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聰明,能猜到我父親和鬼伯做的努力,自然也能想到我父親是被冤而死。”
暮翊鴻盯緊了他,後深吸了一口氣,將劍插在了刀鞘裏,“錦容太子留下的根苗,果然不同凡響。”
左容贏的手,掃了下肩膀,他闊步走了出去。
暮翊鴻在他走後,攤坐在了座椅上,他嘴角邁着複雜的笑,有欣慰有愁苦。
一切都已經定局了。
左容贏不同於錦容太子,他的手段比錦容更雷霆狠戾,也沒有過多的心慈手軟。
人狠話不多,戲也演得真!
現在他戰敗了蠻奴,齊國遲早會成爲他的囊中之物。
左容贏一出內室,剛邁出門口,獒犬就走了過來。
原來剛剛旭峯跑左容贏有危險,就通知了獒犬。
屋內要是沒話聲傳出來,他準備破門而入的了!
“主子!”獒犬看自家主子沒有事,他緊繃的神色鬆懈了下來。
左容贏吩咐:“去向蠻奴的可汗回鶻,寫一份降書,交過去。”
“好,”獒犬想到一事道,“主子,我今天收到了小堂的信報,他也來邊境了。”
“嗯。”左容贏想了一會,頷首,往前邁去了。
邊境的戰,打的比他想的還要快,他跟青禾約定了夏季回去,現在可以早些回去了。
左容贏也騎馬,去往了草原,他想去買上一批產奶的牛,帶回靜江去。
青禾喜歡喝牛奶,給娃們做奶茶,靜江的牛隻有牛生崽纔有牛,牛奶還不多。
草原的牧民養殖了一種牛奶,可以一年四季都產奶。
牛奶沐浴,對皮膚非常不錯,常常洗,會讓身上白白的,香香的。
青禾喜歡乾淨,喜歡身上香香的,她一定會喜歡牛奶沐浴的。
想到那小傻子開心的樣子,左容贏好看的脣角,又揚了起來。
集市上的風乾的牛羊肉也不錯,雖然沒有小傻子做的豬肉鋪香甜,但另有一番風味,很有嚼勁,也很香。
小傻子對喫的很講究,也很鍾愛,風乾的肉一定會討她的歡心的。
這邊的牛羊毛皮革也不錯,要給小傻子做幾身衣服。
靜江四季如春,在靜江可能穿不上,但他遲早會帶他們北上的。
她胖的時候不怕冷,抗寒,現在瘦了,身子薄,很容易凍壞。
秋冬,她正好能穿上。
左容贏腦海中全都是小傻子的音容笑貌,越想她,心裏就暖呼呼的。
小傻子啊,夫君很快就要跟你見面了!
左容贏打贏了勝仗,奪回了五座城池,收復失地,康復了齊國的大好河山,這一陣風,很快就傳到了靜江,齊國的大小土地。
他變得更有名望了。
人人都在誇讚他,是一個卓越的,很有本事的將軍。
他的作戰能力,甚至比錦容太子還要好嘞。
一時間,他的風頭很大。
林青禾這些天,都在研究着新的產品的賣的路線,以及等娃的成績。
與外界的消息,有些隔絕。
忽而的,虎牢拿着一份書信,敲響了她的臥室門。
“夫人,主子贏了,主子贏了,這是他給你的家書!”
接過書信的手,都在顫\/抖着。
“他……”
說了一個字,林青禾就結巴了起來,拆分書信的手,一直顫着,拆了好幾次都拆不開。
“夫人,我替你打開吧。”虎牢看夫人激動成這樣,他笑得格外開朗。
幾下,就幫林青禾把信封給拆了,拿出了裏面的信,打開,遞給了她。
“虎牢,謝謝你。”她眼中透着執着,一把拿過信,看了起來。
她飛快地看了一遍,又細細的讀信上的每一個字。
她脣角上揚,人是笑的,眼睛也是笑的,但眼中卻覆了一層薄淚。
笑了笑了,她捂住了嘴,淚就從眼眶中流出來了。
她微微調整了下呼吸,對着虎牢指着信,半哭半笑道:“他勝利了,我這段時間都好擔心他,生怕他有一個意外,他贏得好漂亮,我男人好厲害啊!嗚嗚,他是不是很快就要回來見我了?”
虎牢從未看到一向穩重的夫人,聲音又軟,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他點頭笑了起來,“是的夫人,主子打贏了勝仗,應該很快就回來的,用不了多久的。
可能需要再平穩一下邊境,與蠻奴那邊寫個休書,還要進京一趟,面見上面那一位。
你知道的,齊國與蠻奴對打,是關乎齊國平整,國破與不破的國事。
這麼大的事,主子有很大的功,那老頭是要嘉賞主子的。
不過也……”虎牢想到什麼,他眉頭一動,迅速閉上了嘴,頭也低了下去。
下面的話,估計還不能跟夫人說。
主子可能還有一個很大的動作!
“不過,也可能,主子太想念夫人了,先回靜江見了夫人和小主子們,再上京城去。”虎牢擡頭,看林青禾那凝固的眼神,他放鬆的笑着改口道。
林青禾她洞察了什麼,她垂眸,將眼角的淚擦了擦。
虎牢那未說完的話,她如何不知道。
相公要爲公公伸冤,鬼伯他們的努力,心願,相公一定會替他們完成的。
“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你不用瞞着我,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讓他無後顧之憂。”
主子能有一個這樣有智慧的夫人,真是莫大的福氣,虎牢嘆道。
他想給林青禾下一個定心丸,“夫人,主子現在手握了三十多萬兵,聽說主子戰勝了蠻奴,齊國又有很多有爲的青年投身軍營,成爲了主子的部下。
主子的隊伍越來越強大了,以主子的聰明才智,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有意外的。”
林青禾想想也是這個理!
她釋懷地抿脣一笑,“今天喫大餐,慶祝慶祝!”
“孃親——”
“林姨——”
“青禾——”
“林掌櫃的——”
“林大夫……”
小寶兒們、宏兒、秦嬸、大小梁、沈御他們笑着衝到了院子裏,娃們一看到娘就撲在了孃的身上。
幾個人都把關於左容贏的那個好消息告訴她。
林青禾平和地笑着,摸着娃們的頭,跟秦嬸他們道:“虎牢已經告訴我了,想喫什麼,我們晚上安排一下,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