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門外三輛馬車緩緩停在門口,然後一名老者從車架上下來。
他擡頭看了看客棧牌匾,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客棧內走去。
而此時,正在二樓喝酒的計仇正好看到了他。
看到此人,計仇眉頭微挑,他見過此人,那日在錦府門口,正是他與那帶着騎兵白衣年輕人對峙。
“錦府管事,他來這兒幹什麼?”計仇有些不解。
他看了眼那三輛馬車,又看了眼進入客棧的錦府管事,輕聲呢喃:“這是來接什麼貴客的?”
隨即他輕笑一聲:“不會是他們吧?”
計仇腦海中浮現出現那一行玄門修士,也就是那小鬼背後之人。
計仇指尖輕敲桌面,心中思忖:“難道,那寶物,和這錦宏商隊有關?”
他的眼神開始深邃起來:“那麼,是在海外?”
“有意思,不是金礦,是寶物?”
“可既然是寶物,他爲何又要召集這麼多民夫?”
計仇有些不解,但是他敲擊桌面的手指立刻停下:“二者皆有?”
搖搖頭,他現在對海外有點興趣了,雖然這寶物什麼的不在乎。
但是雖然他還有着好奇心呢。
沒有在想什麼,計仇靜靜的看着街道上的馬車。
不一會,老者便率先出門,身後跟着一行人。
計仇眼中閃過笑意,果不其然,正是那老者一行人。
那錦府管事,恭恭敬敬的對着幾人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幾位仙長,請!”
那白髮老者點點頭,然後帶着那抱劍的木訥男子和年輕女子上了第一輛馬車。
中年夫婦上了第二輛馬車,最後的兩名年輕人則是上了最後一輛馬車。
等到馬車走遠,計仇扔下一粒銀子,轉身離開:“小二,結賬!”
······
三輛馬車緩緩前行,錦府管事沒有上馬車,而是騎上了一匹馬,跟在馬車旁邊。
第一輛馬車內,年輕女子看向老者,輕聲詢問:“師祖,不是說要等錦笛來接我們嗎,這隻來一個管事是不是?”
閉目凝神的老者睜開雙眼嗎,他微笑道:“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不等年輕女子說話,他便輕輕搖頭:“我們來此,不是爲了結仇的,面子既然已經有了,那順着對方給的臺階下就行了。”
年輕女子思索了一會,然後點點頭。
老者微微一笑,再次閉上了眼睛。
後面兩輛馬車內,其實也並不安穩,均有些言語聲傳出。
他們的這番話,外面的那管事老者自然沒有聽見,他只是這麼面帶微笑的坐在馬背上。
很快,他們便到了錦府,錦宏商會之主錦笛正在門口一臉微笑的等待着。
等到那老者七人下車,錦笛這才上前:“幾位仙長,多有怠慢,請!”
“錦家主客氣了,請!”
雙方客套一番,便在錦笛的帶領下進入錦府。
錦府客廳中,衆人分賓主而坐,婢女送上茶水。
錦笛對老者做了請的手勢:“柳元真人,請,這可是臨海城上好的白茶!”
然後柳元真人放下茶杯,看向錦笛,輕聲開口:“錦家主,還要再等一日?”
錦笛點點頭:“沒錯,明日就是海神祭,海神祭後,我們便立刻動身。”
誰知錦笛說完這番話後,柳元真人臉上居然露出一絲鄙夷之色:“海神?”
“不說是否爲真,就算是真有,恐怕也是什麼鬼物裝神弄鬼罷了!”
聽到柳元真人如此不屑,錦笛只是微微一笑:“真也好,假也罷。”
“該給他的面子,我給他了!”
說完,他還深深的看了眼柳元真人。
柳元真人知道錦笛話裏有話,但是也沒有生氣,他笑着看向錦笛:“那,錦家主,此次去海外,玄門衆人,真的就是隻有我們?”
錦笛笑了笑:“我可沒有太多銀子,況且,若是勢力太多,我可沒辦法控制局勢!”
老者站起身對着錦笛微微點頭:“那,出發時,錦家主來通知我好了!”
錦笛也隨之起身:“放心,來人,帶幾位仙師下去休息!”
“是!幾位,這邊請!”
錦府的那管事老者出現在門口,先是對錦笛躬身行禮,然後對柳元真人一行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柳元幾人走後,立刻便有一位家丁模樣得人走了進來,對着錦笛躬身道:“家主,蘇知府來了!”
錦笛眼神一閃:“在哪?”
“在偏廳等候!”
“快帶我去!”錦笛立刻向外走去,家丁也趕緊在前面給錦笛帶路。
在家丁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處偏廳。
“行了,你先下去吧!”錦笛對着家丁一揮手,然後整理了下服裝。
家丁躬身退下後,錦笛這才伸手想要敲門。
可就在這時,房門卻突然打開,露出了一張蒼老的面龐。
錦笛先是一愣,隨後立刻躬身行禮:“見過蘇老!”
蘇老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側身讓開門口:“進去吧,公子在裏面等你!”
“是!”
錦笛再次對着蘇老一躬身:“多謝蘇老!”然後便快速進入房間。
蘇老看了一眼外面,然後將房門關上。
錦笛進入屋子裏,便看見一個錦服年輕人負手而立。
錦笛不敢怠慢,立刻躬身行禮:“錦笛,見過三皇子!”
“我現在是臨海府知府,不是什麼三皇子殿下!”錦服年輕人轉過身,溫和的看向錦笛。
此人正是蘇運,之前在陳玄真屋子裏出現的那個蘇運。
“呃,草民明白,見過蘇知府!”錦笛再次行禮。
他是錦宏商會的主人,在臨海城的地位很高,如果真是對面一位知府大人。
別說卑躬屈膝,就是知府大人,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可是他現在面對的可是一位皇子,一位未來可能繼承大蘇帝國大統的皇子,這便由不得他不卑躬屈膝了。
“行了,免禮吧!”
蘇運虛扶了一下錦笛,然後一下子坐在了那原本屬於錦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