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只響了一聲,時間不過轉瞬之間。
但吳老在那話劇之中的精彩演繹,卻讓這一聲是那麼的真實。
幾乎只是慢了那麼幾秒鐘的時間,蘇揚和張行便看到窗外左右兩側一前一後的亮起了燈光來。
緊接着,開門的聲音響起,隨後便聽到兩個老人家驚恐的呼喊聲:
“來人啊,鬧鬼了,老吳回來了!”
聽到這一聲時,蘇揚和張行的臉色立刻佈滿了驚喜來。
“成了!”
這時候養老院的院長還有護工們全都過了來,原本早就已經安歇的老人家們一個接着一個起牀。
隔壁的兩位老人受到的驚嚇不淺,縮在人羣裏驚慌的說道:“院長,我就說了這裏邊不能來了吧,就說要鬧鬼了吧!”
“不來了,再也不來了,給多少錢也不來住了!”另一位老者頭一邊說一邊搖着頭。
院長苦笑着道:“兩位彆着急,這裏面是有隱情的。”
“什麼隱情啊,老吳躺在房間里門窗都是鎖着的,但腦袋不見了,這不是鬼把他的腦袋摘了,還能有誰!”
這時候的蘇揚和張行終於打開了門來,門一開時,所有的老人們全都驚呼着後退。
蘇揚走到人羣的前方,面帶愧色的說道:“各位老太太老先生真的對不住了,我們是市治安局的調查員,剛纔的那聲音是我們錄製的,並不是什麼鬧鬼。”
老人們聽後臉色終於安和了一些,只是隔壁的那兩位卻是滿臉憤怒的回道:“敢情你們調查員是把我們這兩把老骨頭當猴子耍啊,我說養老院怎麼好端端請我們回來,原來是爲了嚇唬我們!”
“老先生,這可不是爲了嚇唬您。而是因爲你們是當時聽到吳老先生慘叫的,雖然談不上目擊者,但也能成爲半個目擊者。現在小子有個問題想問問兩位先生,剛纔你們所聽到的聲兒,是不是和當晚發出的一模一樣?”
老人家有情緒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是真的被嚇到了。
還好沒嚇出什麼事兒,不然的話蘇揚和張行免不了是有些麻煩的。
那兩位老人氣歸氣,但內心深處卻還是有着正義感的,並非是那種狹隘而自私的老人。
“不是一樣,我倆能嚇成這般孫子模樣?要不是今晚上一直沒能好好睡,我是真以爲老吳又死了一次呢。”
“是啊,聲音是一模一樣的,不同的是那聲音叫的要長一段,今晚上好像要短些。不過年輕人,你們怎麼弄到那聲兒的?”另一個老者也跟着道。
蘇揚和張行相視一笑,這樣的答案就是他們最爲希望得到的。
“老先生老太太們,現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大傢伙,養老院裏沒有鬼更不會鬧鬼。你們還記得前些天五四青年節的時候,吳老先生導演的話劇《殺寇》嗎?”蘇揚開始解釋了起來。
老人家們都紛紛點頭,蘇揚就道:“在《殺寇》裏面,吳老先生客串了一個小老百姓,當時他就喊了這麼一聲‘救命’!”
“原來是這樣啊!”
“那就是說有人放了那麼一段聲音提醒我們,老吳死了?”
蘇揚默默的點頭,但老人們雖然老了,卻也有聰明的。聰明的老人家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的問着,蘇揚卻並沒有再回答。
把所有的難題留給了養老院院長後,蘇揚對着張行道:“我們現在立刻回市局。”
張行開着車直接到了市治安局,雖然已經是大半夜,但趙天德依然還是立即趕了過來。
三人在後者的辦公室內集合,趙天德看着兩人的第一面,就問道:“有線索了?”
“找到了一個線索,當晚發生命案時,吳老的那一聲慘叫是錄音發出的!”蘇揚道。
“是錄音?鐘鼓分局的人怎麼做的事,這樣的線索爲什麼查了七天都不曾查出來!”趙天德雖然驚喜,但馬上就對鐘鼓分局的專案組一臉的氣惱起來。
蘇揚微微笑道:“我看,要不把鐘鼓分局的人給喊來?把這條線索分享給他們一下。”
趙天德的眼神很是訝異了起來,對於吳老先生的案子,如今可是有着兩個專案組,一個是鐘鼓分局,一個就是蘇揚的小隊。
蘇揚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查出瞭如此重要的一條線索,但在這時卻忽然說要分享出來。
兩邊說好聽點是共同查案,說難聽點卻也存在着競爭關係。
趙天德沉默了一小會兒,道:“蘇揚,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蘇揚微微一咧嘴:“慘叫聲是錄音,那麼也就意味着兇手可能潛在的羣體有兩種。一,養老院內部的人。二,江城一中前來給老人送溫暖的,高三二班的師生!”
“但我通過對現場的勘察,發現兇手絕對不可能在殺完人後又離開養老院並且製造密室殺人案。所以,兇手
在當時肯定一直藏在吳老房中的。但爲什麼沒有痕跡?爲什麼沒有人發現兇手,還讓兇手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離開了呢?”
“有人在包庇!”趙天德不敢置信的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