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蓋着!”
舒芫茹一把將圍住她臉的衣服給拉下來,嚴陽殤就兇兇地瞪她,繼而重新去圍她的臉、頭。
“眼睛擋着了……”
“別扯!”她的手又要往上拉衣服,嚴陽殤啪的拍下了她的手,再把她的袖子拉長,包住了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
另一隻手也是!
這兩漁夫,年紀輕輕,身強力壯,他們還是在他們的漁船上。
萬一他們看舒芫茹長得貌美,起了歹意,她跑都沒地方跑……
他雖然在身上藏了把柴刀,但他武不精,根本就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在發生意外的時候護住這個蠢女人!
圍着圍着,他將衣服扯出了兩條,繞到她的後腦勺去,一出力一捆,在她的腦後繫了一個結。
舒芫被他一用力,低着頭的腦袋挺了起來,感覺頭都被包成一個糉子了。
她眼睛鼻子也被蒙在衣服裏,看都看不清,呼吸都呼吸不了!
在她極爲難受的時候,嚴陽殤準確地將矇住她的頭得衣服,扒開了兩道縫。#@$&
一道給她呼吸,一道給她的眼睛看。
舒芫茹哼哼哼地扭了幾下身子,正要說些罵他,抱怨的話,還未開口,嚴陽殤眸光驀地變得極兇。
他低聲訓她,“不準說話!這倆人是好是壞你分得清?還不聽我的,在這撒潑!”
舒芫茹呆呆怔怔地看他,微頓了之後,心裏又是甜又是苦。
小堂獒犬在船頭,一個划槳,一個裝模作樣地撒着漁網,起網撈魚。%&(&
他二人自小習武,耳力也是不錯的,聽着在船棚中的二人的低語,倆人都互相望着,彼此審閱。
獒犬摸了摸自己下巴,眯着眼睛,難道哥長得不像好人?
小堂也騰出一隻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在下巴臉上摸了摸……我像,你不像!
獒犬呵呵咧開嘴笑,伸腿往他的小腿上輕踢了一下。
距離南陽江的渡口岸邊,大概還有一百多米時,獒犬坐起去身去拍了拍船篷的門邊。
指了指岸上,意思是快到了!
嚴陽殤早看到了,他看着岸上那些走動的人,靠近渡口停着的漁船,面色好了很多。
大概多了半盞茶的功夫,小堂獒犬把船靠在了岸邊,嚴陽殤扶着舒芫茹下了船。
他聽到後面的動靜回頭一看。
這一艘破破的漁船又往海里劃了!
“二位小哥,”嚴陽殤趕緊高聲招呼,“別走,請隨我去嚴家,小\/弟要重金酬謝二位。”
在船上的二人搖搖頭,繼續划船……
沒一會,從岸邊看那一艘漁船,便只是一個小點了。
嚴陽殤還來不及感慨,從嚴家過來準備出海的家丁到了這裏,準備出海搜人了。
不知是誰最先發現了他們,驚叫了起來,“孫三少爺、三少夫人、孫三少爺,三少夫人!”
“……”
回了嚴家,老夫人讓嚴陽殤舒芫茹先各自回房去洗漱休息,再去面見她。
想告訴她的丫鬟嬤嬤們,在島上的喜事,她已經在嚴陽殤的心中有一席地位了。
在走廊花園掃地的丫鬟婆子看到舒芫茹臉上的笑意,在她跑過去了之後,她們不禁捂住了嘴。
眼神中全都是奚落和憐憫!
身份高全身金貴有什麼用,嫁到嚴家一年多了,肚子沒點動靜,孫三少爺的心也沒得到,還差點把人給逼走。
三夫人和老夫人,嚴家的所有人都被她給弄得人心惶惶,安不了生!
舒芫茹走進了院子,呼喊着院中的人,“邱嬤嬤、和文、地玉,快出來迎接你家小姐!”
和文地玉聽到聲響,最先跑了出來,一看到她瘦了,渾身都髒兮兮得要死就全都嗚嗚的哭。
“小姐,你怎麼弄成這樣了?嗚嗚嗚!”
“小姐……”更有難過的,看到她這狼狽得跟個乞丐的模樣,只叫了她一聲就開始嗚嗚的哭。
“哭什麼哭?別哭了!”舒芫茹沒看到邱嬤嬤,她扒開了聚集她面前的一堆丫鬟,去屋中找嬤嬤。
她沒覺得自己現在不好,相反在島上那幾天,每天都自給自足,跟嚴陽殤吵吵鬧鬧,歪膩在一起,她覺得很快樂舒服得很。
“嬤嬤……”到了屋中,還是沒見到邱嬤嬤。
在她疑惑她是不是出去的時候,和文地玉擦了擦眼淚進來了,“小姐,邱嬤嬤她……”
“舒芫茹!”院外響起了一陣雷霆的怒聲,把屋內的給震得都靜了下來。
只見,嚴陽殤大步得從院中走到了屋中。
他身上還是穿着島上那跟抹布一樣髒兮兮的衣裳,面色急得不行!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你看看!”他一句話比一句話重,步步逼近着舒芫茹,把一張皺巴巴的紙給塞進了她的手心裏。
“這些都是我們在島上的一些經過,是從你的嬤子房中找出來的……”
舒芫茹低下頭看着,還還真是……沒看完,她就手心冒汗,有些擡不起頭!
不知怎麼面對他!
“她要加害你!你平時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嬤子那麼惡毒嗎?”嚴陽殤數落了她一句,戳了下她的額頭。
“一定是你平時太傲嬌,脾氣壞,難伺候讓身邊的人不滿了。從今以後,你搬過去跟我住,你從家中帶過來的人,太複雜了!”
舒芫茹微張着嘴,她以爲他是在說反話,但他看他那皺着的眉,十分認真地在爲她考慮爲她的安危着想。
舒芫茹乾巴了下嘴,嘆息了一口氣,不想再繼續欺騙他了。
“對不起!”她擡起了頭,仰着他,“不關邱嬤嬤得事,是我,是我安排的。”
她看他有些發懵,她聲音大了很多,一字一字地道:“你被綁架到島上,是我讓他們這樣做的!”
呵呵!嚴陽殤乾笑了幾聲,“划船那兩個人也是你安排的人?呵呵,難怪,錢銀子都不要,逃命似的把船給划走!你把我當猴耍?
舒芫茹,你爲了得到我,爲了能和我在一起,真的費盡心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