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了,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好痛,好痛,嗚嗚……”
那天血月滿,林青禾暈厥後,左容贏立刻帶她下山去救治。
如開始把脈的那樣,她身體一切無恙,只是昏睡,如何叫都叫不醒。
五妹穆言南靖軒三人給她把脈,也看不出她身體到底出了什麼矛盾。
左容贏攥着南靖軒拖到客棧院子裏,揍成了一個豬頭,南靖軒也不敢還手。
“青禾去哪裏了?”左容贏目裂,攥着他的衣服抵在牆上問道。
南靖軒眼眶烏紫,鼻血嘴血都在流着,他滿臉頹色。
“大哥,嫂子她的魂不在齊國,也不在其他的國……我算出,她還活着,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這個地方,你我,我們大家都到不了。”
左容贏逼近他,呼吸深重,“把她給叫回來!”
“血月已過了,最近的一個血月我推算了在三百五十年後……”
沒有人能活到三百多年,到那一天,他們這裏的一羣人,包括去了另一個地方的大嫂都早已成了一抔黃土。
“大哥,是我疏忽了,道行淺了!”南靖軒痛恨自己道,應該看出林青禾的特別,察覺她應該來自不同的時空,給她上了追魂鎖,將她鎖在這個時空的。
而不是,魂一逼出,做法迴歸,讓她回了自己的世界裏。
左容贏面色早已黑了一個底朝天了,掐住了南靖軒的脖子,想殺了他。
穆言寶兒們秦嬸哭着上去相勸,拖着左容贏,替南靖軒求饒着。
“阿贏,你鬆開他,能做法的只有南靖軒,留着他的命,也許還會想辦法出來。”
“爹,不要殺南靖叔叔,南靖叔叔是好心辦壞事,娘會回來的,嗚嗚嗚……”
想到娘怕是永遠不會醒來了,娃兒們都跟吞了一千根針似的,痛的要痙攣了,慢慢的,順着爹的大腿,坐在了地上大哭着。
他們要娘,要娘!
“容贏,他能將青禾送出去,說不定會有法子將她給送回來,長公主說的不錯,留他一命吧,青禾看到你要殺了他,一定會制止你的。”
獒犬小堂早都跪在了地上,臉上也掛着淚。
左容贏戾氣涌遍了全身,強\/壓着殺意,鬆開了他。
“獒犬!”
“屬下在。”
“將南靖軒給扣押到太虛觀虔心修煉道法,慧明死了,就讓南靖軒當道士,以人抵人。”
南靖軒順着牆,癱在了地上,咳了起來,看着那一道偉岸的身影,轉身,進了客棧。
左容贏的話,也讓他從新燃起了希望,太虛觀那麼多的道法祕籍隗寶,也許能逆天,將三百多年後的血月拖到有生之年,把林青禾給拖回來。
七天後,左容贏帶着昏睡的林青禾和孩子,坐着馬車回了皇宮。
從此,他開始除了上朝批奏,就陪林青禾,給她按摩,拉伸,餵食,擦身……無微不至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