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青禾叫囔道,“我剛喫飽,就才站了一會,你們就開始大驚小怪的了。”
“娘娘,肘子還喫嗎?放着有點涼了,我去給你熱熱。”
“不吃了,喫幾塊膩着了,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林青禾摸了摸肚子,朝飛雁笑笑道。
等會幹嘛呢,林青禾喫飽後在腦子中轉了一圈,還是繼續跟系統探索,在這個世界如何研究雜交水稻吧。
飛雁小萬子小靈子見皇后娘娘,剛喫飽就坐在窗邊的桌前,提筆寫什麼了。
他們擔心娘娘有身孕後,會久坐,會讓精力損耗太嚴重,於是,三人拿起了竹籤子和羊絨毛,做成的毛線,圍着她求着道。
“娘娘,我們還沒有學會,教教我們如何把羊毛搓成毛線吧。”
“教教我們打吧,我們也想給娘娘肚子中的小皇子,做雙鞋子、襪子、帽子什麼的。”
林青禾見三人興致勃勃,都是身邊侍候她的人,現在自己的心情也很好,也就答應了。
“我抽點時間出來教你們啊,憑藉着你們幾個的聰明勁,昨天晚上看我教穆言都看了幾成會了吧。”
“娘娘,那倒沒有,腦子會了,手還是笨的不會的。”小萬子打趣着自己。
小靈子和飛雁偷笑了起來,林青禾也被他們感染了,她握着籤子開始教他們了。
“毛線還很多,我就先教你們打吧,每人先拿三根籤子。”#@$&
懷孕了就困得很,沒教一刻鐘,林青禾就打起了哈欠。
三人悟性很高,都心靈手巧的,昨日看了幾個時辰,短時間教教,也都學會了,在林青禾的指導上都打了起來。
他們見林青禾困了,都勸她睡覺了。
林青禾點頭,從椅子上起來的時候,被飛雁攙扶了一把,她就躺牀上去了。
啪啪啪,外面剛稍升的豔陽天,突然的變天了,下着暴雨,狂風大作着。%&(&
院中的兩顆樹,一顆木樨樹,一顆古松樹,吹得枝葉亂顫。
樹上的侍衛,受不住的都下來了。
未央宮飽受其害,殿內的門都吹得啪啪響,窗戶也是啪啪地開關着。
小萬子飛雁小靈子忙去關窗戶,關門,免得怪異的天氣吵着娘娘睡覺。
“怎麼回事啊?”林青禾頭一落枕,剛要睡着,突的就被門窗給吵醒了,飄進來的風有股子腥味,臭臭的,讓她有些犯吐。
“娘娘,變天了,我們很快會把窗戶給關好的。”
“娘娘,就在牀上躺好就好了,馬上就會好的。”
他們的聲音從外殿傳來,林青禾已經從牀上坐起,她扒拉着簾子,看屋內的情況。
外面嗚嗚的,都四月了,京城的北風怎麼還颳得如此猛烈,屋內案桌上疊着的幾本薄書,都吹了幾本到地上了。
她閒不住的,內殿已經不颳風了,她下了牀,要去撿書。
腳一落地,倏而的,一陣頭暈,讓她重新跌落到了牀上。
林青禾疑惑,她揉了揉頭,頭反而更暈了,除了暈還有些發疼,眼皮重的很。
在未央宮屋頂的窩着的侍衛,差點被風給吹下來,他們覺得這景象很怪異。
自從皇上出宮後,就有幾朵烏雲飄在未央宮的頭頂,空中其餘的地方,都是藍天白雲,還有太陽照耀着,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烏雲飄來沒多久,未央宮這一塊,就開始下雨刮風電閃雷鳴……好似有什麼不吉的徵兆。
皇上在皇宮的時候,他們從未見過這樣奇異的景象。
躺在牀上的林青禾覺得自己很難受,具體是怎麼難受,她形容不出。
大概就是呼吸困難,心跳加速,頭暈頭微疼,身上沒力氣,眼睜不開,魂要被抽離這具身體似的。
“飛雁飛雁……”她喘着氣息,下意識地恐慌。
殊不知,她開口的聲音氣若游絲,如螞蟻聲。
林青禾情急之下,給自己灌了幾口靈泉水,身上剛緩和一些,驀然的一股強大的吸力,不知把她給吸到了什麼地方。
這裏四周都是黑的,她的身子一直在跟着吸引力走。
“系統系統。”林青禾叫了好幾聲,沒聲回她,她想隱農場也失敗了。
她更怕得厲害了,大聲呼喚地叫着:“相公、相公——”
左容贏帶着五個小寶兒們坐在轎子上,心事重重的。
娃們年紀小,男孩子大多天生性子就淘,哥哥們拉着小五妹,小聲呱啦了個沒完。
大聲了,吵着爹爹,會惹爹爹生氣的,他們也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也不知,小孩子怎麼就那麼多說的。
天上傳來的的雷聲,讓左容贏眼皮掀了起來,他更加預感不妙,眸色重了起來。
啪嗒,他開了後車車窗,看着皇宮的方向。
幾朵只盤在未央宮的烏雲,讓他生疑。
“後德喜!”
“奴才在,皇上!”
娃們循聲,瞥了下爹,爹一定是在擔心娘。
他們也聽到了雷聲,但是天空萬里無雲的,是大晴朗的天氣,怎麼響雷了,小腦袋裏亦是不解。
看爹一直盯着皇后的方向,頭也不轉,還叫了後德喜公公,大寶二寶五妹都擠了過去看。
難不成皇宮出了什麼問題?
“讓人將馬車掉頭,回皇宮,改日再挑個日子,重新下葬先皇先太后規鬼將軍。”
後德喜臉愣住了,腳還繼續往前跟着馬車,快走着的。
大臣們都聚集了,路上的百姓都在觀看着,大師們也都佔好今日最適宜皇族下葬了。
除了今年,要在等三年才能厚葬!
“……皇上,今天是個幾十年才難遇的日子,紫氣東來,先皇移皇陵下葬,可保齊國幾十年的國運,保佑皇族子嗣昌盛,要是錯過了,需要在等三年。”
“回宮。”左容贏半點不猶豫。
“諾,奴才這就去吩咐。”
左容贏繼續盯着窗外,眸光森森。
“獒犬!”
“皇上,臣在。”獒犬騎馬迅速過來。
“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