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包圍的作坊裏面,一盞白紙燈散發着昏黃的光芒。
這一幕如果讓蘇揚看的話,那麼他一定有着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爲他在許許多多的電影裏面,都看到了一次次諸如此類的詭異作坊。
作坊裏面什麼都有,尤其是那一臺爐子,更是燃燒着無比炙熱的火焰。
賀蘭的雙手雙腳都被鐐銬給鎖了起來,臉上滿是血污。
她不知道自己被帶來了多久,一聲悶哼之後甦醒過來。
頭很疼,彷彿要炸了一般。
她想伸手去觸摸一下,但雙手卻根本沒有半點自由的能力。
她睜開了眼睛,目光看到了有着好幾個男人坐在一起。
那些男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每一個男人的身上都是西裝革履的。
他們的面前擺放着幾臺電腦,有人似乎在看小說,有人甚至於在敲打着一些文字。偶爾停下來思考,又拿起了邊上的書本進行查閱。
他似乎是在創作!
賀蘭看到他們,虛弱的喊道:“你們……你們是誰啊。”
“別說話,我兄弟正在創作。他可是大神級的作家,我們這麼多兄弟就是靠他一個人養活的呢。”一個正在看書的男子忍不住冷聲呵斥道。
賀蘭咧嘴冷笑了聲:“你們就是殺死王程和吳鋒的人吧?”
“我說了讓你閉嘴別說,等我兄弟把這張寫好咯,再慢慢和你講。”
“和我講?有什麼好講的?難道我還有路可逃嗎?”
賀蘭說完便是自嘲的笑了笑,隨後跟着道:“王程和吳鋒已經死了,看樣子你們真的是針對金獅和楚門來的啊。”
那幾個男子並沒有多說的意思,他們甚至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但坐在電腦面前敲擊着鍵盤的男子卻是起了身來,道:“算了吧?還是先把事兒做了。”
“確定嗎?不耽誤創作吧?”
“我需要靈感,需要無窮無盡的靈感!”
那男子說完便是解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露出了潔白的襯衫。
只不過他並沒有就這麼動手,而是換了一件雨披雨披在身上,就連手上也戴起了橡膠手套。
個子最高的那人提來了幾桶水,問道:“老規矩,先洗乾淨嗎?”
“當然要洗乾淨了纔行。”
說着,男子把賀蘭的衣服全都扒了下來。
嬌小的賀蘭身材還是不錯的,但那男子看着賀蘭時眼神裏卻並沒有半點受到影響的樣子。
其他人亦是如此,按照道理來說男性在看到女性身體的時候,不應該那麼的平靜。
就算眼前的男子不喜歡賀蘭這種風格的,但總會有人。
除了賀蘭臉上的那道疤痕顯得醜陋了點之外,她其實是個小美人兒。
但一桶水潑在了賀蘭的身上,卻是沒有一點留情。
賀蘭像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一般,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侮辱,而是很平靜的面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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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將死之人無須多言,妹妹……我先給你洗乾淨了,然後你一路好走。”男子輕聲道。
“你這一雙拿筆的手,爲什麼要揮起屠刀呢?”
男子聞言愣了一下,而後笑着道:“你說錯了,我拿起的是刷子的。”
說着,洗澡刷便是在賀蘭的身上“唰唰唰”了起來。
賀蘭的頭很疼,她心頭很遺憾,那兩錘子爲什麼沒有把她錘死。如果錘死了,接下來的痛苦也就不會承受了。
想到了這裏,賀蘭朝着那男子吐了一口唾沫過去。
男子很平靜的抽紙巾擦掉了臉上的口水,很平靜的說道:“妹妹,我已經和你說過待會兒纔會送你上路,這會兒你就別來激怒我的。沒什麼能激怒我,唯一激怒過我的人,讓我走上了這條路。”
說着,他依舊很沉默的給賀蘭刷着身子。等到前前後後都被刷的乾乾淨淨的時候,他伸手拍了拍賀蘭的身子,笑道:“人這一輩子啊乾乾淨淨的來,當乾乾淨淨的去。你從孃胎來,我送你回孃胎去,妹妹……別怪哥,哥不想惹上孽債。”
說完,賀蘭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她經歷過許許多多的危險
,也品嚐過人世間的榮華富貴吧。至少比起普通人來說,她這一年來的日子可以說是格外的舒服了。
百萬轎車腳下踩,住的也是別墅豪宅。
只是這些年過來,她的心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的純潔。
賀蘭長長的哀嘆了聲,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說道:“哥,能答應妹子一件事兒嗎?放心我不會求你們放過我。”
“說說看。”
“你們遲早有一天會被抓住的,那個要抓你們的人現在已經出現了。假如你們見到了他,告訴他我的真名就叫做賀蘭。小檬是我的乳名,你要告訴他我叫做賀蘭好嗎?”
男子若有所思了起來:“這個事兒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拒絕的,畢竟他不可能抓得住我。呵呵,我知道你說的是蘇揚,那小子很厲害啊。不過放心吧,我們不會和他正面碰上的。”
說完,男子走到了火爐邊,用着手套包裹着一根鐵棍。鐵棍上似乎鑲嵌了一塊烙鐵,那塊烙鐵是一個文字的形狀。
那個文字是“辛”字!
賀蘭看向那個火爐時,裏面至少有好幾十根這樣的鐵棍。
“你們想怎麼殺死我呢?”
“把你燙死吧,妹妹,哥哥沒想這樣做但誰讓你落到了這個順序呢?咬牙忍着吧,我們之前答應過那兩個人。只要他們能忍的過去,那我們就會放了他。你也是一樣,這裏共有五十六塊文字烙鐵,刻的是文天祥的千古名篇《過零丁洋》。只要你堅持完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最後一段話的話,那麼你重生了!”
說着,第一塊老鐵狠狠的印在了賀蘭的身上。
跟着,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塊……!
每一塊烙鐵的落下,所伴隨的是淒厲至極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