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意點點頭,示意陳玄苦說的沒錯。
看到陳玄意點頭,老嫗眼神中滿意之色轉變成失落之色,其他年輕人眼中的玩味也沒了。
一旁靜靜看這種人的計仇將衆人的眼神盡收眼底,但是,他卻是更不明白了。
老嫗再次看向計仇,鄭重行了個禮道:“貧道光靜,見過居士!”
計仇眼中黑光一閃而逝,他深深看了眼光靜道長,行了個一模一樣的道家一禮。
他鄭重道:“計仇,見過真人!”
真人,而非道長!
對於這一稱呼,身爲道人的衆人怎會不明白,他們均是詫異的看向計仇,就連陳玄意和陳玄苦也不例外。
“計居士可是折煞貧道了,貧道可當不得真人二字!”光靜道長對着計仇搖搖頭,鄭重說道。
計仇也是微笑搖頭:“當得!”
光靜到道長不再與計仇爭論稱呼之事,她對計仇做了個請的手勢。
“計居士,準備了些齋飯,裏面請!”
“真人請!”
然後衆人往道觀裏面而去,留下陳玄意和陳玄苦面面相覷。
這時還有一位年輕人就沒有跟上去,他看着前面衆人的背影微微嘆息一聲,使勁搖頭。
陳玄意和陳玄苦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傢伙無緣無故的嘆什麼氣。
“四哥,你幹嘛呢?”陳玄苦走到年輕人前面,他凝視着這個年輕人,滿是不解。
這個被陳玄苦稱之爲四哥的年輕人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眼陳玄意,眼睛中有些失望。
他再次搖搖頭,然後邁步往前走去。
“三姐,哥!他啥意思!”陳玄苦看向陳玄意,眼睛等的老大。
“回來了,叫三姐!”陳玄意看了他一眼,接着說道。
“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說完,她也向着往前走去,僅僅留下一臉呆滯的陳玄苦,莫名其妙,這羣人!
他看着衆人的背影,臉上滿是糾結之色,最後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陳玄苦有氣無力的跟在身後,不過也沒忘了他放在地上的包裹,這可都是之前買的啊。
衆人落座在餐桌之上,上面的餐食很簡單,一疊青菜,一碗湯,一碗米飯。
計仇看着這餐食,他又看了看陳玄苦,怪不得他要去掙錢呢。
“計居士勿怪,貧道不知道計居士來,所以這···”
光靜道長看向計仇,臉上帶着歉意。
他們還真不知道陳玄意和陳玄苦回來,畢竟他們只是個普通道觀,不屬於玄門,可沒有那種奇妙手段。
而且計仇還注意到道觀之中只有供奉了一個泥塑雕像,但是看不清面容,所以也不知道供奉的是誰。
“已經很好了,怎會怪真人。”計仇笑着向光靜道長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計居士是玄苦朋友,不是玄意朋友?”這時,光靜道長看向計仇再次問道。
“師父,計大哥可是我第一位朋友!三姐纔是剛認識的!”
計仇還沒開口回答呢,坐在最靠近門邊的陳玄苦便大聲說道。
但是說到剛認識,他們好像都是剛認識的吧,誤差不超過一天呢,計仇暗自腹誹。
計仇點點頭:“是,我與玄苦兄弟是朋友!”
光靜道長眼神黯淡下去,微微搖頭:“可惜了!”
計仇眉頭挑了挑,還真不明白這位真人在想些什麼,怎麼一副失落的神情。
他剛想張嘴問問光靜道長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就被陳玄苦給搶先了。
“師父,你們怎麼,唉聲嘆氣的,剛纔四哥也是,又是嘆氣,又是搖頭。”
“做我朋友很掉價麼?”
光靜道長瞪了他一眼,看向計仇道:“計居士勿怪,這小子忒不會說話。”
計仇微笑搖頭。
“唉,我本以爲計居士與玄意一起回來,是玄意帶心上人回來看看頻道呢。”光靜道長再次搖頭。
計仇神情一滯,他可是明白了光靜道長和那些年輕道長爲什麼看他是那種眼神了。
陳玄意和陳玄苦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師父,滿是不可思議。
“師父!”
這時,陳玄意不滿的對着光靜道長叫了一聲,很是不滿。
計仇回頭看去,陳玄意卻是瞪了他一眼,俏臉上浮現兩團紅暈。
然後她又轉頭看向陳玄苦,臉上煞氣浮現,都怪這傢伙纔會讓師父誤會。
“貧道誤會了,玄意勿怪,計居士勿怪!”看到陳玄意這個樣子,光靜道長笑着道歉。
“師父,以後可莫要開這種玩笑!”陳玄意氣呼呼的。
“你這孩子,你都多大了。再不找個心上人回來,貧道怎麼放心的下你們!”光靜道長嗔怪的看了她一眼。
“大丈夫當帶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怎能讓兒女情長耽誤了。”陳玄意看着光靜道長,鄭重說道。
聽到她這話,計仇看着她的眼神微微震動,一名女子說出來這種話,真是好大的志向。
“再說了,大哥和二姐不也沒有帶回心上人麼,我還小,不着急!”陳玄意接着道。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哪有女子經常把打打殺殺放在嘴邊的,還立不世之功。”
“再說你大哥二姐,你看他們去打打殺殺麼,那可是戰場,真的會死人的,你還真想···”
光靜道長停下了,她嘆了口氣,沒有接着說下去。
在場衆人除了那些小孩子,其他人都是明白光靜道長的意思。
身處戰場之上,沒有什麼常勝將軍,誰也無法預料下一刻自己會不會身死。
若陳玄意真是出現意外,讓這位已經年邁的道長該如何?她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啊。
“師父,我會小心的!”陳玄意低下頭,聲音有些沙啞。
“你···”
“師父,我跟你說,計大哥可是從大盛帝國來的,可是走了很遠的路呢!”
光靜道長還想說什麼,陳玄苦卻是適時開口,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不然這頓飯可沒法吃了。
光靜道長微微嘆了口氣,知道陳玄苦的用意,她也就沒有再勸。
接着,陳玄苦就把從計仇那聽來的故事說給大家聽,一時間倒是緩解了衆人間的氣氛。
可是這頓飯喫的很慢,喫完飯,天都已經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