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炮臺口徑三千米 >第271章:“鐵打的生意,流水的人啊。”
    看着眼前這張無記名的星卡。

    這個身穿制服的男人,微微一猶豫,咬牙將這張卡不經意的劃到自己抽屜裏,纔拿起自己的公章,給這幾份着陸申請函全都蓋上公章後,面色嚴肅的望向坐在對面這個臉上時常掛着笑容的男人一字一句道。

    “章,我蓋了。”

    “但,事兒你要自己心裏有數。”

    “鬧太大了,大家一起玩完,要想長久一起賺錢,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你心裏應該清楚。”

    “自然。”

    李商隱笑呵呵的將桌子上的幾張着陸申請函,取了回來塞進自己懷裏,才輕聲將手比在太陽穴向前輕揮行了一禮後纔開口道。

    “有肉,大家一起喫。”

    隨後才大步走出辦公室。

    將手中的幾張着陸申請函,順手塞在早已等在辦公室外的手下懷裏後,才掏出藏在衣服裏的項鍊,放在嘴邊輕吻了一下,擡頭望向頭頂那抹明月,眼中閃爍着一絲狠戾神情恍惚的呢喃道。

    “有事兒,可就不一定要一起扛了。”

    “鐵打的生意,流水的人啊。”

    “走,安排兄弟們登陸,找到「信天翁」那夥人着陸後,朝哪個方向聚集去了。”

    “今夜已經要亂了,再亂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

    中心醫院,有一間病房被照的燈火通明。

    病房內病房外,有無數探頭將這間病房照的的通亮,明面上更是有無數真槍荷彈的士兵站在病房走廊外和醫院外,至於暗地裏,更是有不知道數不清多少槍口對準這間病房。

    這間病房裏,住的是一個老婦人,一個C級通緝犯胡彪的母親。

    基於聯邦人道主義,聯邦並沒有爲難這個通緝犯的老母親,反而給其提供了優秀的醫療環境,享有最好的主治醫生。

    但爲了防止胡彪前來劫人,這裏被無數士兵嚴密看守了起來。

    除了一些不能轉移的患者,其他患者已經全部轉移到其他醫院了。

    可以說此時這間醫院裏的患者,就只有胡彪的母親,以及小部分不能移動一旦移動就會當場死亡的病人了。

    除此之外。

    便是一些護士以及醫生,以及大批量的士兵。

    而此時,夜已深。

    今夜不知爲何,風很大,窗戶沒關,可以清楚看見窗簾在夜風下如同一個妓女一般在扭動着自己的身姿,好吸引客人的視線。

    呼嘯的風聲,如同去噪的純音一般,讓整個世界處於一種喧囂中的寂靜。

    而躺在牀上的那個老婦人,像是睡着了一般,以一個極其標準的姿勢躺在牀上。

    整個人平躺在牀上,腦袋枕的較高一點,兩條胳膊放在被子外面,搭在身體兩側,眼睛緊閉,看起來就像是陷入熟睡了一般。

    下一秒——

    這個老婦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渾濁的眼睛望向掛在病牀正對面牆壁上的那個鐘錶。

    「01:49」

    快凌晨兩點了。

    老婦人臉上堆滿了皺褶,蒼老兩個字眼被時光如刻刀一般深深的刻在臉頰上,眼簾下方的眼袋,如同老頭的蛋皮一樣,耷拉下來,但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異常平靜。

    不是那種實力強大對世俗不屑的平靜。

    而是一種如死水般的平靜。

    馮瀟,胡悅的政治老師,自己兒子的追求對象,上次來找她時,說了一些話。

    都是一些拉家常的話。

    但兩人彼此默契的沒有交談胡悅的事情,也沒有交談聯邦養老金爲何不發放的事情,只是像是普通人一般在嘮些家常。

    只是她從那個姑娘言語中留下的痕跡中看到了一些東西。

    看到了一絲憐憫和憤怒。

    一絲對她遭遇的憐憫,以及一絲對聯邦中一些蛀蟲連公民養老金都貪的憤怒。

    以及,聯邦接下來的打算。

    要想抓捕她兒子歸案,她是一個很好利用的東西,但聯邦的形象註定聯邦不能這樣做,可也只是聯邦不能而已。

    今天白天裏,她在護士攙扶着她去衛生間時,看見走廊裏的護衛已經全都換人了,換了一批更年輕的小夥。

    不同於前些天的油條子,這些小夥看起來極其精神,臉上刻着一種肉眼可見的肅穆以及對聯邦的忠誠,腰板挺的筆直,也不抽菸,也不在走廊聊天。

    當看到這些的時候。

    她就大概明悟,聯邦準備今天動手了。

    這批對聯邦極其忠誠的年輕士兵,肯定是比那些老油條在戰場上更能迸發出更大的戰鬥力,但...這批年輕士兵被拋棄了。

    原因她甚至都不願意去想,簡單到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聯邦是由人組成的,是人就有私心。

