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局,蘇揚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李素蘭打來的,蘇揚看到來電顯示時,就第一時間接聽了電話。
“喂,蘇警官嗎?出事兒了,我男人外出已經半個小時沒有回來了,他的電話也打不通!“
李素蘭的話讓蘇揚的神情一震,回道:“好的,知道了,我會現在安排人去找。”
掛掉電話,蘇揚第一時間拿起了手機給周盾打電話,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周盾的手機居然在這時候無人接聽!
想到這裏,蘇揚的預感已經不好了,再次聯繫了其他的調查員,這會兒終於有人接聽了。
“我是蘇揚,周盾現在在哪兒?”
“蘇顧問啊,周顧問跟小張一起去跟着王海山了。那傢伙剛剛離開了家,現在周顧問應該還在跟着他。”
“知道了,你們守在原地繼續守着李素蘭。”
蘇揚說完之後,直接去找了徐鋼:“徐局,王海山多半出了事情。周盾現在聯繫不上,你給四平鎮治安所打個電話讓他們立刻追蹤周盾的手機gps還有王海山的!”
徐鋼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瞪大着眼睛呼道:“周盾搞什麼東西,這個時候居然還會把人給弄丟了!”
蘇揚沒有說話,徐鋼站了起來怒不可遏。
“現在說這些沒用,李素蘭給我的電話裏說的是王海山出門打酒。他是一個好酒的人,缺不了那東西,鎮上只有一家酒鋪,那是王海山去的地方,距離李素蘭家要步行十分鐘。現在時間不算太晚,還有可能截住的。”
徐鋼點了點頭立刻着手安排去了,蘇揚回到了鑑定中心,臉色很不好看。
江柔和張行顯然已經得到了消息,而且以他們的思維不難想出王海山多半已經遭遇意外。
“組長,周盾他們該不會也有事兒吧?”
蘇揚搖頭示意這種情況是無法預控的,但還是沉着臉道:“周盾還是大意了,還是這中間出了什麼我們都不曾預料到的變故?”
“根據一起守着的調查員迴應,周盾是帶了另一個調查員去跟隨王海山的。這是兩個人去跟着一個人啊,爲什麼還會讓王海山失去下落?周盾和小張兩個人後面一定是分開來了,所以兇手找到了逐一擊破的機會!”
“不,兇手不可能有逐一擊破的機會,王海山已經下落不明。但目前只過了半個小時,這中間還得扣除掉走路的時間,並且也得扣除掉王海山回家時同時需要的時間。也就是說,兇手下手必須要快!要在那短瞬之間就把周盾還有小張給解決掉!”
“在解決掉周盾和小張後,他還要去面對王海山。這麼短的時間裏,他根本辦不到!”
張行和江柔聽着蘇揚的話,心頭也覺得不可能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解決掉兩個調查員,還要帶走一個他們要守着的人。
“可人畢竟下落不明瞭!”張行無奈的說道。
蘇揚沒回話,雙眼一直緊凝着,而後擡起頭來,連自己都被驚到了的說:“兇手有兩個人!”
“兩個人?!”江柔和張行都驚駭的瞪大起了眼睛來。
“只有兩個人甚至於多個人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快刀斬亂麻的帶走王海山!周盾那邊一直都有四個人守着,分開來也有兩人。他們兩人沒那麼粗心大意,唯有超出了他們預料中的事情纔有可能導致如今的局面!在我們之前一直都無法搞清楚爲什麼兇手殺人的時間段,會有一個非假期的十二月在!”
“兩個人,一定有着最少兩個人作案!張行你現在立刻拿着徐治安長提供的現有名單,去找玻璃廠的那些人。加快速度了,兇手一旦殺王海山的話,李素蘭他們也會想辦法給解決掉,兇手可能已經因爲我們的介入加快了他們的步伐!”
張行沒有拖沓,趕緊就拿着名單不顧此時已經是大晚上,急忙出去走訪了。
他走後不到五分鐘,徐鋼就跑來了:“周盾和小張已經找到,他們就躺在四平鎮街上一個角落裏的。周盾遭遇了迷藥的攻擊,小張是被棍子打暈的!”
“人醒了沒有?”
“已經醒來了,我剛剛和周盾通過了電話,他說了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
蘇揚的雙眼一眯,道:“他告訴你兇手不止一個人是嗎?”
徐鋼的話戛然一止,驚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現在無濟於事啊徐局,我親自給周盾打電話吧,跟他當面詢問一下。另外李素蘭已經不再是要去守的目標了,而是必須要嚴格保護起來!”
徐鋼點了點頭,蘇揚走到一邊又給周盾打去了電話,後者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但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卻是很愧疚。
“對不起蘇揚,還是出差錯了。我沒想到會有兩個人,更沒想到他們會發現我們。”
“那你們在被攻擊的時候
,可有看清楚他們的長相?”蘇揚問道。
周盾嘆息了聲:“沒有,他們都遮擋了自己的面容。但襲擊小張的那個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女人。雖然她包裹的很嚴實把她弄的一點面容都不露,但燈光有閃過她的手掌的,那手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是女人的手!而且我在暈倒之前,有聽到襲擊我的那個人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他說抓住王海山馬上就要結束了,他們要報的仇老天也擋不住!”
蘇揚沒有緊跟着接話,他在細細的思考着這一句話。抓住王海山馬上就會結束了,這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已經無心再殺人了,準備就這麼停手了嗎?
“他們當時完整的裝扮你和我描述一下,我要弄明白他們說結束的意思是什麼!”蘇揚問道。
“那個男的只是罩住了臉,身上倒是沒多大的防護。反倒是那個女的,她身上至少在這個大熱天包裹了好幾層!”
蘇揚的眼神越來越玩味兒起來了,道:“男的說要結束了,而且已經不再多掩護的僞裝自己。但那女子卻仍舊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這兩人一起作案這麼多年,把每一起殺人案製造的如此懸疑,足可以見到他們之間的默契。爲什麼這時候,女人反倒和男人不一樣了?他們之中看來有一個人已經背叛了他們的信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