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都瘋魔化了,舉止越來越像瘋癲了的道士。
她只見過他研藥製藥,玩各種稀奇古怪的器物,從未見他練習道教的劍法,指法,用古琴彈奏道家的器樂,畫符咒,製作乾坤鏡,佈陣更是神乎其神。
說實在的,南靖軒的變化,帶給她一些希翼,她希望林青禾在他的幫助下,能回到原來的身體裏。
同時,她也擔心南靖軒的安危。
道家有分爲兩大派,正一和全真派。
正一倒還好,能飲酒能結婚生子,不持葷戒,能深\/入紅塵。
全真就是出家,以後必須要在道觀裏修行,不能娶妻,不喫葷,不能飲酒,獨身隱居,清心寡慾,同青燈木魚爲伴。
南靖軒帶着自己做的八卦指南針,巡邏了陣法的大小陣眼,確認無異後,他轉身,看到師姐對他那憂心的眸光。
他不由問道:“師姐怎麼了?”
穆言上前,站在他的面前,問:“你是打算出家嗎?”
南靖軒望了高空,四周的青山綠水,覺得得到了安撫與感受到了一片寧靜與祥和。
也許,是的!
沉默一瞬,南靖軒開口:“我覺得成爲一名道家弟子也不錯。”
“正一還是全真派。”
南靖軒倒沒想那麼細,被這一問,他認真想了下,道:“慧明大師是什麼派,我就成爲什麼派吧,生活在靜江也不錯,四季如春,沒白雪皚皚的冬天,我怕冷,生活在那,一定會很舒適的。”
南靖軒突而笑了,笑得很燦爛,“我的心上人就是師姐,師姐有意中人了,早成親了,我的心也徹底凋零了。”
“你不能那麼自私,還應該考慮下你們南靖家。”
“師姐,不用替我想的那麼周到,家中除了我,還有我大哥,我們南靖家,也不算後繼無人。”
穆言垂下了頭,皺了皺眉,挪了挪嘴,想說些什麼,卻不知怎麼說起,只知道自己是生氣了。
“你說你好好的,當什麼道士,繼續當你的侯爺不好嗎?就因爲學透了一本奇怪的書,這個淵源?當道士很無聊,你那麼喜歡新鮮玩意的,能憋得住嗎?”
“師姐,我累了,如果師姐想拯救我,不如跟那邊和離嫁我,師姐要是實在割捨不了,我也不介意給師姐兩嫁,一年中的一半光陰留在大齊與我私守……”
穆言原先還有些感動悔恨自責的,聽他不着調調的話,擡頭就看到了他脣角掛起的似笑非笑。
她惱的一拳捶在了他的肩上,南靖軒被捶的嗷叫了一聲,步伐倒沒往後挪挪,還杵在原地,痛的五官都皺了。
“南靖軒,師姐在認真問你,你還在這開玩笑,要把人給急死嗎?”
“我那句話說的不是真的?我對師姐的心意,日月可鑑,海枯石爛,就算你嫁人了,我也不在意,聽說那些道士修身養性,活得都比普通人久許多,混的好還能成仙呢,我準備入個道,熬死他,到時候就能把你娶回家,獨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