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悲劇,從徐野的醉酒開始。
蘇揚:“所以你藉着酒意,和胡凱攤牌了?”
徐野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試圖趕走心中的悶痛,蘇揚說對了,他藉着酒意,和胡凱表明了心跡。
徐野的意識回到了那天讓他痛苦的晚上……
那是一個夜晚,天是黑的,月亮是圓的。
“嗝!”
打了個酒嗝,徐野看着眼前的熟悉的地方,笑了笑,胡凱,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終於來找你了。
他在口袋裏摸索摸索,沒錯,他在找鑰匙,胡凱家的鑰匙、。
不知道掏了多久,他才終於在口袋裏摸到了那枚鑰匙。
“找到了。”
他滿足的笑了笑,鑰匙握在手心裏,別提多滿足了。
鑰匙是胡凱親自給他的,胡凱一定不知道,當他把這枚鑰匙給他的時候,他有多麼的興奮,激動,開心,總之是一切的好心情的形容。
被喜歡的人信任的感覺,真的不賴。
這個鑰匙自從胡凱遞給他的時候,他就當成個寶貝,隨身攜帶,走哪裏都帶着。
對於他來說,這枚鑰匙就像是胡凱的存在,鑰匙在他手裏,就像胡凱在他身邊。
此時此刻,門就在他的眼前,只要他打開門,就可以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已經等不及了,他已經好久沒有看見他了,他忍不住了。
“咔嚓!”
細微的一聲響,徐野轉動鑰匙,將門打開了來。
打開門,裏面是漆黑的,空空蕩蕩。看着這幅場景,徐野楞了一下,難道他不在家?
不會的,這麼晚,他能去哪裏?
他很快否定,走了進去。
他嫺熟的走到燈光的開關處,瞬間,客廳的燈便亮了起來。
客廳很乾淨,顯然是被人打掃過了,徐野撫摸着沙發,嘴角含着滿足的笑容。、
“誰?”
正癡迷時,一道男聲傳來,很快房間裏有腳步聲響起。
原來他在房間,怪不得沒有看見他的人呢。
“徐野?!”
他還沒轉身,身後就已經響起,正是胡凱。
他是睡了,但是睡的很淺,所以聽到了那一聲響,害怕是什麼人,趕緊起來。
見是徐野時,胡凱顯然愣了,不過也鬆了口氣:“還以爲是誰,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徐野轉過身,看見胡凱穿着睡衣,笑了:“你在睡覺啊?”
胡凱點點頭,朝他走過去:“是啊,剛睡沒多久,聽到有聲音,就起來看看。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他興許是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皺眉:“你喝酒了?”
徐野笑了笑,躺在了沙發上,喟嘆了一聲,這樣的感覺真好,喜歡的人就在身邊。
“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大半夜喝成這樣,喝了不少吧?”
胡凱踢他他一腳,徐野不怒反笑,十分滿足。
“沒什麼,就是看見你高興。”
胡凱頓時皺眉:“大男人說這種話,你惡不噁心?行了,給你倒杯水吧。”
說完他轉身走到一旁,倒了杯水放在了徐野的面前:“喝了吧。”
“我說你小子不好好待在學校,跑我這裏來幹什麼?”
胡凱嫌棄的踢了踢,坐到了一旁。
徐野緩緩的搖了搖頭,一臉笑意的看着胡凱:“學校沒有你,我待不下去,我想見你,就來找你了。”
“臥槽!徐野你是不是人!”
胡凱一臉惡寒,搓了搓手臂。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徐野斂了斂笑容:“真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你和朱欣怎麼樣了?”
喝了口水,他問他。
提起朱欣,胡凱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去,他嘆了口氣:“還能怎麼樣?散了。”
徐野一頓,忍住內心的竊喜,又問了一遍:“真散了?”
胡凱確實沉默了,他抹了把臉,臉色痛苦:“我也不知道,徐野你知道嗎,我很想她,但是我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特別難受,難受的呼吸不了。”
徐野嘴角的笑容一僵:“你還放不下她?”
胡凱抿了抿嘴:“我和她在一起整整六年的時間,
六年啊徐野,你知道六年什麼概念嗎?我都覺得我這輩子就她了,可偏偏現實給了我一耳光。”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現在一閉上眼,就是她。”
隨着胡凱一句一句話落,徐野的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胡凱你是不是瘋了?那個女人瞞着你和別的男人睡了,還不止一個,她還壞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她背叛了你,背叛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你放不下,在這裏痛苦,可她呢?也許她現在就在哪個野男人的牀上呢!”
“別說了!”
他話音還未落,胡凱直接制止了他。
胡凱胸口上下起伏着,顯然是動怒了。
“胡凱你清醒點,那個女人哪點值得你這樣?難道你還想和她在一起嗎?!”
徐野也蹭的站了起來,吐出一口氣,剛剛還昏昏沉沉的酒意因爲對話清醒了許多,他這樣說道。
胡凱深呼吸,似乎是在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會,我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那你還想她做什麼?!你就應該趁早忘了她?!”
“我也想啊,可是我忘不掉,徐野,你能明白嗎?我真的每天閉上眼就是朱欣的樣子。”
胡凱抱着頭,坐在了沙發上。
“你對她那麼好,可是她只會作踐你的感情,她是個小姐,是個雞,是一輛公交車,隨便一個男人只要給她錢,就可以上她,這樣的女人,你想她幹什麼?!”
徐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怒氣在蹭蹭蹭的上漲,他無法接受朱欣已經是那樣一個女人了,可是胡凱卻還是忘不了她,還是念着她!
爲什麼?
朱欣那樣一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
她明明已經擁有了胡凱,卻還是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噁心至極!
在他看來,就是這樣!
“我真的不相信她會變成這樣,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胡凱抓着自己的頭髮,痛苦的說道。
看着他這樣,徐野只覺喉嚨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