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立的家中出來之後，高昂可謂是疑惑不已，回市局的路上眉頭幾乎沒舒展過。
邊上的警察見狀，小聲的問道：“高隊，那個叫王立的是不是嫌疑人？”
“不像！”高昂愣了一下然後回道，“但是那傢伙，的確是個實在的劇中人啊！”
“什麼是劇中人？”警察有點不解的問道。
高昂解釋道：“這個劇中人不是說他是戲劇中的表演人，而是說他對戲曲的研究很深，對戲曲很瞭解，有些地方的分析可能比一些戲劇表演者還要來的透徹！”
“這怎麼說？”警察又問道。
“意思就是說他很喜歡戲曲，幾乎將戲曲當成了他的生命，渾身哪裏看都像是兇手，可他偏偏又完全不像是兇手。”
警察們紛紛搖頭，表示不理解高昂的話，又說他像是兇手，又說他不像是兇手，這麼矛盾的話，實在不好理解。
高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要是站在蘇顧問的角度來看的，兇手對劉軒和羅蘭慧的死應該是很開心的，因爲他可能是爲了某個藝術盛宴而殺人的。”
“可王立對案件的表現是很遺憾的，有種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戲曲藝術家死似的，他嗜好戲曲的程度是符合案件模擬中的兇手，但是他又沒到那種程度……”
說了說，高昂又沒說話了，也許是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也許是揣摩不到蘇揚破案思維的深度。
警察們也沒有再問，這種很有深度的問題不是他們能想通的，市局下達的命令是怎麼做的他們就怎麼做就好了。
回到市局之後，高昂將調查的結果說給蘇揚聽之後，蘇揚聽的也是對這個叫做王立的人升起了一抹興趣。
“你說這個人對戲曲的愛好幾乎超越了所有你排查的人？”蘇揚饒有興致的看着高昂道。
高昂點着頭道：“沒錯，當我說出劉軒和羅蘭慧被人殺死的時候，他的表現很憤怒，說是兇手應該遭天譴，殺害戲劇藝術家簡直天理不容，應該被判死刑！”
“他和劉軒、羅蘭慧之間的關係怎麼樣？”蘇揚又問道。
“沒什麼很深的交情，王立曾分別和兩名受害者喫過飯，飯桌上談過一些有關戲曲的事情，他本人說，兩名受害者對他的評價很高，說是劉軒和羅蘭慧都說他對戲曲的見解很深，幾乎能去劇院當老師了！”
蘇揚笑了笑，道：“這麼說的話，王立本人對戲曲有着超乎常人的熱衷，生活中幾乎全部是戲曲？”
“嗯，我在他家看見很多的戲服，他朋友們說他有時候像個神經病一樣在家裏獨自唱戲！”高昂說道。
“看來這傢伙從心理上是有作案動機的，實際生活中和兩名受害者沒有任何的聯繫，如果他是兇手的話，想要找到證據的話，就有些難了！”
蘇揚一說完，高昂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
“蘇顧問的意思是，王立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兇手？”
蘇揚點着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從他生活中的一些行爲時，是有輕微的心理病的，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在你們去調查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的防範措施！”
“也就是現在給你的感覺，這可能是他早先就預謀好的，他心理上的問題是無法避過你們的調查，但他身上有嫌疑的事情他可以稍作文章！”
高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蘇顧問，假設王立是兇手的話，今天他是兇手又不是兇手的現象是他掩飾才造成的幻象？”
高昂很明白蘇揚的意思，假設王立是兇手，他在針對警方去調查他，他又沒做任何的防範措施，那麼他是兇手的事情必定是很有可能暴露的。
可要是他稍作表演的話，比如對死者的事情毫不知情，又結合自身的愛好來表演自己的情緒，那麼是會給人很大的錯覺的。
這種錯覺，就是王立給人他是兇手又不像是兇手的錯覺！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但是也不能說他完全就是表演的，這個是不是兇手還得進一步去驗證！”蘇揚淡淡道。
“那我們還是繼續去排查剩下的觀衆吧！”高昂苦笑道。
從蘇揚話中的意思他也能知道蘇揚的意思，王立這個人看來得留給蘇揚親自去調查了。
蘇揚默默的點了下一下頭，高昂這邊能查出來這麼一個人還是不容易的
，畢竟兩個戲劇院的觀衆，人數足足有着數千名。
其中忠實觀衆起碼也達到了數百名之多。
像王立這類的觀衆是不多了，幾天的排查下來，也只出現一個王立。
不過一個也不算少了，這類的人很少，多半是現實生活中無憂或者是無法面對現實生活的傢伙纔會滋生這類的性格。
幻想型人格!
王立的性格要是再進一步，便是恐怖的幻想型人格，也就是所謂的精神病。
這類人的思維已經逐漸脫離了現實軌跡，他們將自己的思想禁錮起來，逐漸以自我爲中心，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裏。
好在從高昂的話中得知，王立雖然過分的喜歡戲曲，但是他至少還有理智思考的能力，形成幻想型人格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情。
高昂離開後，蘇揚聯繫到了張行那邊。
張行還是在海城藝術學校調查，根據蘇揚提供的方法，將劉軒和羅蘭慧同一年的校友聚集起來，尤其是劉軒和羅蘭慧的同班同學。
從他們口中看看是否能查出來劉軒和羅蘭慧之間是有聯繫的。
而且兇手假設是那種成績不好，十分羨慕嫉妒劉軒和羅蘭慧的話，那麼也極有可能是存在於那些已經畢業的學生之中的。
“蘇少，這邊的調查進度有點緩慢啊，很多學生都沒從事戲曲藝術表演這類行業啊，而且大部分學生都已經離開了海城，想要聚集在一起有點難度！”
張行在電話中說道。
“離開海城暫且不用調查，就調查留在海城的戲曲行業的畢業生，尤其是和兩名死者有聯繫的，另外一些喜歡聽戲曲的也得調查一遍！”
張行點着頭明白：“我現在是在這個方向調查，不過他們很多人說畢業之後就沒什麼聯繫了，有嫌疑的傢伙估計隱藏的很深，我暫且還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