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們蓋着被子睡着的,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一個都沒有少。
牀邊坐着一道偉岸清俊的背影,林青禾想也沒想,往他腰上抓去。
左容贏在穿靴,垂眸,看到攥着衣裳握着的白嫩的拳,他脣上鬆起了笑意。
穿好鞋後,撩開簾子,溫柔地看着她。
話未說一句,他的脣先下來了,舌\/頭鑽進了她的口中,攫住了她的香\/舌,吸允着。
相公很會接吻,總是領導着她,由淺到深,由初嘗潛止,到吻的熱切。
一旁的孩子還未甦醒,林青禾膽大的閉着眼睛迎合着他。
倆人旖\/旎的氣息很快就纏在了一起……
陣後,左容贏退開了她的脣,注視她的暖如春風,裏面盛滿了要溢出來的愛意。
“再多睡一會,我去做早飯。”
他輕輕地低聲語着,把她揪着她衣裳的手,放進了被子裏。
“相公。”
“嗯?乖~”
他撫了撫她的臉頰,再次在她脣上落下一口,掀起帳子下了牀。
天氣冷,炭盆裏火還沒燒,熱水也沒有,她起來也得受冷。
還不如等他燒好炭火,熱水,做好早飯,她和孩子直接起來喫飯。
林青禾剛醒又如重新墜入夢中。
他長得俊朗如斯,笑起來如解凍的冰山,春\/色滿園,令人眯醉,偏偏他音色乾淨清澈,聽着她耳朵要耳孕了。
他關簾子的動作,引得牀簾輕輕地動着,林青禾看着牀簾,也閉上眼要在睡會。
起來,好似也沒有什麼事耶!
關於早飯,昨晚沒剩菜,好在包的餃子比較多,凍了小半桶在院子裏。
下個餃子,相公會的。
燒熱鍋,加水……下餃子,一個個肥肥胖胖的餃子浮出水面,撈出,轉盤,倒小疊醋……
等響午,她在做些好喫的,給她娃給她相公~
眼睛剛要瞌上,懷裏一重,緊接着又一重。
林青禾開眼看去,大寶二寶從被子裏鑽出來,爬在了她的身上,左右一個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孃親~”
“孃親~”
聲音脆聲聲的,小人兒還睡意朦朧。
林青禾睡意醒了,娃們晚上喝了一碗湯,這會是要尿\/尿了嗎?
“是不是要來起來小解了?”
她一手摟着他們,身子往上坐,想起來後,一手一個抱着去小解。
大寶二寶卻不是,他們往上爬,頭靠在了她的脖頸間,沉眼睡了過去。
林青禾低頭看着他們,原來不是小解?是起來找娘?
林青禾笑了笑,母愛氾濫,覺得很滿足,目光變得慈愛,她摸了摸兩孩兒的頭,“來被子裏睡。”
她拉開了被子,把孩子挪進了被子裏,拱進了被子裏。
孩子頭枕着枕頭,依偎在母親身邊睡得更沉了~
睡時總喜歡攥成拳的小手手都鬆開了。
林青禾瞥到大寶二寶出來時,被子沒蓋好,三娃的肩都露出來了。
她伸長手去拉了拉被子,蓋好被子,不放心的瞅了下獨自睡那邊的三娃四娃五妹。
睡得挺規矩的,沒張嘴沒流哈喇子,都仰着頭,小臉白皙圓\/潤,抱着元寶大魚年畫娃娃散似的。
帳外,傳來了往鍋子加水,清洗,折柴……的忙碌的聲音。
林青禾內心祥和,安靜,幸福……真好,在意的人都在身邊。
她真陪娃們睡了起來,也很快再次睡着了。
等再次醒來,帳外已經沒有聲音了。
她不想再賴牀了,坐了起來,小聲的穿好衣裳,瞟了一眼還未睡醒的娃們,她坐到了炕邊穿鞋。
環眼望去,相公真不在屋子裏,不過竈的兩個鍋子都有白氣從蓋着的鍋蓋上飄出來。
有米粥的氣味!
奇怪,相公哪裏去了,她以爲下個餃子就好了,沒想到相公還煮粥。
林青禾穿好鞋子,去撩桌子罩布,手剛碰到罩布,手上罩布的暖意,撩起,桌子底下的炭盆裏的炭火已經燒得很燃了。
她走到竈前,去打開了一個鍋蓋,掀起來,鍋中滾着水,應該是剛滾不久。
淘到鍋子裏的米都還不曾開花。
林青禾拿起放在另一個鍋蓋上的鍋鏟,用清水淋洗了一遍,攪拌了幾下鍋中的米。
攪拌好後,她蓋上了煮粥的鍋蓋,去開另一個鍋子,鍋子裏燒了一鍋熱水。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
林青禾蓋上了鍋蓋,放下了鍋鏟,去拉開了門。
冷風毫不客氣地吹了進來,吹得她僅有的一點睡意都交代了。
現在沒有下雪了,昨夜應該下了不少雪,院子裏堆積的雪更高了,院子裏有幾行清晰的很長很大的腳印。
通往雞籠,通往茅房,通往院門……
相公一大早出去幹嘛了?
林青禾打了一個哈欠,他本事很大,在山上他就是霸王,任何東西都怕他,也傷不了他,她不擔心他,她現在在想早飯。
相公熬了粥,等會去炒一個青菜吧,青菜陪白粥。
早飯只吃白粥青菜太簡單了,燻肉薰腸也不能天天喫,前一段日子喫的挺多的,有點膩了,昨晚上還又拿它們炒了菜。
想了會,還是決定,下盤餃子吧。
餃子一家人都愛喫,煮的也快,今天本就起早了,簡單的吃了,響午在給左容贏娃們弄豐盛點。
想着喫餃子的時候,她已經往凍着餃子,放在院子裏的木桶的那邊走了。
打開了壓在了桶蓋上面的石塊,掀起蓋子,桶中的白雪和餃子是一起凍着的。
爲了餃子不黏在一塊,用這個桶冰餃子時,她是鋪一層白雪,放一些餃子……
她拿起了一個圓胖的餃子來看,已被凍的硬\/邦邦的,她放回到了桶裏,提着桶回去,從櫥櫃裏找了一個大碗,開始把桶裏的餃子給撿出來。
外面是真的冷,她出去一下,手都已經凍僵了……
撿了夠喫的分量,林青禾提着桶出去放回到了院子裏,在抱着自己去了一趟茅房。
在茅房裏聽到院門開了,他關上了門栓,踩着穩重的腳步聲回屋。
相公腿長走的很快,她匆匆從茅房出來,他早已經走進屋裏去了,屋門也剛剛的關上。
不過也是在關上的時候,也從裏面被拉開了,一張俊得不可一世的臉從裏面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