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姚學琛去到蘇揚所住的酒店,將蘇揚帶去了港市警務處。
“蘇顧問!”
蘇揚一走進重案組辦公室,胡巧瑩便送上來一張笑臉。
“早上好。”蘇揚也笑着打招呼道。
胡巧瑩道:“蘇顧問,今天可就正式查案咯,這件案子在我們手中可是歷時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被偵破呢,你來跟我們說說我們應該從哪裏開始查呢?”
“胡巧瑩,你急什麼?蘇顧問對案件還沒有徹底的弄清楚呢,很多事情可還沒有去驗證。”姚學琛瞪了胡巧瑩一眼。
蘇揚笑了笑道:“沒事,在開始查案之前,我們再梳理一下案情吧。”
昨天只是初步瞭解了一下案件,案件中具體出現了什麼線索可還沒有弄清楚呢。
“那好。”姚學琛點着頭,跟着看向其他人道:“大家都過來開個小會。”
沒一會兒,會議桌變便坐上了一些人,何禮賢和葉展婷幾人也都在內。
“蘇顧問是我從內地請來的知名刑偵顧問,這起案件就先讓蘇顧問開始梳理吧。”姚學琛笑看着蘇揚道。
蘇揚也沒有多客氣,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昨天我對案件也有了初步瞭解,目前這件案子一共兩名死者,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個五歲的女童。”
“這兩個死者,沒有血緣關係,雙方的家人朋友也都不是一個圈子之內的,也就是說,案件中的兩個死者之間是不存在很明顯的聯繫的。”
胡巧瑩問道:“不存在很明顯的聯繫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死者之前可能存在什麼聯繫,我們大致可以將這兩起案件分成兩種不同特點的案件來查。”蘇揚看向胡巧瑩說道。
胡巧瑩雖然平時在生活中有點無厘頭,但是真正查案還是比較嚴肅的。
她又問道:“哪兩種的案件?”
“其一就是我剛纔說的,兩名死者之間存在不明顯的聯繫,但是案件給我們的線索太少,這種聯繫不好查,其二就是,這是一起隨機性殺人案件,這種特點的案件,死者之間或許沒有聯繫,但卻有明顯的共同點。”
蘇揚話音落地,何禮賢就皺着眉頭問道:“可是從案件中看來,兩名死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繫,也不存在什麼共同點啊。”
“這正是這起案件中的難點所在,我看了卷宗,兩名死者無論是從年紀、性別。亦或者是別的什麼,都讓人難以覺察到兇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但是有一個關鍵點……”
姚學琛接着蘇揚的話道:“是手術刀。”
“沒錯,就是手術刀。”蘇揚笑着看向姚學琛,然後又看向其他人,“我們將黃天波和田妮的案件併案調查,就是因爲兩名死者身上的致命傷都是手術刀刺入右心房致死,雖然田妮是個例外。”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兇手作案的特點,也是兩起案件的共同點。”
蘇揚見大家都在思考,於是笑着說道:“可能大家覺得這番話沒什麼用,但是我能很明確的告訴大家,手術刀是這件案子的重大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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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個我昨天自然也注意到了,爲什麼是手術刀呢?”蘇揚好笑的看着葉展婷道。
胡巧瑩看不下去了,嘟噥道:“是啊,蘇顧問你說爲什麼是手術刀呢?”
“我也想問,爲什麼是手術刀呢?爲什麼不是水果刀?爲什麼不是菜刀呢?”蘇揚依舊帶着淡淡的笑。
胡巧瑩有點懵了,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爲什麼是手術刀呢?”
“蘇顧問,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葉展婷皺着眉頭說道。
蘇揚道:“從獲取的困難程度上來看,難道一把菜刀不是來的更加容易嗎?一把水果刀更是隨便在一家超市就能買到的吧,手術刀畢竟是比較特殊的利器。”
姚學琛面露思索之色,之前他就感覺蘇揚那個問題有些不已,現在則是有些面露恍然。
“蘇顧問的意思是說,兇手對手術刀有某種不一樣的感情?”姚學琛說出了蘇揚話中的意思。
何禮賢和葉展
婷皆是面露驚色,原來蘇顧問的意思是這方面的意思。
蘇揚笑了笑:“也不全是吧,相比於一般的利器,手術刀無疑是非常鋒利的,兇手也許只是喜歡手術刀的鋒利而已,當然,姚督察的話也是重點。”
“按照先前的思路來看,重中之重的是手術刀,那麼從手術刀往上推理過去,和手術刀有聯繫的是醫生?護士?還是護工?又或者是什麼小診所的醫生。”
何禮賢震驚道:“這麼說來的話,兇手可能是這一類人?”
“也許吧。”蘇揚點了點頭,“但不排除其他的可能呢,在線索不夠多的情況下,我們能推理出最爲合理的自然是全力去調查。”
“那我們該從哪裏去調查?”葉展婷問道。
“自然還是聯繫兩名死者進行細化的調查,特點自然是這手術刀,凡是可能和手術刀有關係的都要全部要注意。”蘇揚說道。
衆人在本子上皆是記下來了蘇揚話中的重點。
首先得弄清楚這件案子是怎麼樣性質的一起案件,比如死者之間是有某種共同點的,還是死者之間本身就存在某種聯繫。
其次就是手術刀的事情,兇手爲什麼用手術刀扎進人的心房?
這種行爲代表着什麼?兇手殺人時的想法是什麼?
只要將這些弄清楚了,才能更好的走進兇手的內心。
縱然這件案子是姚學琛查的,姚學琛也感覺到了難度。
這件案子的兩名死者,就像是平白無故被人殺死了似的。
兇手對死者也沒做多餘的事情,只是擄走、殺掉,然後再拋屍。
當然,其中還是有一些個別奇怪的,但似乎也無法給警方帶來什麼關鍵的線索。
“另外還有一件事是,兇手應該是有固定的殺人地點的,且這個地方不被外人所知道。”蘇揚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