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回到自己的住處,還是一無所獲,白忙活了一場,氣得將客廳裏的擺件全砸了。

    她倒要看看謝家的老東西能在謝氏集團鎮多久!

    以前在謝家時,這老東西真是深藏不露,好像百事不管,寵着謝啓寧,頤養天年的樣子。

    沒想到今天在股東大會上謝家老太太完全變了個人,氣場鎮住了所有股東。

    她給自己在謝氏集團的人發了消息,“幫我查下那些大股東爲什麼都怕那個老太婆?”

    對方馬上回了好。

    謝家老太太只是讓人看着,不讓她出門,可她還是可以和外界聯繫。

    再說謝家老太太即便知道她在謝氏集團裏安插了眼線,但未必能查出她的所有眼線。

    只要謝振東還沒法回到集團來,她就還有機會。

    她不信自己會鬥不過一個行將就木地老東西。

    沒過多久,對方給她回了消息。

    原來在以前謝氏集團遇到兩次重大危機時,老太太都出面暫代過董事長一職,幫謝氏集團度過了危機。

    第一次老太太是藉助了孃家的勢力,第二次是直接打敗了競爭對手。

    所以謝氏集團的那些大股東還一直對老太太心存敬畏,有老太太在他們就敢太造次。

    莎莎這下明白了,以前還把謝家老太太當成了沒腦子又愚昧的老太婆,所以直接將老太太給忽略了。

    現在看來是她太大意。

    可餘煒已經被抓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去對付謝家老太太,讓那個該死的老太太不要再礙事!

    真是讓她抓狂!

    ……

    詹佳怡躺在病牀上聽查房的醫生說,她腰上的傷口癒合情況的不錯,再過幾天就可以拆線,立馬又想聯繫謝振東。

    可謝振東的手機還是處於關機狀態,依然聯繫不上。

    她已經問過她弟弟好多遍了。

    她弟弟說:“姐,你們出事後我也沒見到過姐夫,就是聽當時通知我的人說的。說姐夫讓你養好自己的傷,不要擔心他。”

    “我的傷口都快拆線了,等我出院了要去哪家醫院看他?我連這個都不知道,又怎麼照顧他?”詹佳怡心急又不安地說。

    她弟弟只有安慰她說:“我想等你出院時,姐夫就會派人聯繫你。他受得傷或許比你輕,只是怕有仇家再來報復,所以沒露面,但會派人時刻關注你。”

    “希望如此吧。”詹佳怡覺得她弟弟說得情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遇到這種事後謝振東萬事都謹慎些是沒有壞處的。

    她也只能告訴自己,一切等她出院後再說,現在她躺在醫院裏,傷口不治好什麼都做不了,再急也沒用。

    “姐,不要想太多,還是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她弟弟說,“爸媽都好擔心你,別看媽每次來醫院送飯都笑呵呵的,一回家爲了你的事就掉淚。”

    “老弟,你不用老待在醫院,我這裏有護工,回家多陪陪爸媽。”詹佳怡心裏難受說。

    “是爸媽讓我留在醫院陪你的。”她弟弟說,“你現在連翻身都困難,光靠護工怎麼行。”

    詹佳怡只覺這個比她小三歲的弟弟成熟了不少,笑了說:“嗯,不耽誤你的工作嗎?”

    她弟弟微微楞了下,才說:“不會,不會,我,其實我的工作沒那麼忙……”

    “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出什麼問題了?”詹佳怡看出他沒說實話。

    “沒問題,都好着呢。”她弟弟對她笑着說。

    “不對,你沒說實話。”詹佳怡問,“現在謝氏集團怎麼了,是不是有危機?”

    她弟弟低着頭說:“集團裏一切都還是照常,沒什麼變化。就是我不想在謝氏做了,我想自己再找工作。”

    “爲什麼啊,你不是說很喜歡這份工作,做得也很好嗎?”

    她弟弟沉默了一會,說:“先前是做得還行,可自從你和姐夫舉行了婚禮,其他同事知道了我是你的親弟弟後,對我的態度都不一樣了。而且他們背地裏說得話都好難聽,我不想靠你的關係留在謝氏集團,我想自己再找其他工作。”

    詹佳怡沒有想到正式嫁給謝振東,反而會讓自己的弟弟在集團裏受到非議,不過讓年輕人自己去闖闖也好。

    她點頭說:“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是怎麼想得就怎麼做吧,我不會過多幹涉的。不過你要遇到什麼困難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她弟弟如同放下了心裏的一塊石頭,笑着說好。

    詹佳怡有些累得,想要閉上眼睛休息會,一下又睡着了。

    在睡夢中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發現沒人在病房裏了,她自己伸手拿過一旁的手機接了。

    “詹小姐,是我威廉。”

    “哦,威廉你好。”

    “前些天我打你的手機,一直沒法接通,你還好嗎?”威廉擔心地問。

    “我還好。你是查到了什麼?”

    “對,謝啓寧先生不是自殺,當時他是被同一間牢房的獄友推了下,纔會被那把牙刷戳破喉嚨的。”

    “那他是被誤傷纔會死的?”詹佳怡想到監獄裏會有那種欺負人的事件,難道謝啓寧是被獄友欺負死的?

    威廉說:“那間牢房的有個犯人已經出獄了,他私下和我說,謝啓寧出事那天,那個推他的犯人是故意的。而且在謝啓寧被認定自殺死後,那人還和其他獄友炫耀說出獄後就能成有錢人。”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收買了那個犯人,就是爲了讓他殺了謝啓寧?”

    “應該是這樣,可同一間牢房的其他獄友不願意公開說出實情,也不願意作證。”威廉無奈地說,“我花錢讓那人只對我一個人說出來的話,沒法作爲證據。而且一時還查不到幕後指揮這件事的人。”

    “謝謝,我知道了。”詹佳怡其中心裏還想到一件事,本來打算出院後再聯繫威廉的,現在威廉既然主動聯繫了她,她便說了出來,“你還能幫我個忙嗎?”

    “不用這麼客氣,沒關係的,你說。”

    “可以幫我查一查謝啓寧的妻子楊莎莎在你們那邊的資料嗎?”詹佳怡說,“她在你們那裏讀書生活過,而且試管嬰兒也是在你們那裏的醫院做的。我要她所有詳細的資料,尤其是做試管嬰兒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