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拍了拍他,“說的不錯,二弟,大哥永遠以你爲榮。”
喝了藥,左容贏哄睡了林青禾,獒犬審查完李月桂上來彙報。
飛雁過來稟報了一聲,左容贏去了外殿。
獒犬看主子出來了,怯生的不敢看主子,“主子。”
“審出什麼了。”
“主子,林小云死了,在靜江她爲了飛上枝頭,中了那俞記布莊的掌櫃的計,俞飛被主子發配後,林小云回了清河鎮,李月桂帶她去一個婆子那墮胎。
林小云身體沒遭住,服藥後死掉了,李月桂就把這筆賬算在了夫人的身上。
千里迢迢來到京城,去了孟府當廚娘,想認回孟妍兒,讓孟妍兒送她進宮,她好行刺夫人。
而孟妍兒很討好孟夫人討好,稱呼她爲娘,李月桂妒忌,就買毒藥放在孟夫人每日喫的湯藥當中。
孟府的夢姑也是被她給陷害的,孟府查的時候,她把毒藥放在夢姑房內……”
齊國遷移故一事,李月桂十幾年前的狸貓換太子,李月桂要刺殺青禾……
好幾個信息從他的腦子掠過,左容贏只捕捉到了,行刺青禾,他身上飆升出殺意。
“李月桂初來京城,從哪得到的慢性毒藥?”#@$&
獒犬跪在了地上,“屬下辦事不利,李月桂被臣逼到這裏死了。
她身上中了鴻毒,服下後,毒性會在一個時辰內發作,也許是在行刺夫人之前,服下的,想與夫人同歸於盡。
屬下懷疑冒牌貨孟妍兒,孟大人說她之前在京城,學過幾年醫,會不會,幕後之人是她。
李月桂跟她吐露實情,孟妍兒擔心自己的身份會破敗,於是想毒死一直不承認她的孟夫人,想殺了夫人,在殺了李月桂,這樣誰也不會懷疑她不是孟妍兒了。”
左容贏眸光陰騭,“讓她死,太便宜了……”%&(&
孟府一百多人口,在地牢裏關了五日,才被放了出來。
孟御史被左容贏召進宮,因爲他要見君上,後德喜帶他洗漱乾淨了,在把他帶到金鑾殿裏。
“皇上,孟御史來了。”
“老臣,叩見皇上。”
批閱奏摺的左容贏,掃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批閱了一本奏摺,道:“後德喜,你來說。”
“是,皇上。”後德喜應下,看向孟御史,“孟大人,你的女兒孟妍兒是冒牌貨,十多年前……”
孟御史聽了,十分費解,“皇上,我的親生女兒是皇后娘娘,我一手養大的孩子,是清河鎮的村婦之女?”
“孟大人,不用懷疑了,皇上派人去清河鎮取證去了,那賤婦的家中,確實有間側房的地窖通往主臥。”後德喜言道。
孟御史餒然,當年,夫人生的時候,他一直守在院中,寸步不離,眼都不眨的,屋內還有七八個人,在那麼多人的眼中,他的妍兒,居然被一個村婦掉包了!
“孟大人,你的夫人孟夫人,是被你一手養大的冒牌貨聯合那賤婦毒害的,因爲你的夫人一直懷疑她,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皇上已經替你做主,將此事公佈於衆,讓全京城乃至整個齊國都知道,那冒牌貨做的狠毒事,孟府在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孟御史臉沉沉的,等後德喜說完,他道:“皇上,不知我夫人現在如何了?”
等了一會,沒聽見聲響,後德喜看向皇上繼續批閱奏摺,於是他開口道:“孟夫人現在在宮中養病,已經恢復了大半了。”
“夫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孟御史連說了兩句,長嘆息着。
想到妍兒,他跪正了身子,替她求情,“皇上,臣有話說。”
“何事?”
“妍兒從襁褓中的小嬰兒被我照看着長大,出嫁,我教她習書寫字,琴棋書畫,她叫了我十幾年的爹了,很乖的,是做不出毒害她母親的事的,此事一定有隱情……”
啪的一聲,左容贏將爲批閱完的奏摺,重重摔在桌子上。
“孟御史是何意,是要跟那假冒的孟妍兒求情?”
孟御史頂着巨大的壓力,道:“還請皇上明察。”
左容贏微微眯着眼睛,強大的震懾感,從他身上迸出。
“孟御史,你的親生女兒,在你的府上差點被行刺,你的夫人差點在你的府上被毒死,都是真真實實發生在你府上的,都與孟妍兒有關係。
你現在卻明擺着包庇一個冒牌貨,看來,你年事已高,作爲監察百官的御史不太合適了。”
“後德喜!”
“奴才在。”
“把他帶下去,從今日起,孟御史在家休養半年,半年後在聽調遣。”
“皇上……”孟御史張嘴,還想說什麼,看那龍椅上的凌厲黑眸,他閉上了脣,跟後德喜出去了。
後德喜送他出了殿內,叫了兩小太監送他出宮,回孟府。
他盯着前方那修長的背影,搖幾下頭,甚是不解,“得知這個冒牌貨,禍害親生女兒,自己的夫人,不是應該很氣憤,恨得牙癢癢,想把她大卸八塊的嗎,怎麼他還要給那冒牌貨求情?”
孟妍兒從牢中\/出來,感到慶幸,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遺憾的是,李月桂沒有把林青禾給殺死。
她不知,她是冒牌貨,還怕泄露,與親生孃親合謀殺害孟夫人,甚至殺害皇后娘娘的告示,都貼滿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孟妍兒平時上街,就高傲自大,不把比自己身份高的的人當人,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民不與官鬥,大多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她是一個庶人,還犯下差點殺養母,殺皇后娘娘的罪,激起民間更多的百姓憎惡她。
她不不自知,走在路上,發現有些百姓對她指指點點的,孟妍兒還以爲是自己頭髮沒梳洗,衣服幾天沒換比較臭了。
就算她在狼狽,也是御史的女兒,官家的小姐,這些穿粗麻的百姓,給她洗\/腳都不配,有什麼資格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