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二明取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踏馬的,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
“都已經十點多了,我先進去摸一下情況。”
“咱們來到仰光,總共才十個人,好不容易單獨爲陳陽辦一次事情,別給弄砸了!”
陸軍沉默了片刻,想了想道:
“那行,二子,你先進去,我待會從另外的地方進去,好好探一下這地方!”
“總感覺這座醫學樓,有點不一樣。”
熊二明點頭道:“好,就這麼幹,我先進去!”
“看那邊兩個停車的,似乎與李賽浩很熟悉,要不我先將他們弄趴下,問問裏面的情況?”
陸軍告誡一聲道:“你踏馬小心一點,咋咋呼呼的,別在這裏栽了!”
“怕他個屌啊!放心吧,老子可是從中東戰場殺出來的,還對付不了這幾個小癟三?”
熊二明嘿嘿一笑道:“要是看到李賽浩落單,老子直接把他從這鬼地方帶走!”
“行了!小心點!”陸軍懶得聽他廢話。
兩人在對講機裏面溝通完。
接下來,
熊二明將對講機掛在腰上,將手槍掏出來,拉開槍栓,檢查了一下彈夾。
片刻後,
他對着麪包車裏面的幾位兄弟,低聲道:
“幹活了,兄弟們,把車找個位置停好,咱們先進去摸一下底。”
醫學樓的外面圍牆處。
熊二明吩咐身邊兩個兄弟道:
“醫學樓外面的鐵門有人把守,而且門關了,不好混進去!”
“咱們從側面看看情況,你先蹲下,讓我踩着借力翻牆過去。”
“這些狗東西,建個圍牆,弄這麼高幹嘛?”
一位兄弟點了點頭,彎腰,在圍牆下面蹲了下去,好讓熊二明踩着自己的身體,攀爬上圍牆。
唰……!
熊二明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接着衝刺幾步,腳下輕輕一蹬。
借力往上,一腳踩在那位弟兄的背上。
轟……!
緊接着,那位蹲着的兄弟,雙臂往上一擡。
熊二明的身體借力一縱,雙臂抓在圍牆上面,擡頭往圍牆裏面看去。
此時,
他剛好站在底下兄弟的肩膀上。
熊二明雙臂搭在圍牆的頂部,只見圍牆上是一排鐵釘,冒着寒光。
一個不小心,差點扎傷了熊二明的手掌,嚇得他低聲喊道:
“別動,先等一下,踏馬的……這些狗東西,這麼狠!”
“二哥,怎麼了?”
“圍牆上面有釘子,還有鐵網!”
下面架着熊二明的兄弟,聞言頓時一愣。
“臥槽……這踏馬可是醫學樓,圍牆咱就不說了,竟然圍牆上還有釘子和鐵網?”
另外一個兄弟,在下面有些急的低聲道:
“二哥,鐵網上面,有沒有電?”
要是鐵網有電的話,那可就沒辦法翻牆進去了。
“不知道,你剛纔在車裏面削蘋果的水果刀呢?給我……!”
熊二明低聲問了下面的兄弟一聲。
他從鑰匙扣上取下小水果刀,遞給熊二明。
水果刀是塑料柄,不通電。
接下來,
只見二子手中拿着水果刀,對着圍牆上的鐵網劃拉了片刻。
沒有火花,沒有動靜……
“還好,鐵網上面沒有通電,可以爬過去!”
“你先去麪包車上,把雨布給拿過來。”
“動靜小一點,這地方雖然偏僻,但不知道有沒有暗哨巡邏。”
熊二明吩咐一聲道。
片刻之後,
下面的兄弟將雨布拿了過來,遞給熊二明。
呼……!
二子深吸一口氣,擡頭看了一眼圍牆那一邊。
接着,他輕輕將雨布蓋在鐵網上,腳下一蹬借力。
很快,他身手矯健的爬上了圍牆。
當趴在圍牆上後,他用手臂往下,將另外兩個兄弟一起拉上了圍牆。
幾分鐘時間,
三人翻過圍牆,進入了醫學樓的停車場那邊。
此時,
在溫馨小樓的後面一間房子內,一位長得猥瑣的中年人,手中握着一根皮鞭,抓着一個女孩子的頭髮。
他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的吼道:
“哭什麼?給老子閉嘴!再哭,老子將你們拿去喂鱷魚!”
“踏馬的……養了你們這麼久,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此時,
女孩子嚇得瑟瑟發抖,一臉懇求道:
“龍哥,放過我,求求你,不要讓我去……我不想去,我想回家……!”
她被騙到這裏已經幾個月了,自然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如何。
幾個月前,
她被緬滇的一個網紅團隊給騙了。
說緬滇的地下賭場需要荷官,給的工資和獎金非常高。
一年工資可以當她工作二十年以上。
她心動了!
或者說,她涉世未深,終於上當……
最後稀裏糊塗的,她跟着幾個小姐妹,一起來到緬滇。
她期待着接下來能夠有好的工作,能夠多賺錢,改變自己的命運……
命運的確改變了,不過卻不是變好,而是變得萬劫不復。
“你踏馬的不去,難道讓我去啊?”
“敬酒不喫喫罰酒,真踏馬以爲龍哥我很好說話?”
面目猙獰的龍哥,心狠手辣。
能幹這一行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只見龍哥抓着女子的頭髮,取出一根針,對着女子的手紮了下去。
他沒有用皮鞭抽打,也沒有甩耳光,而是用針!
要知道,
皮鞭抽打是會有傷痕的,平時無所謂,可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行。
而針就不同,刺手指時,只會讓人疼痛難忍,但是卻又不容易看出傷痕。
嗤……!
針紮下去,龍哥一把抓住女子的頭髮,拖着她的腦袋,用腳踩住,狠聲問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去不去?”
他的手中,此刻拿着三根長針,散發出讓人驚駭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