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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完針後,仨人都消停了下來,林青禾賈寶奢也被重新用繩子綁住手腳。
船內有了暫時的安寧,而船外還是雨雪連連。
船內沒有烤火裝備,船簾即便都被嚴嚴實實地拉下,在氣溫極低的天氣裏,人待在船裏面,還是被冷得抖抖瑟瑟的。
林青禾縮着坐着,餘光留意着坐在船簾旁的殺手男。
他拿起酒囊,時不時的喝上了一口,幾口下肚,都不見他有要倒下去的趨向。
林青禾眼中露出了詫異的冷芒。
“冷,好冷……”賈寶奢全身都在抖,不停地挪向林青禾,去擠着挨着她,試圖尋求點溫暖。
“滾!”
“林青禾,”賈寶奢兩眼淚汪汪,嗦了嗦鼻涕,“我想回家,我要被凍死了。”
林青禾閉上了眼睛,嘴皮都懶得動。
“你去跟他說,我爹是邰州縣第一富商,我祖父是清河鎮數一數二的富商,我姨母是清河鎮知縣的夫人。
只要他送我們回去,他想要多少銀兩都可以給他……”
突來響起咚的一聲,林青禾呼吸一停,往殺手男那邊瞥過去。
殺手男閉着眼睛,聳拉着頭,盤腿坐在船艙裏,搭在膝蓋頭上的那隻手握成了個拳頭。
一直拿在手中那個酒囊倒在了他一條腿旁。
是藥發作了?
林青禾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就等待他倒下,把昨晚她受到的傷害,加倍還到他身上。
赫然之間,殺手男睜開了閉着的眼睛,望向了林青禾。
與先前不同的是,那一雙眼睛,紅了許多,浮出的眸色,除了與之前一樣的兇狠,還有些詭異……
林青禾覺得很不對勁,她在他的酒囊下的是曼陀羅的粉末,這種藥,一服即倒的,她下的量還很多。
怎麼,他不僅不倒,服用後,看她的眼神是發春的公狗看母狗?
渣系統給她拿錯藥了吧?
林青禾內心狂吠!
從昨天晚上開始,系統就像是死機了般,怎麼呼叫都沒有反應!
船搖晃了起來,殺手男弓着腰站了起來,一腳深一腳淺地往他們這邊來了,目光還是在盯着她。
“別擠我。”林青禾低聲兇了一句賈寶奢,藉機往船尾挪去。
事情變得越發棘手起來了……
“林青禾,我冷……”賈寶奢還是不停的擠着林青禾,挨着她。
她能看到殺手男往這邊來了,賈寶奢眼睛不瞎,他當然也看到了,他怕!
“你不是有話要跟他說嘛,他來了,快說啊。”
“我……”
“啪!”的一聲,殺手男甩了賈寶奢一耳刮子,攥着賈寶奢的前衣襟別到一旁,“擋路的狗,礙手礙腳!”
賈寶奢被打得頭冒金星,半張臉僵麻腫痛。
他嘴脣翕動,淚眼婆娑。
“美人,”殺手男解起了自己的褲腰帶,“我把你劫走,是想借用你美色讓自己謀個好差事,現在你不是冷,我給你暖暖。”
喝了點酒,他的那兒,早已經有了擡起來的動向。
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有需求,他怎麼會剋制壓抑。
林青禾眼中滿是輕蔑之意,她呵笑一聲,“不就是那種事嗎,也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讓我爽到!”
殺手男把一根黑色的褲腰帶丟到林青禾小腿上,接着,他開始脫着自己的外衣,“我的女人,哪個不都把喉嚨都喊破了……”
“裝的而已!”林青禾慵懶地靠在了船內壁,“來吧,給我撓撓癢癢。”
聽她諷刺的話,他精血衝下下三路,“就你這句話,今天弄死你!”
三下五除二,殺手男扯開了所有衣裳……
林青禾也再此,偷偷把綁在雙手的繩子的那個死結給解開了。
她給賈寶奢取完針後,殺手男擔心他們跳水,逃跑,收了她的銀針,重新地用繩子把他們給綁住了。
也許,他是對自己的武力太過有信心,或者是他認爲綁他們一夜,他們體力不支,沒必要綁得太緊。
他只把繩子在他們的手上腿上繞了幾圈,打了個死結。
林青禾從醒來就一直蹲着,把手窩在大腿裏,解着手上的那個死結。
現在,她繩子已經解開,她手上的刀子已經握好了,上面還沾着有蛇毒,就等殺手男撲過來,給他致命的一擊!
殺手男也不含糊,嘩的一聲,他把褲子褪下,兩腿間,只剩下了一條白色的褻褲。
“美人,求我一句,待會我會憐惜你幾分!”
“話那麼多,掩飾你的不行了嗎?”
“好!”
“……”
抽回神的賈寶奢在一旁驚呆了,一般女子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咬舌自盡,力保名節。
她可倒好,故意對那男人岔開腿,說些那是正經女人說的話?
不知羞恥,不知羞恥!
賈寶奢臉紅耳赤,恨怒交加。
砰的一聲,船劇烈的往下沉了下,正準備撲向林青禾的殺手男倒在了船艙裏。
她還沒有動手呢……他就往旁邊倒下去了……
不過也好,林青禾目光發沉,她掙脫掉了手上、腿上的繩子,一手上握着了一針麻醉劑。
她撩開他的外衣,往下扒下他的褻褲,對着他的臀注入了進去。
一針足足可以麻倒一頭成年母象,想到這個男人的危險性,她接連又補了一針。
這會,就算是把他的頭割了,也弄不醒他了。
“林青禾,你不知羞恥!”
賈寶奢終於挺着哭腔,失控地罵出了聲。
殺手男是側着躺着的,林青禾針對的是他的臀,她打進去的時候,還撩起了他的長袖,賈寶奢沒看到林青禾手上有東西。
他的視線只看到了殺手男的褻褲往下掉了掉。
以爲殺手男暈了過去,林青禾還不忘了爽上一把……
“我表哥看上你,簡直是瞎了眼,你是多缺男人,你與你獵戶相公分開幾天,就寂寞難耐,讓別的男人上你,給你撓癢癢……”
“你說什麼?”
林青禾揚聲問道。
手中的針筒,現已經變成了一把刀子。
她擡起殺手男的一條手臂,捏着把刀子,親手熟路的挑斷了殺手男手臂上的一條手筋。
鋒利,小巧,帶着鮮血的手術刀在狹小的空間裏,散發出令人膽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