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履約呢?”
“不履約,你就退錢。”晉王衝動道。
冥神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脣角勾起一道冷笑,“還錢?你們是逃犯,在外被追殺通緝,我留你們在寨中多日,你們留的那些錢,當房費都還不夠。”
晉王燕王倆人因他這話,如火上澆了油,眉毛都豎起了。
合着,他們來這的第一天,他就打好主意了,留他們在這,就是爲了坑他們那筆鉅款!
“冥神,我們來找你,是因爲你在民間的威望,名聲,你居然辦不好事,還訛詐,你厚道嗎?”燕王氣呼呼地指責道。
“對,你言而無信,還錢,還錢。”晉王攤開一隻手掌比向他。
面對急紅眼的倆人,他一揮衣袖,強風從他袖裏飛出,擊向二人,將他們打出十多米遠。
“蠢貨!”
“來人,把他們的東西給他們收拾乾淨,丟給他們,將他們驅逐去寨子。”
兩個包着頭包布的寨兵,提着他們的手臂就往外拖。
燕王晉王倆人都有武功的,從小練的,被他剛剛一擊,往地上吐了一口血,重摔那麼遠,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幾根。
這會,起不來,只能被人拖着出去。
他們心裏那個恨啊!
被人丟出了寨子,他們的包裹也被丟了出來,這個時候一個寨兵打開了一個罐子。
兩隻灰色的蟲飛了出去,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咬了一口。
燕王宏王啊了一聲,瞬間拍掉。
“這是什麼,你們苗寨那麼惡毒,不給辦事,不還錢,還要殺人滅口。”
兩寨兵不慌不忙地道“你們已經被冥護\/法驅逐了,以後再也不要進寨一步,否則,進來一步,蠱毒發作,會被穿心而死。”
“聽說你們以前是王爺,以前也沒殺好人吧,外面還有通緝你們的通緝令呢,要是抓了你們去衙門,割掉你們的舌\/頭,也能換不少錢呢。”
晉王燕王坐在地上,大吸着氣,麻溜的掙扎着爬起來,拎着包袱就跑了。
這裏的人都太惡毒了,不走快些,待他們反悔可就晚了。
這次出行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兩寨兵將他們走了,都哼笑了一聲,都跟冥護\/法撕破臉了,還想好好出寨子?
晉王燕王倆人還沒走出苗寨的這片林子,身體裏的蠱毒就發作了。
他們倒在了地上,痛苦的頭上暴起青筋,話都說不出去。
有兩隻眼睛從他們的眼球中破出來,緊接着,成羣的蟲子從他們的身體裏破出來,啃噬他們身上的肉。
片刻工夫,晉王燕王就只剩下了兩具發白的骨頭架子了。
林青禾在那男人走後,撿起了籠子裏的饅頭啃着。
相公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在此之前,她要活着,活下去。
她眸中燃燒着希翼,一口一口的啃着,硬\/邦邦的冷饅頭。
舌\/頭沒補好多久,現在還是痛的,她喫起饅頭來,更痛了。
林青禾忍了忍,擡起頭時,意外發現關着她的籠子沒上鎖。
她望着外面那櫃子裏的一個個的蓋着蓋的罐子,眼神定定的。
出去看看,哪裏有沒有自己能用的東西。
林青禾看着視線黑暗的屋內,門也沒打開,她放下饅頭,提着圈住自己脖頸的鏈子,拉開了鐵門,朝外走了出去。
她隨手拿起一個罐子,嗅了嗅罐子口,有發酸發臭的味道傳入鼻子裏。
這就是他養的蠱物吧。
又拿了幾個,同樣是活物的,不好聞的氣息。
這一面牆都是他養的蠱,用心血培養出來的,蠱物基本上都是害人的東西,她遲早會燒了這裏。
林青禾去了另一面櫃子,翻閱了起來,同樣的也是蠱,不過還是有些毒藥的,向汀溪川,封紅黃,兩種毒藥粉。
飼養蠱蟲是很好的飼料,毒人,毒性倒不大,對她沒什麼用處,其中它的氣味還大,沾手就會有氣味,不方便藏匿。
變\/態男那麼熟悉蠱毒,她要是拿了,一定被他發現的。
林青禾在搜了搜,發現都沒有她想要的,她抿脣怨恨的很,麻蛋,夠小心謹慎的。
她等着他栽在她手裏的一天。
林青禾瞥見了他的座椅旁的案桌,上面擺着不少古樸的書籍。
她眼中泛起了光,她無緣無故被調換的魂魄,那些書上面會不會記載了些什麼?
就算沒有記載,看看他平時看的書,也能多瞭解下這個變\/態男的興趣,習慣。
林青禾拽着重甸甸的鏈子,移動到那去。
一些箭法,其餘的都是空的,無字的!
這些書都有摺痕,翻動的痕跡,應該是被特殊的藥水寫的,需要熏熏或者泡泡,噴噴纔會顯露出字跡。
這林青禾看着不由得火大,不禁變\/態,防備心好重,生怕有人窺探他什麼東西出來。
搜索了一圈,居然毫無成果!
林青禾略有些頹敗,不過也在情理之中,她給他把東西拜訪回原位,意外壓了下桌子上的硯臺。
轟轟,案桌旁,出現了一個地下室。
裏面燃燒着燭火,可以踩着臺階下去。
不知裏面有什麼,他把什麼東西放在裏面了,說不定是他的祕密,也可能裏面有書\/記載瞭如何把魂魄換回來的書籍。
林青禾眼睛睜大,站起身來,想下去一探究竟。
冥神聽兩個寨兵說了,驅逐晉王燕王出寨子,他們在路上蠱毒就發作了,現在成爲了一具具骨頭架子。
他不屑的笑了一聲,“本想着留着他們當奴\/隸的,反正也是一羣喪家之犬,怎料,他們居然口氣如此大,以爲拿錢就是大爺,居然不知,自己是寄人籬下。
蠢貨,死了活該。”
他說着說着,忽而想起,自己出來的時候,好像沒關籠子門。
那不安分的女人,會不會在室內亂翻。
雖然沒什麼東西,但也有些東西。
冥神在寨中的大夫給他包紮好了傷口,他起身回了自己的殿內。
推開門,裏面沒有聲響,屋內光線還是如此暗。
他拐了個彎繼續走着,裏面無異,讓自己提防的那女人在籠子裏抱着自己睡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