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明激動極了,甚至於連江柔也是無比的興奮。
雖然陳奇就是田學兵的消息讓她很意外,甚至意外的有些難接受。但現在各項數據卻是鐵一般的事實,事實擺在面前是沒什麼好猶豫的。
陳奇就是田學兵,就是當年一同參與殺警的雙子狂魔!
只是蘇揚卻一句話都沒說,他拿着那兩份文件看了起來,看完所有的數據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
事實真的就擺在面前,但蘇揚卻一直遲疑沒動。
廖天明看到他這樣,問道:“蘇揚,你怎麼了?難道你還在懷疑嗎?”
“難道你們沒有覺得太簡單了嗎?”蘇揚問道。
廖天明和江柔都是一頓,跟着後者苦笑道:“是,的確太簡單太快了一點。但組長,這可是真真實實的證據啊。而且dna數據是一模一樣的,是,我承認陳奇的長相和田學兵的長相有着很大的出入。但現代的技術,是真的可以把一個人改頭換面的!”
“我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來半點動過刀子的痕跡!”蘇揚再次沉聲道。
廖天明也猶豫了起來,問道:“那你還需要什麼佐證呢?”
“不知道,但就是心裏面覺得這事情太簡單了一點。”
廖天明無奈了起來:“頭髮是在陳奇的辦公室裏找到的吧?”
“是,但不一定是陳奇自己掉落的。”蘇揚開口說道。
廖天明聞言無言以對,的確,頭髮是從陳奇的辦公室裏找到的,但卻也有可能是他人掉落的。
“江柔,把其他的頭髮全部進行比對,每一根都要。”蘇揚耐着性子道。
江柔明白了過來,然後再次進行着鑑定。
蘇揚看她行動了也跟着站了起來,廖天明愣了愣,問道:“你幹嘛去。”
“當然是給張行打電話,把陳奇給帶過來啊。不管他是不是那頭髮的主人,現在兇手的毛髮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面,他都責無旁貸,必須要在市局裏給我呆着了。”
蘇揚說完,廖天明便道:“那需要你自己去嗎?”
“當然,現在的狀況就是誰也不敢肯定陳奇是不是就是田學兵。如果是的話,他的危險係數將會直線上升。張行對付不了他,而且監視的幾個弟兄可能都還差了點,咱們做事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
廖天明點了點頭:“路上注意下安全,我在局裏面等你們歸來。”
蘇揚走了出去,拿起手機給張行打電話:“陳奇在幹嘛?”
“剛剛下班,現在我帶人正往帝豪城去呢。蘇少,結果出來了嗎?”
蘇揚並沒有告訴張行結果,只是開口道:“先別問那麼多了,你們在那等着我,待會兒跟我一起進去帝豪城。”
“好。”
雖然蘇揚沒有說準確的答案,但張行已經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蘇揚能親自去帝豪城,多半是dna數據相同了。
親眼看着陳奇的車子駛進了帝豪城時,張行的心裏已經有着一種忍耐不住的感覺了。
但他還是忍着,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不適合去抓住陳奇。
蘇揚的命令沒有到來之前,他現在必須要安靜的在這裏等待。
不然的話一旦出現什麼事情,後果可不是張行能夠去承擔的。
好在蘇揚來的也很快,就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他已經開着車與張行匯合到了一起。
“張隊你上我的車來,我們一起去找陳奇,其他人在這裏候着。”
蘇揚說了聲,張行便是上了蘇揚的車子。
兩人進入了帝豪城後,蘇揚直接把車子開到了陳奇的家門口。
此刻的陳奇正換好了衣服洗好了手,坐在桌子上準備和妻子女兒一起喫飯呢。
聽到門鈴響了,保姆去開了門來,看到兩個陌生人時,還問了聲:“你們找誰啊?”
“我們找陳總。”
陳奇聽到了聲音,也反應過來是蘇揚,不禁臉上滿是好奇。
可他還沒起來呢,他的女兒就已經小跑了過去,喊道:“大哥哥,你怎麼來了呀?”
蘇揚摸了摸陳奇女兒的腦袋,笑道:“大哥哥找你爸爸有點事情,小嘟嘟喫飯了嗎?”
“剛要喫,大哥哥還有大叔叔你們快來啊,我們今天做了很好喫的紅燒肉呢。”
小姑娘拉着蘇揚往自己家裏去,蘇揚和張行走進去,陳奇夫妻倆已經迎了過來。
“蘇少,張隊你們怎麼來了?還沒喫的吧?媳婦兒趕緊去添兩幅碗筷。”陳奇熱情的招呼着。
但蘇揚卻是制止住了他,笑着道:“飯就不吃了,我們來這兒是有事找你。”
陳奇愣了愣,問道:“什麼事,蘇少您儘管說。”
“跟我們走一趟吧。”蘇揚道。
陳奇的臉色更加的愕然起來,尤其是他的妻子更是有些驚嚇的說道:“蘇少,我家老陳沒犯什麼事吧?您是破人命官司的神探,找他做什麼。”
“陳夫人我找陳總是有事情,並不是說要抓他,咱們呢都好好說話別嚇着孩子。嘟嘟,大哥哥遇到了點事情想找你爸爸幫忙,你不會生氣的吧?”蘇揚彎下腰問着陳奇的女兒。
“昂,原來大哥哥是要找我爸爸幫忙,嘟嘟還以爲爸爸又犯錯了呢?去吧去吧,不過大哥哥到時候你可一定要送我爸爸回來哦。”
蘇揚笑着說好,陳奇在這時也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蘇少有請怎敢不從。老婆你帶好嘟嘟,我跟蘇少張隊走一趟。”
蘇揚帶着陳奇上了車,很平靜的就把陳奇給帶到了市局裏面。
到了審問室中,蘇揚先拔掉了陳奇的幾根頭髮讓張行送去了江柔那裏檢查。
後者摸着頭皮,苦笑着道:“蘇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呢。”
“在你的辦公室裏,我找到了幾根頭髮,那幾根頭髮經過鑑定之後,發現與今天我和你說的殺警狂魔田學兵是一模一樣的。也就是說,陳總如果確定那幾根頭髮是你的話,你可能就走不出市治安局了。”
蘇揚說話時,陳奇的臉色已經驚變了起來。那種驚變,可謂是瞬間而發。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蘇揚,道:“我是殺警狂魔田學兵?這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