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賀蘭重新換了一身裝扮下樓去的時候，蘇揚內心一直在強行控制的平靜終於爲之瓦解。
在他的設想之中，賀蘭應該已經死了！
覺得她死並不是因爲她是一個被策反的臥底警察，而是因爲在此前的猜測之中，兇手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賀蘭。
在《滿江紅》裏有一個賀蘭山缺，雖然賀蘭山是一個地名，但在臥底警察之中卻有着一個人叫做賀蘭。
對案件，蘇揚有着多種猜測。
其一：是殺人團伙針對毒販集團的打擊報復！畢竟每一個毒販集團的背後，都是血債累累！
其二：這可能是毒販集團的內部大清理行動，可毒販內部的大清理行動按照道理來說，是不一樣出現這種殺人方式和方法的。
所以在蘇揚的猜測之中一直傾向於第一種，既然是第一種的話，王博屬於楚門的五毒教主之一，賀蘭同樣是五毒教主之一，按照道理來說王博可以死，那麼賀蘭同樣可以死。
然而，賀蘭好好的活着，就站在他的面前，臉上有着酒後的酡紅，似乎喝了一些酒水，看起來很是愜意。
蘇揚的內心雖然驚訝，但還是先按捺住了，先把人給帶到了市局裏面再說。
賀蘭很冷靜，而且到了市局之後她的雙眼似乎一直在觀察着四周。
似乎是在懷念這裏可能是她曾經生活和工作過的地方，也或者說她想表現出一個普通人對市局這樣的地方的好奇。
到了審問室裏面，蘇揚能明白賀蘭這樣的人你要想讓她吐露自己是否犯罪，那是不現實的想法。
所以蘇揚還給賀蘭倒了一杯水，坐在了對面之後，賀蘭很有禮貌的笑着回了句：“謝謝。”
“賀小姐，你知道我爲什麼會把你給帶到市局嗎？”
“不好奇啊，我本身就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誤會的人。很多人說我是一個毒販子，哎……我一個女人能擁有現在的成就，總會難免招惹來一些流言蜚語吧。呵呵，倒是蘇警官這麼年輕就能在明州成爲警察，看來您是很厲害的一個警察。”
“哦對了，我還得提醒你一次，我叫做芭雅不是賀蘭。”
蘇揚笑了笑，道：“芭雅也好，賀蘭也罷無所謂了。我喊你來，其實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對你們楚門集團死去的經理人之一王程（王博化名）有什麼想法？”
“原來你們來找我是爲了王經理的死，難道你們警方有什麼線索了嗎？我們集團的楚董事長也一直在聯繫你們明州警方。王經理是我們集團的主管之一，他的死是我們集團的一次重大損失！所以懇請明州警方，一定要給他一個公道！”
賀蘭說完，還起身對着蘇揚很有誠意的鞠躬。
蘇揚看着她的樣子，眼神略微低沉了起來，但很快又恢復了原樣，道：“放心，如果有找到兇手的話我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貴公司。只不過找芭雅小姐來呢，也是有着消息要透露給你的。金獅集團的一個主管也在明州遭遇殺害，這個主管與楚門來說就是王程同級別的高層，而且經過我們的初步偵查發現是同一夥人所爲。”
芭雅的眼睛裏在這時候露出了一抹驚駭之色來，道：“金獅死的是誰？”
“吳鋒！”
“原來是他，他是怎麼死的！”
芭雅問着，蘇揚便道：“被人扒了皮，皮給切成了很多塊。但屍體我們還沒有找到，怎麼芭雅小姐對吳鋒的死那麼震驚嗎？你們屬於敵對公司，你應該高興的吧？”
“在商言商，與商業上來說我對金獅集團的人恨之入骨。但撇開了商場不說，金獅集團的人是和我們打過照面的朋友。對手的死，也一樣會讓人痛惜。”芭雅很認真的說道。
蘇揚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朝着張行和丁鵬使了一個眼色。後者二人離開了審問室，並且把門給關了上。
“賀蘭，你是一個熟悉市局也熟悉楚門的人。所以咱們之間沒必要這樣說話吧？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所以咱們說點實在的不行嗎？”蘇揚笑着問道。
賀蘭的臉色波瀾不驚，笑道：“貴局的喬局長曾經和我見過一面，他當時對我很氣憤。實話說啊蘇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她的氣憤是哪裏來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啊，而且在貴局的眼裏我們楚門一直在做見不得人的毒品交易。呵呵，這豈不是最大的笑話？楚門集團正兒八
經的從事着各種生意，真不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麼。我芭雅也是，雖然我以前是華夏人，但我現在成了鄰國人，難道我就成毒販子了？”
“可笑，我在華夏活的不好，在鄰國擁有了不錯的生活難道我就有罪嗎？華夏那麼多人轉了國籍，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芭雅問的時候一臉遭遇了不公的憤怒，蘇揚把面前的水平推了過去，笑道：“別激動啊芭雅小姐，不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問的。行吧，芭雅小姐打擾了。”
後者起了來，但還是把杯子裏的那杯水給喝了完，笑道：“多謝蘇警官給予的便利，也多謝蘇警官的提醒，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安全，爭取不給對方機會把我做掉。”
蘇揚的目光一凝，道：“你居然反應過來了？”
“對方殺死了王程，也殺死了吳鋒，都是兩大集團的中高層。而兩大集團被外界稱之爲毒販集團，那麼同樣身爲中高層的我豈不是很危險？你們警察不可能隨便來找我的，再說了蘇警官不也是想確定我是否還活着嗎？所以，我反應過來並不奇怪。只不過蘇警官，你這樣玩很容易失手的。”
芭雅說完冷笑了倆聲，蘇揚看着她的背影，笑道：“是嗎？哦對了，你在道上的外號叫什麼？”
“紅信子，蛇的紅信子。雖然我不是毒販，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給我取一個這樣的外號，但實話說我覺得挺好玩的。”
說完，芭雅揮了揮手便徑直的走出了門，只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頭笑道：“蘇警官，我真的不是賀蘭，我還是華夏人的時候我的名字叫做賀小檬，檸檬的檬！”
蘇揚微笑着點頭，等着她走後，蘇揚情不自禁的笑道：“不愧是五毒教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