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得先處理眼前的危機,再去追究那個護士的罪責!

    這時書房外有敲門聲,她聽到是老太太的聲音,“佳怡,你在裏面嗎?”

    “在。”她起身去開門。

    老太太直接走了進來,坐到的書房的書桌前,臉上帶着怒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股東都知道了振東成了植物人!”

    詹佳怡一時無言以對。

    老太太用力拍了拍桌子,道:“謝氏的幾個老股東都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裏,向我求證這事,你讓我怎麼和他們解釋!”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有個照顧振東的護士應該是被什麼人收買了,把這事泄露了出去。”詹佳怡無奈地道。

    “完了,完了,要崩盤了……謝家要完了!”老太太捶胸頓足。

    詹佳怡趕緊上前勸阻道:“老太太,您冷靜點,讓我再想想辦法,應該還沒到,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老太太捂着心口說:“還能有什麼辦法?別以爲我沒出門,就不知道外面的事。如今謝氏的股價已經連白菜價都不如了!”

    “會好起來的。”詹佳怡只能無力的安慰老太太。

    “我,我要怎麼去地下面對老頭子,怎麼和謝家的列祖列宗說……”老太太氣急攻心地一下喘不過氣來。

    詹佳怡慌忙大喊:“蓮媽,蓮媽!快來看看老太太,把她平時喫的藥都拿過來!”

    蓮媽在樓下聽到她的喊聲,立刻跑到書房,給老太太服下了一顆降壓藥,可還不見好轉。

    她們又叫了救護車,把老太太送進了醫院。

    老太太搶救過來後,有蓮媽照顧着,詹佳怡才一個人離開了醫院。

    眼看手機上有好多未見電話,老周、祕書,還有些股東打來的……她都沒接也沒回。

    她坐在車裏想了想,爲今之計只有給謝振東錄一段視頻,讓他坐在病牀上顯得人精神很好。

    但振東沒法說話,也沒法自如的揮動雙手,很容易被人找到漏洞。

    她聯繫振東的主治醫生,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老公看着像正常人?只用幾分鐘看着像就行。”

    醫生爲難地道:“倒是有強行鍼可以讓謝先生暫時看起來很有精神,但沒有特效藥能讓他馬上能自己說話,還有活動自如。”

    “那種強心針有副作用嗎?”詹佳怡除了能想到這個辦法,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當然會有些副作用的,會讓謝先生容光煥發一兩個小時,但藥效過後人會萎靡一週。這種針劑相當於刺/激了人的神經系統,過後神經系統會退化,得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好的,謝謝。”詹佳怡問,“如果需要打這種針,可以隨時打嗎?”

    “可以的,您提前半天和我說下。”

    “那你先把這種針劑準備着,等我通知,或許會隨時要給我老公用藥。”

    “謝太太,我明白了。”

    詹佳怡一時間還是難以抉擇,又看到祕書發來的一條短信。

    “詹總,快上網看看吧!有人把謝總成了植物人的照片發到了網上。”

    她慌忙用手機上網,只見網上出現了沒有馬賽克的照片,是振東渾身插滿管子躺在牀上的樣子。

    不說她也知道一定是那個護士偷偷照的,她忍無可忍地給律師打了電話,讓律師即刻報警,追究這護士的刑事責任。

    她和律師通完電話後,忽然想到振東不能說話,但視頻可以後期加配音。

    他在視頻裏坐着一動不動,更能顯出他的威勢,效果應該更好。

    有了振東的視頻,那些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想好了她立馬開車回謝家大宅,還得同振東商量這事,如果他同意的話,她才能這樣做。

    ……

    一早,席嫺雅的母親趁嫺雅出去賣菜,拿着她在網上看到一篇報道讓艾以楓看。

    艾以楓正在書桌前的電腦上寫着程序代碼,看到席嫺雅母親遞過來手機上的報導,一時楞住了。

    他想要敷衍過去,說:“伯母,你怎麼也喜歡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

    席母很認真地說:“上面說得那個女孩是小雅,什麼集團董事長是趙建華,對不對?”

    “怎麼可能,不是的。伯母,你想多了……”

    “你們別騙我了,這些照片的人臉都馬賽克了,可這女孩身上穿得衣服和小雅有的衣褲一模一樣,還有這髮型。”席母說,“即使看不到她的臉,我是她媽媽,也能認出她來!”

    艾以楓沒想到席母會發現這些,沒法再找出其他理由。

    席母生氣又難受地繼續說:“自從她去酒吧唱歌后,我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但她總不願和我說實話,報喜不報憂。我想着她剛出校門進社會,難免會受氣不順心。但沒想到她,她竟然這麼不自愛的和趙建華搞在了一起!”

    “伯母,不是你想得那樣,她也是迫於無奈……”

    “這些你都知道,你還願意和她在一起?”席母猛然又想起什麼說,“她懷得孩子是趙建華的?”

    艾以楓搖頭說:“她是被趙建華威脅的,並不是自願。我有過和她一樣的經歷,所以能理解她,也不會在意她的過去。”

    席母不太相信,艾以楓會有這麼大方,笑了笑說:“那是因爲你們還年輕,還在彼此吸引中,時間長了能不去介意嗎?”

    “伯母……”艾以楓還想說什麼時,席嫺雅已經回來了。

    席母快速地收起手機,轉身回房去了。

    艾以楓看向席嫺雅,不知道該和她怎麼說。

    席嫺雅一進門就覺得氣氛怪怪的,問道:“你和我媽剛纔在說什麼,爲什麼看到我,我媽就走了?”

    艾以楓無奈地說:“伯母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好騙,她心裏什麼都清楚。我覺得你還是和她坦白所有事吧,這樣她就不會胡亂猜測,反而影響身體。”

    席嫺雅瞪着他,以爲是他和她母親說了什麼,冷聲道:“艾以楓,你以爲自己是誰?救世主嗎!我不需要的同情和憐憫,我和我媽之間的事,也不用你來摻和!”

    艾以楓被她說得莫名其妙,一臉的尷尬,也不由有點生氣地說:“我沒和你媽說任何事,是伯母自己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