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禾從茅房出來,走回未央宮,路上琢磨了下系統的問題,擡頭時,已經豁然開朗了。

    水利,雜交水稻,化肥,農藥都是人能改造生產的,古代的科技是不發達,可哪個朝代沒有人才呢?

    她相信,等她找到他們,再讓系統吐出一些,上一世研究水稻,化肥,農藥……的資料,書籍,以及運用到的科技等帶到這個世界來,經五年、十年甚至更久,總能讓稻田裏的水稻產量變高,更多的人會擺脫飢餓。

    理是這樣的理,真要實施起來,還得好好計劃籌備。

    林青禾抿脣,望着天,眼軲轆轉了轉,從哪裏開始呢?

    還有農藥,說實話,太毒了,會影響土壤各種小動物植物,很影響生態系統。

    要是有替代農藥,殺稻穀上面蟲的替代品就好了。

    從茅廁回未央宮裏,因爲她回來了,所有人都朝林青禾看去。

    林青禾視線所及,穆言還在攪着鍋子,相公澆水,飛雁小萬子在井邊打水。

    左容贏從桶裏,盛了一瓢水,朝林青禾走去,抓了她的一隻手,給她洗手,澆在手上的水,滴滴噠噠的落在了地上的菜秧子上。

    他發現她似乎在在想什麼,於是問道:“怎麼去那麼久?”

    “拉粑粑當然久了。”

    “在想什麼?”

    “啊,沒在想什麼呢,以後你就知道了。”她抿脣笑笑,佩服相公細察入微。

    她餘光看向穆言,將頭偏了過去,看着鍋,略不放心地問了一嘴,“我走的時候,那鍋還好吧?”

    “嗯,”左容贏看她往那看了一眼,他也掠了一眼過去,“聽你的,小火慢慢熬的一切都好着。”

    “那就好。”林青禾放心了,臉上重新綻放了笑。

    左容贏也跟着笑笑,點了下她的鼻子。

    穆言從白天熬到晚上,才熬好,倒入到了模具裏冷放,林青禾告訴她,還需冷放幾個時辰,成型讓它脫模。

    穆言打算明天一早再過來看,她與娃們道別,回去休息去了。

    晚上,林青禾沐浴完畢了,倒在牀上翻來覆去的。

    左容贏也沐浴好了,穿着中衣,回到了殿裏,準備吹滅蠟燭休息,看林青禾睜着眼睛看他,他問:“怎麼了?”

    林青禾垂眸,扣扣手,“睡覺啦?”

    左容贏知道她有心事,躺在了牀上,親了親她的脣,摟住她,溫柔的道:“怎麼了?”

    “想問題呢。”

    “我有幸能知道嗎?”

    “我要建學校,廣集一批會種農,對農學感興趣的人,集中到京城來,培訓他們,讓他們研究農作物,提高它們的產量,如何更好的出去濃物的病蟲害。

    估計好幾年,十多年,可能都沒有很好的成果成效,或許,研究還會失敗,所有的投資都會打水漂。”

    左容贏聽她氣餒發言,他手一擡,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滿眼讚賞期許,“我會全力支持的,儘管去做,錢財就從國政撥出。”

    “不用啦,我現在賺了很多錢了,我有這個財力。”林青禾捧着他的臉,對相公很感謝,不管她想做什麼,他都支持,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聽寶兒他們說,現在朝堂中,有人蔘你,把你噴的很慘,相公我的此舉,會不會連累你?”

    左容贏覺得他家青禾太可愛了,禁不住就笑了兩聲。

    “青禾,不要小看爲夫了好嗎,殿堂的事我都會處理好,你別管什麼聲音,想做什麼就去做,不要有所顧忌,半途而廢都行,一切有爲夫呢。

    我要是連你們都護不了,我當這個皇上,也沒有意義了。”

    “相公~”林青禾投入他的懷中,“我有你真的太好了。”

    左容贏順着她剛纔的思路想,思襯着,拍了拍她的手臂,“青禾,履行起來應該不容易,四季變化多,農作物也會隨着天氣的變化而變化,地上的雜草,遇到的蟲害……種農很辛苦,你要建學校,招學生,說不定要做出表率,真的想好了?”

    林青禾咬了咬脣,還未等她說好的,左容贏就側身,心疼的將她攬在胸\/前,“我不想你那麼辛苦了,還是在宮裏,好好被我圈着吧。”

    “相公……”

    “你哪裏有那麼多的精力,術業有專攻,青禾,我先在農部找些人,你要是看了什麼雜書,記載瞭如何種植農作物的,可以去提點提點他們。”

    林青禾眨了眨眼,覺得好像也可以,她理論知識多,交給農部的人,確實可行。

    “時候不早了,先睡覺,明日再想。”左容贏別開她,輕撫了撫林青禾柔軟的臉蛋,下牀熄了燈。

    翌日,左容贏早早的要起牀去上朝,看還在睡夢中的媳婦,他拉了拉被子蓋住了她,俯身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這才依依不捨的下了牀,去洗漱換衣服。

    “皇上,獒將軍在門外候着了。”在左容贏盤着頭髮準備出去的時候,後德喜來報。

    左容贏諱莫如深地嗯了一聲。

    出了未央宮,獒犬上前對左容贏行禮,“主子。”

    “讓你查的事有消息了。”

    後玉溪聽皇上要跟獒將軍說祕事了,默默的低着頭,落在後面。

    獒犬與後玉溪隔了一些距離,才道:“主子,夫人猜想的沒錯,孟夫人孟御史是她的親爹孃,他們的女兒孟妍兒是李月桂的女兒。”

    左容贏眸色轉深,鼻息嘆出的氣息,清晰可聞見。

    “主子,還有一事。”

    “說。”

    “害孟夫人的內賊找到了,就是孟夫人的貼身嬤嬤夢姑,聽說她愛慕孟御史幾十年了,孟夫人病了,她就想趁機慢性毒死她,好取而代之,從而得到孟御史。”

    左容贏一聽,就搖頭,沉聲道:“再查。”

    獒犬擡眸,回想着自己的那一個步驟出錯了。

    “如果愛慕良久,以前沒有機會得手嗎,孟家就兩個女兒,那夢姑要是有手段,可以誕下男兒,以子奪位置,害孟夫人的,一定另有其人,再查。”

    左容贏耐着脾氣,重新解釋了一頓。

    獒犬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