    那些油條子乃是老兵了,明面上全都屬於聯邦,但是暗地裏還是有自己更加親近的權貴,這叫親兵。

    而這些年輕士兵乃是統招的,固然對聯邦忠誠,但也正是這樣,估計這些年輕士兵面對一些權貴言語中的暗示,全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如果一定要死人的話,肯定會撤下自己人,讓送死的人上去。

    老婦人躺在病牀上,聽着外面呼嘯的夜風聲,面色毫無波瀾的望着掛在牆壁上的鐘表沒有講話,聯邦想用她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癡心妄想。

    人想要活着或許很難,但死就要簡單多了。

    也不知道彪兒現在在哪,還安全嗎。

    下一秒——

    “咻。”

    刺耳的一道音爆聲,突然劃破寂靜的夜空。

    緊接着,爆炸聲在空中突兀響起,整個醫院上空瞬間被照的通明。

    “轟轟轟!!!”

    一道道不應該在城市響起的炮轟聲,突兀的響徹在醫院四周,機槍開火的噠噠噠聲夾雜着焰光,肆無忌憚的將一枚枚子彈如傾盆大雨一般射入醫院!

    刺耳的警報聲幾乎是瞬間在醫院內響起。

    病房內鑲嵌在天花板上的能量罩瞬間激活,將整個病房都籠罩進去,而一小隊神情緊張的士兵則是迅速衝擊病房,舉起槍械擺出戰鬥姿勢牢牢的守衛在老婦人所在的病牀四周。

    外面的走廊,急促沉悶的腳步聲如雨水嘀嗒在荷葉上一般,噼裏啪啦的作響着。

    “突突突!!!”

    急促的槍聲,在病房外四處響起,士兵開始還擊了,一場戰爭開啓了。

    老婦人躺在病牀上,像是沒有感知到周圍的情況一般,面部表情沒有太多波瀾的望向掛在病牀對面那個牆壁上的鐘表。

    分針剛好走到12。

    「02:00」

    兩點整。

    ...

    而此時。

    在醫院幾百米遠的一處居民樓的臥室裏,陳姜等人正站在客廳的窗子面前,面色平靜的俯視着下方醫院裏的景象。

    只見足足有五六百個手持槍械的黑衣人,從醫院四周陰暗的小巷齊齊鑽出來,隨後就像是接到什麼命令一般,如雨水般的子彈便傾盆朝醫院覆蓋而去。

    僅僅只是接觸的第一時間。

    站在醫院門口的那些聯邦士兵,猝不及防之下如被割麥一般便倒了一批。

    緊接着。

    刺耳的警報聲,在寂靜的夜中突兀的響起,不知從哪來的炮火,轟炸着醫院門口的防禦工事。

    而在醫院附近周圍的高樓窗口上,則是時不時就冒出幾十個狙擊槍的槍管,在混亂的戰場中,精準點射那些有些慌亂的新兵蛋子。

    包括這些躲在暗中的人,以及操控炮火的那些人。

    這個勢力「信天翁」此次,至少來了上千人。

    而隨着這些聯邦士兵的反擊,這些黑衣人也有人不斷倒下,只是...戰場形勢明顯一邊碾壓了。

    留守在聯邦醫院的士兵僅僅只有一百多餘人,這已經不少了,但這夥黑衣人足足有近千人,在火力沒有太大差別,黑衣人又打了先手的情況下。

    這些聯邦醫院的士兵幾乎沒有任何還擊能力,只能節節敗退。

    “還真是熱鬧啊。”

    疤狗站在窗邊,雙指夾着一根閃爍着猩紅光芒的香菸,望向下方不遠處的那一幕,忍不住咧嘴笑着開口道:“自從藍星上發佈了禁菸花令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城市裏看到過如此熱鬧的一幕了。”

    “此時看見這一幕,倒是讓我有了一絲思鄉之情。”

    “還不錯。”

    “也不知這夥人收了聯邦多少錢,辦起事來如此興師動衆,動不動就近千人衝擊一個醫院,真是這年頭人不值錢唄。”

    “可能還真是。”

    李昊望着下方那一幕開口道:“如果不是購買武器和運輸比較費錢一點,說不定這些混亂勢力,隨隨便便就能拉出一支上萬人的野戰軍。”

    “畢竟聯邦的居住星球多如牛毛,找到一些爲錢辦事的亡命之徒,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是的。

    他們又通過全球性活動設計令,偷渡到橘紅星了。

    在上次活動的商店中,他們足足購買了十枚全球活動設計令,夠偷渡十次了。

    至於設計的活動,沒有任何變動,依舊是捉迷藏活動。

    而且依舊沒帶趙日天和王德發。

    王德發的天賦,註定了他如果還想要自己的這個天賦,就不能融入人羣,或許某一天,王德發不需要自己的天賦了,也就放棄自己的天賦融入人羣了。

    至於趙日天...爲了不讓王德發一個人在萬族競技場孤單,所以出於人道主義,就將趙日天也留在王德發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