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寧在坐牢已無法挽回,她應該利用這次的機會好好維護他們夫妻感情,希望還能回到從前。

    就算沒有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能繼續相敬如賓也好。

    她一直想着以前的一些事,沒再太注意外面的街景。

    等到回過神來,發現司機開得路不太對,問道:“老謝訂了什麼地方的餐廳,不是他愛去的那幾家嗎?”

    司機有些心慌,不敢看後視鏡中的馮柔,回答說:“謝總只吩咐讓我把您送過去。”

    “哦,應該是新開的餐廳。”馮柔以爲道。

    司機沒再說話,踩了腳油門,讓車子提速行駛。

    馮柔見車子已駛離了市區熱鬧的地方,又問:“老謝已經到餐廳了?”想着喫個午飯,他還搞得這麼神祕,難道是想給她賠禮,來點有情調的浪漫。

    司機含糊地回答說:“我不清楚,只是按謝總的吩咐辦事。”

    馮柔知道謝振東身邊的司機都不愛說話,是老實又木訥的人,也不再多問。

    趁還沒到餐廳,她在車上閉目養神。

    沒想到謝振東會訂這麼遠的餐廳,車子開了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馮柔睜開眼看向外面,根本沒什麼餐廳,車子停在一家精神病院的大門口。

    她奇怪地問:“這裏沒有餐廳,是不是開錯了路?”

    司機打開了車門鎖,回答說:“謝總就是讓我把您送到這裏。”

    馮柔感到喫驚地問:“送我來這裏幹什麼?”

    司機還沒回答她,只見從那大門裏走出幾個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應該是這家醫院裏的醫生。

    他們來到馮柔坐着的車門邊,直接拉開車門,把她從車上拉了下來。

    馮柔用力掙扎,喊着讓司機來幫忙,可司機站在車邊無動於衷。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都放開我!”馮柔一邊掙扎一邊扭頭像司機呼救,“你快報警,報警啊!”

    有個像是負責的醫生,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針劑,扎向馮柔的脖子,“夫人,您有病就得治。”

    說着已給她打了這支針劑,她一時沒了掙扎的力氣。

    這時司機從車上拿出一些文件,交給負責的醫生說:“這是我家夫人在別的醫院的診斷證明,還有一些檢查報告。”

    醫生接過文件,快速翻看了下,說:“你讓謝總放心,我會爲夫人好好治療的。”

    “好的,那就拜託你了。”司機說完便駕車離去。

    馮柔絕望無助地被這些人帶進了這家精神病院。

    司機回到集團,向謝振東彙報,已完成了他吩咐的事。

    謝振東面朝着辦公室的落地窗,背對着司機揮了揮手。

    司機立刻明白地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馮柔得了精神病的這些資料他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還顧念一些夫妻之情沒有對她下狠手。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逼他,看她這架勢不要了佳怡和她肚子裏孩子的命是不會罷休的。

    她那些心狠手辣的做法,讓他已沒有了那些顧念,只有先將她送進精神病院,他和佳怡的日子才能安寧些。

    讓她在裏面待段時間後,他會和馮家的人交代。

    到時再以她有精神病爲由申請離婚,她就分不到任何財產。

    他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再婚,給佳怡和孩子一個正式名分,這是他的全部計劃。

    他還沒將這計劃和佳怡說,想等同馮柔離婚後再給她一個驚喜。

    一想到佳怡和他們將要出生的孩子,他對馮柔的那麼一點愧疚也蕩然無存了,憧憬着他們美好的未來。

    ……

    馮柔躺在精神病院的病牀上,手腳都被綁住了,還感覺像是一場噩夢。

    可一旁醫生和護士給她做電擊治療時的疼痛,讓她清醒地知道這不是噩夢。

    她害怕又恐慌地眼睜睜望着護士給她打了一些藥劑,便逐漸失去了知覺,暈睡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穿上了束縛住雙手的衣服,還是沒法亂動。

    有個男醫生站在她面前,手裏拿着個平板,看她醒了過來,開始問她問題。

    可她什麼也不想回答,語氣很正常地說:“我沒有病,你們趕快放了我,否則等我出去了,我要告到你們坐牢!”

    “馮柔女士,請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男醫生對她這樣的病人已經司空見慣,公事化地說,“我這裏的病人都說自己沒病,有沒有病不是由你自己說了算。”

    馮柔拿出氣勢狠狠瞪着他,威脅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要我的家人知道你們胡亂關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你的家人?就是你的老公把你送進來,把你拜託給我了。”醫生依然平靜地說,“請你好好配合我做各項精神方面的檢查,我才能制定出適合你的治療方案。”

    馮柔整個人呆住了,一想到是謝振東設計陷害她,不由淚流滿面,沒想到謝振東會對她這麼狠心。

    “他不配做我老公!就是他害我的,我要見他,我要殺了他!”馮柔瞬間情緒激動地從病牀上跳了下來。

    醫生立馬把外面的護士叫了進來,喊道:“抓住她,她已經病得不輕,先把她送到重度病房裏關起來,等好轉了再做檢測!”

    幾個護士衝了進來,想要抓住她。

    她拼命地四處躲避,撞翻了病房裏的好多東西,不過還是被幾個護士抓到摁住,送進了重度病人待的全封閉病房。

    ……

    莎莎這兩天在家裏都沒看到馮柔,馮柔也沒主動找過她。

    沒人在旁邊嘮叨囉嗦,她覺得清淨好多。

    只是她不知道馮柔去哪裏了,難道是和交好的闊太太去旅遊了?

    馮柔真得是想開了,願意接受謝振東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就這樣委屈求全地維繫名存實亡的婚姻。

    馮柔想怎麼樣她也管不了。

    不過都不在這房子裏,只有她和傑傑兩個人住着偌大的謝家大宅,她有種掌控了謝家一切的感覺。

    幻想以後這謝家大宅也就是屬於他們母子的。

    今天,她正要帶着傑傑出去玩,到大門口剛要上車,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老傭人。

    “蓮媽,你這一大早去哪裏了?”

    老傭人蓮媽卻神色焦慮,像天都塌了,說:“怎麼會這樣!老爺說太太瘋了,已經住進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