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突然好像有點看懂這場晚會是什麼了,暗嚥了下口水,眼神直勾勾的望向面前的場景,喃喃道:“姜哥,這真的是我們可以不花錢就來的地方嗎?”
“一般情況下,是不行的。”
疤狗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感慨道:“但用一些特殊手段就可以了,話說這些外星人還真是該死啊,把我們丟進萬族競技場拼死拼活的,都快滅族了。”
“他們擱着花天酒地的。”
“姜哥,什麼時候動手。”
“等會兒。”
陳姜面色平靜的搖晃着手中的酒杯,靠在沙發上,在昏暗的燈光下,神情慵懶的望向周圍人羣:“再觀察一會兒,太着急動手,容易陰溝翻了船。”
“好嘞。”
...
而在這個大廳的另一個角落。
鯊魚公司的董事長,王吉利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後,有點微醺的靠在沙發上,從懷裏掏出一支香菸並點燃,吞雲吐霧了起來。
“好久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他伸手抓向空中的淡藍色的煙霧,但隨着五指合攏,那些煙霧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紛紛朝四處散開。
王吉利有些不爽的擡頭將頭頂的煙霧全部揮走,才偏頭恍惚的望向不遠處那些嘈雜起鬨的人羣:“其實這種感覺也挺好的。”
“戴個面具,誰也不認識你,也不需要擔心遇到合作伙伴,不需要擔心遇見競爭對手,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喝點酒。”
“你說人生奇不奇怪?”
“在嘈雜的會場中享受寂靜,又在寂靜的人生中忍受嘈雜。”
“戴上面具,沒人知道你是人是狗,挺好,應該早點推薦我來這種地方的。”
而王吉利胸膛上彆着的胸章,則是咂舌了一下開口道:“重頭戲還沒開始呢,你都已經快喝醉了,少喝一點吧,讓你來這裏不是爲了讓你喝酒的。”
“本來我也不想喝這麼多的,可誰讓他這裏酒免費呢。”
“...你差這點酒錢嗎?”
“不差,但能佔的便宜爲什麼不佔?”
而這時——
會場中央突然響起一陣興奮的鼓掌聲,直接一道白色光柱突然照射在人羣中,一個滿頭金色波浪的穿着開叉旗袍帶着小貓面具的女人,嬌笑着起身,朝四周揮手示意了一下後。
纔在白色光柱的指引下,一步步走上了高臺。
“好的!”
身穿白色西服的主持人,神情興奮的大笑着:“那就讓我們這位美麗的小貓女士,來爲我們開始玫瑰俱樂部,今晚的伊甸園晚會,開始炸場!”
隨後他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嘲道:“在這位女士登臺後,我能看見諸位的眼神已經不在我身上了,還真是讓人難過啊。”
“也罷,那接下來就將舞臺留給我們這位美麗的小貓女生吧。”
隨後主持人望向舞臺陰暗角落裏的樂隊,將麥克風放在嘴邊,高喝道:“音樂,起!”
下一秒——
場上的燈光突然全部暗了下去,幾道燈光全部聚集在站在高臺上的這個金色波浪的穿着開叉旗袍的女人身上。
而主持人則是在陰暗中,緩緩退下一旁。
音樂則是猛然變成了激情四射那種像是夜店裏的音樂一般,猛地炸開!
並且燈光也開始不斷閃爍的炸開!
...
“怎麼樣,怎麼樣?”
伴隨着一件件衣物從舞臺上,飛到人羣中,引發一道道興奮的雄性尖叫。
王吉利胸口的胸章,也是有些興奮的開口道:“炸場開始了,你看看這妞,嘖嘖,怎麼樣,不錯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妞怎麼好像有點眼熟呢?”
“雖然戴着面具,但總感覺在哪見過,好像...”
說到一半,這個胸章突然戛然而止,一點聲音也不再發出來。
“...”
而王吉利,則是再次從懷裏掏出一根菸,點燃後在淡藍色的煙霧中,神情恍惚的望向舞臺上那個扭動着自己腰肢的女人,又掃了眼臺下男人瘋搶的一件件衣物,沉默了許久後,纔開口道。
“結婚這麼多年了,我第一次知道她會跳舞。”
是的,臺上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徐芬。
雖然這個女人帶着面具,但那身材和那一頭金色波浪,簡直太熟悉不過了。
他沒想到在這裏,會見到自己的妻子。
“那個...”
裝啞巴的胸章硬着頭皮開口道:“我的問題,我不該讓你來的,主要是我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這簡直太操蛋了。”
“沒事。”
王吉利再次沉默了一會兒後,端起酒杯朝杯子裏吐了一口煙,隨後將酒一飲而盡後,纔開口道:“死人而已,我不會跟死人計較那麼多。”
“我不會在意的。”
“那就好。”王吉利胸口的胸章鬆了口氣:“那個,我再幾眼的話,你應該也不介意吧?”
...
“怎麼說呢。”
李昊目不轉睛的盯着舞臺上的樣子,抹了下嘴角開口道:“這就是上層人的生活嗎,突然激發起我那顆已經躺平很久的上進心了呢。”
疤狗則是輕嗤了一聲鄙夷道:“瞅瞅你這出息。”
而這時——
舞蹈停了。
主持人拿出一件白色浴巾,遞給臺上那個戴着小貓面具的女人,紳士的爲其裹上後,纔將其送下高臺:“那麼開始我們今天的第二環節!”
“...”
在經過一系列流程後。
陳姜三人手裏多了一個牌子,上面刻着「主」字。
隨後又低頭看了眼,跪在自己三人面前的,三個戴着面具的寵物。
“...”
疤狗望着面前一切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試探性的擡起雙腳搭在一隻寵物的身上,結果對方沒有一絲反抗,反而替他脫了鞋襪。
“這孩子。”
疤狗有些震驚的吸了口涼氣:“這這這...真不擔心有腳氣嗎?”
“那啥,你們三個鑽到桌子下面去吧。”
很快。
“嗯。”
疤狗一本正經的舉起酒杯,望向坐在桌子對面的陳姜:“姜哥,怎麼說呢,我感覺我快被上層人的糖衣炮彈給腐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