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
對他們幾人來說,100萬星幣而已,拿出來跟灑灑水沒啥區別了,大家乾的都是暴利行業,也不差這點錢。
至於黑歐公司和鯊魚公司。
正常的商人自然談不上多暴利,但這兩人...都不算太正常的商人。
100萬星幣就差不多了,再多了就顯得有攀比之心了,姜騁公司還在這裏呢,他們在這攀比不是丟人現眼呢嗎?
“好了。”
陳姜擡頭掃了眼天色隨口道:“那便就此分別吧,幾位自行離開就行,哦對了,李商隱是吧,你來一下。”
隨後他擡起手在李商隱腦袋上輕撫了一下。
下一秒——
李商隱身上的傷勢竟然奇蹟般的瞬間癒合,甚至連傷疤都沒留下,傷口處的肉芽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蔓延,很快便會想觸碰在一起,修復了所有傷勢。
“這...”
李商隱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擡頭望向姜騁手上的那個白色絲綢手套,立馬意識到這竟然也是一個罕見的醫療類規則道具,內心敬畏更深一分的同時,才面色恭敬的低頭道。
“多謝姜騁先生,日後姜騁先生無論有任何吩咐,「李氏商會」必定會全力以赴!”
“嗯。”
陳姜沒有多講話,隨意揮了揮手便開口道:“各位,有緣再見。”
隨後,身體便消失在原地。
而在他消失的瞬間,這批人也被疤狗送到已經淪爲廢墟的積灰城邊緣,至於之後這羣人要如何離開,那就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情了。
他只是一個贊助商而已。
又不是這羣人的爹。
至於剛纔之所以會有那個神奇的效果,是他身上的時裝套件的效果。
「道具名稱」:沾有血跡的絲綢手套。
「道具等級」:二星道具。
「道具詳情」:這是一個沾染了血跡的絲綢手套,通體呈白色,並且不會沾任何灰塵,極其親膚並且輕薄,甚至都不會讓你感覺到手套的存在。
「道具效果」:當你將手放在一個人的額頭上,你會治癒其身上所有可治癒的傷勢,24小時僅能使用一次。
可以治癒別人,但是不能治癒自己。
紳士是不會受傷的,紳士只有死和活兩種選項。
「道具限制」:必須身着時,效果纔可生效。
「道具套裝」:只是某套服裝的部件之一,該套裝總共有七個部件,集齊4件以及7件時,將會獲取額外套裝效果。
「道具介紹」:當你集齊紳士套裝後,你會像一個不染塵埃的神明,俯視着這個骯髒的世界,當然神明也會不潔,就如紳士套裝上面那些無法去除的血跡一般。
「套裝部件」:‘沾有血跡的白襯衫’,‘沾有血跡的硬質氈帽’,“沾有血跡的紳士手杖”,“沾有血跡的西裝褲”,“沾有血跡的絲綢手套”(5/7)
這個道具到手有一段時間了,只是從來沒用到過,因爲他們一行人已經很久沒有受傷過了。
這套時裝也快湊齊了,等回萬族競技場後,先給這套時裝湊齊再說。
...
很快。
陳姜一行人便來到了北溪城。
此時的北溪城燈火通明,霓虹燈在閃爍,巨大的廣告牌上女人在妖嬈的扭動身姿展示着自己身上的品牌單品,高樓外牆上正展示着一家遊戲公司的最新款遊戲。
整個城市看起來,蒸蒸向上,極其繁華。
剛纔積灰城的動靜壓根沒有波及到北溪城,或者說北溪城壓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爲積灰城已經沒的乾乾淨淨了,根本沒有消息傳來。
而陳姜站在一個高樓天台邊緣,俯瞰着這座城市,面色平靜的靜靜欣賞着沒有講話。
這個城市是一個完美的鋼鐵叢林。
將繁華濃縮到了極致。
這是一座享受的城市。
如果你有足夠的錢,你可以在這座城市裏享受到任何你享受到的東西,甚至包括美人盂這種項目。
而如果你很窮,那這座城市便有各式各樣的工作等着你,其中甚至包括美人盂這種工作。
這是一個會將貧富差距拉到極大的城市。
就像所有網遊裏,白嫖玩家的痛苦折磨都是作爲遊戲的正面反饋送給那些充值玩家的一般,這座城市也是一樣。
你可以感受到極其明顯的差距,這種差距會激發不少人內心想要上進的慾望,只是如果上進就可以發財的話,那這世上就沒有窮人了。
他喜歡這座城市。
這裏有一種,文明社會的感覺,每個人都很文明。
在這個城市裏,你在街上打電話說句測你媽,甚至會有種羞愧的感覺,因爲確實會有無數人將鄙夷的眼光投向你。
當一些人被人降維碾壓之後,爲了發泄內心這種情緒,就會下意識的去將這種情緒發泄給不如自己的人,而道德不如自己,便是很好的一個篩選方式。
人們都在被人們鄙夷,人們都在鄙夷人們,爲了不被鄙夷,每個人都很文明。
文明城市。
鄙夷城市。
階級城市。
我們永遠熱愛和平,且擁抱和平。
“姜哥,我們下一步去幹嘛?”
疤狗點燃一根香菸,叼在嘴裏,雙手插兜迎着夜風,站在天台邊緣俯瞰着這座城市偏頭道:“給這座城市送個小禮物?”
“和平一點。”
陳姜擡頭遠眺向遠方,輕聲道:“你這樣會顯得我們像個恐怖分子,去找個地方喝兩杯,享受下這種久違的文明社會。”
“喝酒?在這裏去酒吧喝酒感覺容易出事啊。”
“喝水就好了。”
“走吧,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燒烤店之類的,看看能不能找到在藍星上的感覺。”
“額...我是沒有什麼問題,但萬一聯邦通過天眼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呢?”
“那就只能給北溪城一個小禮物了。”
“這不結局都一樣嗎?”
“但過程不一樣。”
“有什麼區別嗎?”
“自然有了,人的最終歸宿都是死亡,難道你要現在直接跳下去嗎?”
“有道理。”
疤狗聳了聳閉上雙眼,將煙叼在嘴裏,雙臂張開整個人自然的朝前傾倒了下去:“燒烤我想喫烤五花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