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稍黑,天氣陰陰冷冷的,山道\/上因爲近日的大雨,到處都是溼溼潤潤的。
前方明明空無一人的小山道\/上,兀的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色勁裝的人,當觸及到了一雙深無可測的寒眸,士兵面帶驚色。
幾乎是箭般的速度,他整個人被一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馬兒嘶吼一聲,它被攥住了繮繩,強制地停了下來。
左容贏一腳踩在他的頭上,眸色玄黑得怖人。
“靜江軍寨現存的就是你們這樣的廢物?連兩千多的倭寇也奈何不了?”
通信兵啊啊啊的痛得直叫,忽聽到這樣男人這一句,他不由得萬般委屈涌了上來,叫不出聲了。
軍寨丟了。
南陽江那邊的漁民死相殘忍。
被抓到軍寨中的漁民不知在軍寨中受到什麼非人的待遇!
連百姓都護不了……他們算什麼暮將軍的兵啊!
“這都不是我們的本意,不是……”
左容贏鬆開了他,沉冷地道了一句,“跟我去軍寨,告訴那四千多兵,拒不退回城,聽我安排,隨我去攻城!”
士兵心頭一激靈,“你,你是何人?難道,你是將軍派回來的人?”
左容贏吹了一個口哨,一匹烏黑如綢,四蹄發白的馬,跑起來靈動飄逸如烏雲踏雪。
眨眼之間,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左容贏鬆開了拉着的那匹瘦馬的繮繩,翻身上了黑馬的背,凌厲逼迫的眼神看着那個小兵。
小兵在他的氣場下,刻不容緩地爬起來也趕忙翻身上了馬背。
左容贏出招的速度,穩若泰山的氣場,不怒自威的面容,坐下的靚麗的黑馬,都讓小兵深信。
他猜測的沒錯!
軍寨中的倭寇們,在竹子搭建的瞭望塔裏,喫着軍糧、喝着軍寨地窖中的美酒。
從那些攜來當人質的漁民中,挑選了一些姑娘當奴僕服務他們。
他們已經在慶祝了。
“那羣蠢善無能的靜江軍,被我們耍得團團轉,哈哈哈。”
“我們手持着這羣漁民,他們不僅把軍寨讓給了我們,還打算爲了他們,深夜纔來圍攻我們。
可是到了深夜,就更由不得他們做主了,到時候整個靜江都是我們的!。”
說得得意之時,一個露出胸上一團黑毛的倭寇,將給他倒酒的一個女子的臉,給扭了過來,往上親。
女子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啪,賤\/人!”這個倭寇怒意一來,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女子當場太陽穴撞到了桌角,死了。
這個倭寇覺得不解氣,當衆扒光了她的衣衫,拿着刺刀一刀刀捅這個女子的肚子。
鮮血飛濺在了女子的臉上,死不瞑目的眼睛中。
在喝酒嬉戲的倭寇看着這一幕哈哈哈大笑,越血腥他們越喜歡。
“暮翊鴻,他殺我東瀛人氏,到了我們復仇的時候到了,我們就是要讓他看着,他守衛的靜江,將會成爲一座死城!”
獒犬小堂帶着一部分軍隊,從他們上次難爬的,幾乎是直着的陡峭的懸崖邊爬了上去。
這邊爬上來的難度太大了,看守,放哨的倭寇很少。
獒犬小堂最先爬了上去,接着一羣人也互相扶持,都爬了上去。
他們在幾塊大石頭後面等着,夜色也漸深了,剛好給他們多了一層保護色。
運氣很好,沒等多久,咚咚咚咚……一隊拿着火把,來巡邏的倭寇來了。
小堂獒犬趁着他們走了過去,繞到了他們的後面,一個個地捂住了他們的嘴,抹了他們的脖子。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步伐越來越小,最前面的幾個倭寇最終還是發覺了。
他們回過頭來,看到一羣齊國士兵裝扮的男人,拔刀正要嗷嗷大叫,呼喚人。
突突,沒等他們拔刀,獒犬小堂等幾個反應極快的靜江軍,靈敏地撲了上去,捂住了他們的口鼻嘴,捂死了他們。
倭寇在恐懼不甘當中死了,靜江軍在殺倭寇當中覺得很痛快暢快!
殺完了,他們眼睛很亮地看着小堂獒犬,“兄弟,你們衙役身手竟比我們士兵都好,不如來軍隊入伍和我們一起吧。”
“呵呵!”小堂獒犬揶揄了下嘴角,乾笑了兩聲。
被他們帶上來懸崖的士兵們都感覺臊得慌,也不再自討沒趣了。
倭寇在靜江沿海一代在猖狂,也沒有聽過,猖狂到能打得過他們暮家兵,還把把他們老巢給佔領了……
他們連衙役都不如,簡直就侮辱了暮將軍的名聲!
士兵都在自責,也沒有想過,他們認爲的衙役,怎麼比他們軍寨中的兵還要熟悉軍寨後山的地形!
獒犬也擔心他們腦子突然轉一個彎,想到那兒去,他對着他們直接指了那些死去的倭寇。
“換上他們的衣裳,處理了他們的屍首,你們幾個暫時留在這守着,等後面的人能順利的爬上來。
我們這些人,去找漁民被關在的地方,把他們給救出來……”
“可是他們會在哪裏呢?”小堂問道。
“將軍在寨中,設了一個關犯錯士兵幽閉的地牢,可能在那裏。”這羣士兵對獒犬小堂佩服有加,都是在一起救人,所以也就全盤托出了。
下了後山,這一隊人穿着倭寇的馬甲,很順利地到了士兵說的地牢。
門口有幾個倭寇守着,還有一兩個喝醉酒的倭寇,發着癲要往裏面跑,拖姑娘出來……可以完全肯定應該就是這裏。
簌——的一聲,一個信號彈在空中炸響了。
左容贏帶着兩千多兵守在軍寨正面的方向,天上的光亮都映在了他們的眼中,他們的臉上都多了一抹信心。
人質成功轉移了!
左容贏眸色沉沉,果斷、擲地有聲的兩字響起,“撞門!”
擡着粗粗木樁的士兵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大家整齊劃一地擡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後面響起了一道急促馬蹄聲,“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