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謝家的人,大家只有都去找謝氏的最大股東皇甫集團討回屬於自己的資金。
這次連皇甫思松都失算了,千算萬算沒算到謝家會出這種事。
被媒體大肆一報導,所有人都在同情謝家,公衆將矛頭指向了皇甫集團。
讓皇甫思松這幾天焦頭爛額,從大廈進出都不敢走正門,儘量避開那些來找他的人。
皇甫思樹和皇甫思松一起坐在一輛很普通的小車裏,感到很不舒適。
可只有這樣纔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也不知道這些人要鬧到什麼時候。
“大哥,謝氏可以變賣的一些固定資產,還有能套現的資金覈算已經出來了,只有這麼多。”皇甫思樹說着將份財務報告交給了皇甫思松。
皇甫思松掃了遍財務報告,盯着最後的總數,氣憤地說:“這離償還他們所欠的債務遠遠不夠。”
“那我們該怎麼辦?”皇甫思樹小心地問道。
皇甫思松說:“能怎麼辦,既然謝氏集團都破產了,把他們的員工全都裁掉,可以節約些開支。還不夠我們只有自掏腰包,把不夠的部分先補上。後續一定要把這些錢在謝氏的實業產業上賺回來。”
“好的。”皇甫思樹緊繃的弦鬆了鬆,大哥終於願意拿出資金來解決現在的麻煩了。
皇甫思松不高興地對他說:“這都是你老婆的那個表妹幹得好事!難怪當初謝振東說她有精神病,把她給趕出了謝家,真是個瘋子!”
皇甫思樹只有附和着點了點頭,生怕大哥會教訓他做事不利。
皇甫思松又說:“你通知財務部把這事辦漂亮點,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
“明白。”
……
天翼下班回到家裏,喫過晚餐,就把素素叫到了書房裏。
素素滿臉笑容地來到書房,看到他的臉色很沉,不由問道:“怎麼黑着個臉,遇到什麼事了?”
“把門關上。”天翼命令道。
素素關上了書房的門,又問:“我這是什麼時候惹你這大少爺生氣了?”
“你讓桂楠在幫詹佳怡?爲什麼事先都沒和我說過?”
素素心虛地低頭看向地板,不明白天翼怎麼會知道的。
桂楠應該不會和他說,詹佳怡更不會。
“我聽說詹佳怡一時找不到律師,就讓桂楠過去看看。順便而已,也知道你不想和謝家有什麼牽扯,想着是小事就忘了和你說……”
“顧素素!”天翼將桌上的一本書拿起來又重重放下,“還有謝家出事的那天上午,你去過謝家?”
“嗯,就是去看了眼。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走了。”素素問道,“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天翼感到無語,看來安景查到得都是真的。
今天他讓安景查白成益的案子,到了快下班時,安景那邊有了消息。
除了查到了白成益是犯了什麼事以外,順道還查出了詹佳怡的律師是桂楠,也就是素素工作室的法律顧問。
他得知這些後,心情瞬間特別不好,素素又瞞着他做了不該做得事。
天翼反問道:“如果我不是意外得知,你是不是打算永遠不告訴我,直到網上曝出來鬧得滿城風雨?”
“我又沒做錯什麼,爲什麼會鬧得滿城風雨?”素素感到不服氣地說,“我知道你怕得罪皇甫集團,你不想讓翱翔扯到這事裏。我也從沒用過你的名義,只是我的個人行爲……”
“就知道你以爲!你認爲!”天翼扶額道,“在外界看來,你是我的老婆,你做這些無非是受我指使!我眼紅皇甫集團吞併了謝氏,我想從中撈到好處!我在背後搞鬼,我在拆皇甫集團的臺!”
素素看向他,只覺他是故意想吵架,問:“你什麼意思?你因爲要顧及翱翔集團,做事要畏手畏腳,我能理解。但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
“我什麼意思?我在告訴你,當皇甫集團知道你做的這些時,他們會怎麼看我、怎麼揣度我的用意!”天翼提高了音量,怒視着她。
她恍然明白過來,一時沒了底氣,說:“我沒你想得那麼多,只想着這個時候如果我不幫詹佳怡,還有誰能幫她。她的遭遇已經夠可憐了……”
天翼不想再反駁她,無力地道:“不用說了,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天翼,對不起。”素素感覺他今晚不太對勁,問,“除了在生我的氣,還遇到了別的不開心的事嗎?”
天翼現在不太想和她講白家的事,重複地說:“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好。”素素沒想到已經很注意不牽扯到翱翔了,還是會有這樣的後果,瞬間心情也跌入到了谷底,默默地離開了書房。
只希望事情不會真的像天翼說得那麼嚴重。
書房裏只剩下天翼一個人時,他意識到剛纔自己說話有點過火了,不該對素素那麼大聲。
白成益盜取集團機密證據確鑿,還曾打着謝氏集團的幌子,到處騙錢集資。
而他騙到的那些錢,又都拿去做了風險投資,血本無歸,根本無法償還被他欺騙的那些人的錢。
他現在有個律師,這律師雖然不太知名,但也是很有經驗的。
詹佳怡被抓,是因爲他說那些騙錢集資的事是詹佳怡指使他乾的,還準確地說出了詹佳怡的一張銀行卡號。
以目前的情況白成益想要脫罪幾乎是不可能。
天翼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地被白守仁威脅,既然白守仁很在乎白成益,他就要從白成益身上找到同樣可以挾制白守仁的東西。
他讓自己冷靜了一會,撥打了桂楠的手機。
“桂律師,最近在忙什麼?”
桂楠一聽是秦天翼的聲音,笑着說:“秦總,你怎麼有空找我?”
“你在做詹佳怡的律師?”天翼直截了當地問。
“什麼,什麼詹佳怡,這人是誰,我不認識。”桂楠在電話那頭裝作信號不好,想要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