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顧問,這真是一個意外,意外意外……”
平遠縣派出所所長滿臉苦笑的對着蘇揚解釋道。
在百寧村的村子裏,萬力親自帶着幾名警察過來跟蘇揚解釋,蘇揚也是感覺十分的無語。
“行吧,事情弄清楚了就沒事了,不過查案的事情警方自己負責就行了!”
蘇揚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早先在查陳雪案件的時候,派出所的人曾讓百寧村的市民注意一點村子裏會不會出現什麼可疑人員。
要是出現可疑人員要第一時間告訴派出所,因爲那人很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而這個原理就是萬力親自交待下去的,說是很多殺人兇手喜歡回到案發地點,因爲他想觀察自己是不是會留下什麼證據。
於是村民們注意到了這點,便在村子口安裝了監控,平時有事沒事的話觀察是不是有人會來村子裏。
這不,蘇揚剛進村子就被村民們發現了,並被他們看成了兇手。
也難怪,大晚上的,蘇揚一個人出現在這裏,也沒穿警服,也不是村民們看過的警察面相,被誤會也在所難免。
就在蘇揚進入百寧村後,村民們想着先將蘇揚抓起來,然後再交給已經通知的派出所。
沒想到蘇揚拿出來的警官證倒是讓他們無語片刻。
“蘇警官,這件事真是我們的不對,還望你不要跟我們這些人計較!”村長誠懇的說道。
蘇揚擺了擺手道:“沒事,你們之中是誰發現了茅坑中的屍體的?”
“是我!”走出來一人說道,這人正是被蘇揚踹翻在地上的那人。
現在他挺尷尬的,剛纔他可是一馬當先要制服蘇揚,沒想到被人一腳踹翻在了地上,而且人家還是個警察。
看着他滿臉尷尬的笑,蘇揚很是很是頭疼的捏了捏額角。
“你先留下,其他人都離開吧!”蘇揚說道。
“散了散了,都散了,不要圍觀了!”萬力開始安排起來。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後,蘇揚看着眼前的男子問道:“說說你發現屍體的過程吧!”
“這個呀,我其實和警察們說了很多次了,不過你要聽的話,我再說一遍吧!”男子說道。
“那天啊,早上八九點吧,我看我家田裏種的蔬菜不怎麼健康,我就想着去施肥,警察先生你也知道,那些肥料可沒那些天然的好,我就去茅廁挑糞啊!”
“可是我去挑糞的時候,就看到茅坑裏面飄出來了一些頭髮,我當時就嚇了一跳,我用棍子戳了戳,就戳到下面有東西!”
“哎呀媽耶,那裏面是個人頭誒,那跑出來的人頭怪嚇人的,跟着我就報警了……”
通俗簡短的話,但男子臉上餘驚未定的樣子,看來當時那副畫面的確是給他嚇了一跳。
“就這樣嗎?”
“就這樣啊,警官,你不會因爲剛纔的事情要報復我吧,我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啊!”男子有點擔心蘇揚報復他。
蘇揚無語的搖着頭笑了笑,跟着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雖然差點對自己造成人身傷害,但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蘇揚哪裏還會去計較那麼多。
“放心吧,我可沒那麼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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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力看着身邊的警察罵道:“你瞧瞧你,查的什麼案,差點讓蘇顧問受到傷害了,蘇顧問要是出事了,可有你好受的!”
“我哪裏知道我的一句無心之言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再說,這蘇顧問大晚上一個人來這裏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警察有點幽怨的說道。
“難不成蘇少查案還得跟你打聲招呼再去查案?”萬力咬牙罵了一句。
他在趕到這邊的時候,見到村民說的兇手是蘇揚時也嚇了一跳。
在車上的時候,蘇揚啞然失笑了一下,剛纔發生的事情也的確有夠烏龍的,查案至今,竟然會被人說成兇手。
不知何時,原先有些沉悶的天氣一下子晴朗起來了,天上遮蓋月亮的烏雲也散開了,蘇揚透過車前窗看了一下天空中明亮的月亮。
“這麼圓的月亮,今天是十五嗎?”蘇揚自言自語了一句。
開着車的蘇揚直接朝着市局的路上奔去,可是當他到達平遠縣平遠鎮的時候,他忽然一下子停下車來了。
倒不是因爲前面出現了什麼攔路的東西,而是因爲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月亮?”蘇揚連忙下車,仰頭看了一下天空。
可是烏雲再次蔓延,月亮再一次的被遮蓋住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蘇揚又低頭打開了手機。
手機上顯示,今天是農曆十六。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是一句老話,但現在蘇揚想到的不是這點,而是農曆十五。
“今天十六,昨天是農曆十五,農曆十五……”
“陳雪遇害那天是農曆八月十五……”
“姚安志和許悅遇害的時間是在農曆十月十五!”
蘇揚駭然的擡頭看向貞節牌坊那個方向,心中翻江倒海。
“這之間是有什麼聯繫嗎?農曆十五,月圓之夜?殺人之夜?”
“兇手是想着做什麼?農曆十五是兇手殺人的日子?還是說兩個月期限是兇手殺人的間隔時間?”
“又或者說,月圓之夜是兇手殺人的日子?那上個月應該也有一起命案的!”
一瞬間,蘇揚的內心中涌出無數的疑問,他現在恨不得立即飛回到市局,然後將兩起案件重新徹底的看一遍。
“冷靜冷靜!”蘇揚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題一下子太多了,要是這些問題摧毀了之前的推理就不好了。
“先去貞潔牌坊那邊看一看,也許兇手真的會回到案發現場看一看!”蘇揚將所有的心緒收了起來。
去貞節牌坊那裏是蘇揚回來的路上打定下來的計劃,不可能臨時想到了事情而改變。
不過在貞節牌坊那裏,除去一盞路燈讓蘇揚看了又看,其餘的就沒有蘇揚多想的了,心中抱有的僥倖也並未發生。
於是蘇揚便一路趕回到了市局,張行和陳江聞言,皆是趕到市局彙報工作,不過蘇揚暫時沒有理會他們,而是一頭埋在了案卷中。
本已經被蘇揚熟記於心的案卷資料,又一次在蘇揚的眼球中一字一字的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