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一個老太太坐在地上，恐慌的哭泣着。
白髮繚亂，神色憔悴。
蘇揚三人下車後第一時間去了人羣之中，這裏是第一名死者聶香蘭遭遇襲擊的地方。
只不過和程頤不一樣的是，聶香蘭遭遇襲擊的地方是一個小巷子，她距離到家只剩下五百米不到。
當時的她是騎在共享單車上，被人襲擊的！
聶香蘭的母親現在就坐在地上，圍滿了四周的人羣。
蘇揚三人到了那老太太的面前，想要去扶起老太太，但是後者卻並沒有起來。
“大娘，我們是負責聶香蘭案子的調查員。您剛剛說囡囡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江柔是個女孩兒，搭話起來顯然要方便一些。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就沒看到她了。她原本在家裏乖乖的，可是我在房間裏發了會兒呆，出來就沒看到她了。”
“警官求求你們幫幫我吧，香蘭遇到了那種事兒已經很慘了，爲什麼老天還要把我的囡囡也弄丟了啊！”
蘇揚的眼神一點點的凝了起來，衝着張行道：“你立刻回分局，以分局的命令通知轄區內的各大治安所，立即全城找人。另外，把女孩子的信息發佈到網絡上，發動網絡的力量尋找！”
“組長，您覺得女孩的失蹤會不會和……。”江柔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很明瞭。
不說出來，只是怕那老人家害怕。
“應該只是孩子自己跑出去了，和兇手的可能性不大。嗯，必須是這樣的！”
蘇揚的眼神從未那麼的堅定過，他並不希望孩子的失蹤與兇手有關。因爲一旦有關，孩子還活着的機率幾乎爲0！
兇手的內心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嗜血的野獸。在他的心裏，沒有人，只有發泄慾望的念頭。
張行立刻去通知分局去了，案子就算再重要，大不過那如花般的生命！
老太太似乎是萌生起了些希望，所以沒有繼續坐在了地上。
蘇揚和江柔也沒了繼續查案的心思，扶着老太太在一家小店裏坐下。店家很熱情，給倒了幾杯水來。
只不過老太太手捧着那杯水，眼中卻是滿滿的悲愴味道：“調查員是不是覺得我女兒的案子破不了啊？”
蘇揚和江柔愣了愣，道：“大娘，您怎麼這麼問呢？”
“我不是看不起你們倆，只是你們太……太年輕了些。警官，懇請你們一定要抓出兇手啊！香蘭剛結婚沒多久就離了，一個人把囡囡拉扯到現在這麼大，她吃了多少苦遭過多少人的白眼啊！求求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
老太太說着又是激動了起來，蘇揚和江柔明白了過來。
也是，他們的年紀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所以也犯不着去介意老人家的話。
“大娘，您知道之前養老院裏有個很善良的老人家被殺害的案子嗎？”蘇揚問了聲。
老太太點了點頭，蘇揚就道：“案子就是我們兩個，還有剛纔那位去找囡囡的警官一起破獲的。相信我們，一定能爲死去的人伸張正義。”
聽到這話時，老太太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緊緊的握着蘇揚的手，道：“對不起啊小夥子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們是那些人說的神探。我家香蘭還和我提過。只是她不在了，要是她在的話能遇到你們兩個一定很高興。”
“難道聶女士還認識我們嗎？”
“不是，她是在手機上看到你的。哦對了，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香蘭還給我看過你的照片呢，就是這樣子。在手機上，還有很好聽的音樂配着你的照片，一張連着一張的照片。”
蘇揚很疑惑，倒是江柔反應了過來，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這個世界的抖音app。
她沒有找多久，便在自己關注的一些視頻主的頁面裏找到了關於蘇揚的。
裏面配的是很火爆的《handclap》的音樂，只不過是槍聲版的又稱之爲《98k之歌》。視頻的最後，是蘇揚與劉峯對戰時，遊戲角色拿着98k瞄準了劉峯腦袋爆頭的畫面。
看到這時，蘇揚下意識的笑了笑，道：“這麼火啊，居然有幾十萬小心心。”
“這只是其中一個，組長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很火嗎？”
“沒留意過，這些照片是怎麼出去的？”
“一開始是市局做的一個宣傳視頻，就是這個，你看都150w的小心心呢。”江柔又找出來了一個。
蘇揚默默的點了點頭，若是放在平常他看到或許心裏邊還會有一些小開心，只不過此刻他倒是沒那種感覺了。
當江柔把手機熄屏的時候，蘇揚也就轉過頭去，可下意識的他的腦海裏忽然間閃過了一個念頭。
那念頭稍縱即逝，蘇揚眉頭猛地皺起，而後一把將江柔的手機拿去。
打開來
，繼續看着那條視頻。
江柔抿着嘴笑道：“我還以爲你真的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還是覺得自己很帥吧？”
“不是，我剛剛忽然從這款app上想到了什麼，但那念頭一閃而過，讓我有些沒抓住。”
蘇揚回了聲，便繼續死死的盯着江柔的手機。
終於，他反應了過來，道：“聶香蘭很喜歡玩這款app，並且她也有拍攝過一段視頻，挺火的。”
“是嗎？”
“大娘，聶香蘭的手機還在嗎？”
“在的，不過現在在調查員那裏。小夥子，你是不是猜到兇手是誰了？快告訴我！”
老人家的情緒很不好，非常容易就激動了起來。
江柔在解釋，蘇揚給張行打了個過去，讓他檢查一下聶香蘭的手機。
跟着又給郊區分局打去了電話，讓人查一下程頤的手機裏是不是也有着一樣的視頻。
等了沒多久，張行先回了電話來，確認了平頭哥當時看的就是聶香蘭的視頻！
隨後，郊區分局回了電話過來，道：“在程頤教授手機裏的app中，的確有一段相關的視頻。”
蘇揚的眼神立刻明亮了起來，道：“有多少心？”
“可能是因爲程頤教授的小說大火，所以她的紅心有八十多萬。”
蘇揚默默的掛斷了電話，但沒有放下手機，而是給市局代治安長馮光耀打去了電話：
“馮局，我現在需要一個大火的視頻公司配合查案。時間上必須要快，那樣的話咱們有可能能推測出下一個遇害者是誰！待會兒我會把要查的範圍發給您，您以市局的名義讓他們在最快的時間裏弄出名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