那孩子做親自鑑定，以外婆的身份把她帶回來。”
“現在雪上加霜還不夠，你不是說還知道舒中澤在集團裏的那個私生女虧空的事，把實錘證據拿出來，才能對舒氏集團乘勝追擊。”
“這個沒問題，我也知道該趁熱打鐵。放心，我手上的這些東西都會交給你，就看你怎麼利用了。”賈南芳清楚的知道已是人老珠黃，對於呂遠鴻來說她就只有這點利用價值，也得爲自己想好後路。
呂遠鴻笑了笑，恨不得把她捧上天說：“等我們徹底毀了舒氏集團，你就是大功臣。”
賈南芳看向他，卻沒他那麼高興，只是淡淡地說：“我不做什麼大功臣，毀了舒氏集團後我就不再欠你什麼，算是還清了欠你的所有情和債……”
……
這天，素素在家裏和亞男語音聊天，說着亞男做伴娘要穿什麼樣的禮服，還有去到小島上婚禮之前她們要安排些什麼活動。
“素素，我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去你說得那個小島，一定像天堂一樣。”
“我也是在掰着手指數日子，要不是爲了籌備婚禮，也不用等到下個月。”
亞男羨慕地說：“秦總太浪漫了，能在風景那麼美的地方舉行婚禮，就算等一年也是值得。這次沾你的光，我也能去享受下海浪沙灘的度假了。”
“看來我們的心都已經飛到那裏去了。”素素笑了起來。
亞男關心地問：“最近你腹中的胎兒還好嗎，適合長途旅行嗎？”
“昨天才檢查過，一切正常。”素素開心地跟她說，“現在能聽到胎心了，兩個胎心，那聲音聽着都很強健。”
素素笑她說：“你是該多瞭解下，等到你要當媽媽時纔不會手忙腳亂。”
“你少取笑我了。那個康喜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時間和我辦場婚禮，簡直氣死我了。”
素素說：“康喜的工作性質是這樣的，真要結婚他們領導肯定會批假的，你放心。”
亞男嘴上滿不在乎地說：“我又不急，我還有自己的事呢。對了，你看了今天的新聞沒，舒氏集團裏又一個高層出事了，負責人事行政的舒若溪，虧空集團裏的款項養小白臉。我聽來店裏買時裝的顧客議論舒氏的股價又跌了，持有他們股票的人虧大了。”
“啊，舒若溪應該是舒中澤承認的，放在集團裏重用的子女之一。”素素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舒氏最近怕是流年不利吧，高層接二連三的出問題，這樣下去恐怕……”
亞男在手機那頭沒聽到素素的聲音了，急着問：“恐怕會怎樣，會對秦總有影響嗎？”
素素嘆氣說：“我也不清楚，那不和你聊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問下天翼。”
“好，你問問他吧，我們有空再聊。”
素素正要接着用手機給天翼打電話，兒童醫院那邊的電話打了進來。
“你好，請問是笑笑的小姨嗎？”
“對，笑笑她還好嗎，是身體又出了狀況？”素素忙問。
醫院那邊的人說：“不是，不是，這個你放心。我們醫院是想通知你一聲，笑笑的外婆今天要接她出院回家了。笑笑的賬戶上還有多的餘款，她外婆說直接退還給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你來醫院辦下退款手續。”
“外婆？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外婆，還出院！”素素大驚地問。
對方楞了楞，有些懵地說：“笑笑的外婆，不就是你的……”
“我沒媽，我媽已經不在了。”素素打斷對方說。
對方就奇怪了，說：“可那位女士確實是笑笑的外婆啊，做過親子鑑定，而且她也有笑笑的出生證明，以及和笑笑親生母親的家庭合影……”
“她叫什麼？”
“她姓賈，具體叫什麼我再查查資料。”
素素知道是誰了，說：“不用查了，她帶孩子出院沒，今天什麼時候出院？”
“還沒，不過正在辦出院手續，順利的話下午能出院。”
素素掛斷了，馬上打給蕭安景，“蕭總，賈南芳以外婆的身份，今天要接笑笑出院，你能趕去醫院看下嗎？”
“我現在趕過去。”蕭安景也覺得很突然說，“她和舒中澤又認笑笑了，怎麼說帶孩子出院就出院，也沒事先說一聲？”
“剛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先趕過去，看是不是賈南芳本人，我隨後就到。”素素沒和他多聊，馬上換衣服準備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