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哥。”
胡彪神情震驚難以置信的僵硬在原地,身子微微搖晃了幾下,面色血色突然少了幾絲,望向躺在牀上的老母親,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妹妹會舉報自己。
“彪兒。”
就在這時,躺在病牀上的老婦人,突然緩緩眼睛睜開呢喃道:“別帶娘了,自個兒跑吧,我知道從哪跑,停屍房有個倉位,27號。”
“爬進倉位,用力踹,後面有條通道,直通下水道。”
“那是你爹以前還活着的時候,在這家醫院建築時當工人偷偷留的。”
“當時你爹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說法,說停屍房的屍體上面有很多陪葬的珠寶,便想着留條暗道將這些珠寶偷出來,當時激動的和我說了好幾宿。”
“只是你爹那人不行,有賊心沒賊膽,拖了好幾年都沒敢動手,後來才發現,停屍房的屍體上哪有什麼金銀珠寶,於是直到死也沒用到這條暗道。”
“從那走吧。”
“那個洞需要蜷縮着過去,你娘我過不去,而且我這身體跟着你們也沒法逃亡,你們自己逃就行了。”
“聯邦不會拿我一個老婆子怎麼樣的,既然做了這一行,那心就要狠一點,做事要謹慎一點,這次也算是一個教訓。”
“我用了一輩子驗證了一句話,那就是人善沒用。”
“胡悅,幫我殺了她吧,胡家不需要這麼一個白眼狼。”
“不殺了她,我死都心不安。”
“娘!”
胡彪眼眶通紅的大步走到病牀,雙膝下跪磕了三個響頭,鼻涕橫流的嘶啞道:“兒子無能,對不起你。”
“是娘對不起你,如果娘當時不是執意要收留胡悅,或許現在也就沒這件事情了。”
“殺了她,不能讓她糟蹋了胡這個姓。”
“一個白眼狼,配不上胡家的姓。”
“你爹沒本事,但娘從不怪你爹,因爲你爹對娘很好,在活着的時候從沒讓娘受過委屈。”
“去吧,以後也別回來了,有想說的話在新聞上對娘說就好。”
“謹慎一點,別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腦子放聰明一點,半大不小的人,不要看見誰都往出交底。”
“呼!”
胡彪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磕了三個響頭才嘶啞道:“娘,我這次能活下,日後肯定好好孝敬你!”
隨後,他沒有再耽誤。
起身就拎着步槍,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他們身處三樓,停屍房在負三樓,得走三層樓的距離。
此時醫院裏的所有人都已經被疏散開了,醫院外的執法局並沒有選擇強攻,而是在勸降,速度快一點可以離開。
而這時,他懷裏的對講機突然傳來毛子焦急且急促的聲音。
“只要逃出來,就有一線生機。”
“不用。”
胡彪深呼吸了一口氣,面色猙獰的嘶啞道:“我們從停屍房走,你們現在離開,我們在1號安全點匯合,別暴露了。”
“你們能走了嗎?彪哥?”
“應該可以,先試一試,不行再說其他的辦法,你們倆個現在先退後一點,被暴露了,等我給你們消息。”
“好,那我倆就先撤開一點,大家一起玩命一起花錢,這次不是我們點的彪哥你。”
“嗯,我知道。”
這個對講機是他們購買的道具,效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通訊以及,通話內容不被監聽和攔截。
...
胡彪兩人順利來到停屍房的那個倉位,鑽進去將裏面的那具屍體揪了出來後,才望向面前這個冒着冷氣的倉位,艱難的鑽進去,用力踹向面前牆壁。
很快,一個狹小的洞口出現在他眼前。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兩人便鑽了進去。
等再次出來時。
已經改頭換面出現在了一家垃圾站。
此刻他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體型面龐等一切個人信息已經徹底進入了積灰城的天眼名單。
“走。”
胡彪一邊給姜騁公司發消息,一邊眼眶通紅的嘶啞道:“先匯合,我要親手剁下那個白眼狼的腦袋。”
...
“額...”
疤狗坐在石凳上,面色古怪的望向面前的消息,偏頭望向一旁的陳姜咂舌道:“姜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胡彪這夥人差點落網了。”
“被人舉報了,舉報人是...他妹妹。”
“嘖,我牙有點疼,姜哥要不你自己看看?”
“胡彪現在應該也不太方便,就大致說了一點,大概就是她妹妹覺得是犯法是不對的,然後良心不忍折磨,就給他舉報了。”
“完事兒,現在胡彪他們跑掉了,但是胡彪他娘留在醫院,跑不了了。”
“然後胡彪他們現在處境也很不妙,隨時可能再次落網,買道具也不太方便,胡彪那邊的意思是祈求我們能幫他一手。”
“怎麼樣,要幫嗎,姜哥。”
“其實要我說要幫的話其實也很簡單,直接讓胡彪開啓遠程空間傳送門,一炮下去,什麼牛鬼蛇神都結束了。”
“這羣小傢伙的段位還是低了一點啊。”
“怎麼能落魄到被一個娘們舉報,就差點團滅的地步呢。”
“這剛出道的新人,就是做事有些不怎麼穩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