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在藥鋪裏面的廚房做糕點,聽到五妹的聲音,她拿了一根柴火就出來了。
看到五妹被一個女人給拉着,拽着不知要去幹什麼,林青禾大喝一聲:“站着,牽着我女兒做什麼?”
她飛快地跑了過去,從穆言的手裏牽回了娃。
“孃親!”五妹受到了恐慌,躲在了林青禾身後。
穆言轉過身,壓根不正眼看林青禾,只是對着五妹伸出手,用命令地口吻道:“過來,牽着我跟我走。”
五妹搖搖頭,抓着後背的衣服更緊了。
林青禾回頭看看五妹,摸了摸她的背,安撫着她。
她眸中帶着怒意,正視看着穆言,見穆言想饒過去拽五妹,她皺着眉頭,伸手擋住了這個奇怪但容貌姣好的女人。
“我是我家五妹的娘,你抓着我女兒是要做什麼?”
“你是她的娘?哪門子娘?是從你孃胎裏出來的?”
林青禾聽後,趕忙拉着五妹退後,用手捂在她的耳朵上,不忍五妹聽下去。
“你是來找茬的?請你現在即刻走,不然我會叫人來轟你走!”
“呵呵。”穆言笑了,手一抽,困在護臂上的一根纖繩,便成了鞭子。#@$&
“你有這個本事?”
林青禾臉上盡顯怒意,她從未遇到過這樣,奇怪得要搶她娃的女人。
孩子,就是她的心肝,誰也不能奪走。
她挺直了身軀,道:“我對你也算說盡了好話了,你跟個瘋子一樣沒完沒了,還繼續在藥鋪裏擾亂滋事,我只能讓人把你扣押着去見官了。”
林青禾說完,又喊了倆字:“來人!”%&(&
忽而的,從後院出來了三個蒙着面的男人,虎牢原來在香坊幫忙,有人告訴他,藥鋪發生事了,他以最快地速度趕了過來。
看到夫人與一個女子發生爭執,他進了鋪子裏,擋在了林青禾的面前。
“拿下,壓着去見官。”
穆言脣角一斜,嘩嘩嘩的,那三個蒙面的男人,在她手裏沒過五招,就全都被她給抽的,左右上一個。
林青禾秉着呼吸,抱着五妹往後退着。
這個奇怪的女人,武功如此高,居然輕而易舉就能把相公留給她的人給……
“孃親。”
“不怕不怕,有孃親在,一會官差就來了。”
穆言抽完了幾人,看到林青禾摟着她的孩子,拍着抱着,她眸中多了些狠意。
“少在這裏琢磨左右,糊弄大衆,林青禾,你這個虛僞、人面獸心的毒婦人。”
“你不準說我孃親!”五妹攥着拳頭道。
林青禾聽着很懵,她是虐\/待孩子了還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了?
虎牢想出手教訓這個女人,林青禾拉了一下他,問穆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不明白?五妹纔多少歲,你讓她出來看病?讓孩子從小爲難賺錢?
孩子那麼小,被人蠱惑哄騙走了,他們的安全你考慮過沒有?還有大寶二寶三娃四娃那幾個孩子,年歲小,正是要玩耍的時刻,你爲了方便管理,舒服自己,統一送書院,你配做念知和大寶他們的娘?”
林青禾又拉住了虎牢的衣服,她看着前方那女人的眸光帶着審視。
她神情動容,是真的在爲五妹大寶他們打抱不平,她還很親暱隨意地稱呼五妹和大寶,她穿的一身黑,相公也經常穿一身黑,她的長相……五官深邃,眸光凌厲,如山獸一般充滿了攻擊性與野性……
林青禾心頭一重,她居然在眼前的女人的身上,看到了部分相公的影子!
以及,自己發現,她與大寶二寶……五妹,這幾個小傢伙,模樣有幾分像。
如一把巨錘,壓了下來,林青禾牽着五妹的手心出汗了。
她腦中有一個懷疑,那就是,相公第一個老婆,五妹他們的娘會不會沒死,眼前的女子就是?
她過來是要從自己身邊,搶娃們走的!
林青禾重重呼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平穩了一些。
她將五妹摟着給虎牢抱,她輕啓朱脣,質問道:“你說我沒有資格,你有資格?既然你認爲你有資格,你是五妹他們的誰?”
高高在上,尾巴拽上天的穆言,忽的,身形一頓。
“呵,”她忽而的勾脣,話語如利刃一般割了過來,“喜歡孩子,自己生去呀,生不出嗎,所以要搶別人的孩子當孩子?”
林青禾呼吸一窒,竟無言以對。
“壞人、壞人。”五妹拍着虎牢的肩膀,從他的身上跳了下去,她看不得自己的娘被欺負。
她拿起自己的杯子,扭開蓋子,對着穆言的臉上就撲了過去。
“不準這麼說我娘,你要是嘴髒,我給你洗洗!”
“五妹,”穆言捂了一把臉上的水,她拽住了五妹,將她拎起來跟她解釋道,“你年紀還小,壓根就看不出一個人是在裝好人還是壞人,她不是你娘,她是在害你,你被她給哄騙了,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你真正的……”
“閉嘴,閉嘴。”五妹眼眶以後,張牙舞爪地朝着穆言的臉抓去,“你再胡說八道,我抓花你的臉,我撕爛你的嘴,我娘對我最好,最好,最好,比爹爹對我都好,你是什麼東西,你居然敢說我孃的壞話,我打死你打死你!”
穆言抱起了五妹,淚流滿面,滿臉孤傲的她,現在脆弱得不像話。
五妹被她抱着,怕她從娘身邊帶着自己,掙扎得更厲害了。
“放開我放開我……”
林青禾心驚膽戰,五妹身體不太好,經過那麼久時間的調理,隱症是好了很多。
但太過於激動,她身體是負荷不了的,何況五妹還是一個那麼一點點大的孩子。
“五妹,你鬆開她,你箍着太緊了,孩子身子會被你給折斷,她都喘不上氣了。”林青禾搶五妹,豈料這個女人箍着更緊了,還推自己。
林青禾看五妹給她弄得臉紅氣喘噓噓,淚巴拉巴拉的流,知道五妹要病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