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利面色有些尷尬的將懷中這個無牙女孩一把抓起扔在一旁,訕訕道:“那個,需要需要,這次多謝了,不然我還可能真的無法脫身了。”
在剛纔的車輛
“沒事兒。”
疤狗隨意的搖了搖頭:“出來吧,已經知道是誰抓的你了,出來幹活了。”
“還有,這個女孩是誰?”
“不知道。”
王吉利聳了聳肩搖了搖頭,將後背上的一根針拔下來之後開口道:“不認識,但她剛纔給我紮了一針。”
他拿起針尖,在鼻尖上輕嗅了一下。
“熟悉的味道,聯邦研製的t-19號蛇毒,屬於普通人能接觸的到最高級的毒液了,制式毒液,一般用來用於捕獵大型獵物,作用在人體上的時候,僅需一小滴,便能在24小時內置敵人於死命。”
“並且手腕上會延伸出一條黑線,當這條黑線抵達心臟時,也就宣告死亡。”
“可以用解藥壓制。”
“一種常見的控制手段。”
“這樣。”
疤狗眉頭皺起掃了眼趴在後座上的那個女孩開口道:“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事兒,用不用我幫你解決?”
“不用。”
王吉利搖了搖頭,面色露出一絲得意:“一個真正謹慎的男人,一定不會忘記對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出應對計劃。”
“在很早之前,我就擔心被下毒這種情況了。”
“所以我每晚睡覺前都會定時服用一種特製的解毒藥,這種解毒藥足以解大部分毒藥,這種t-19號蛇毒,可以輕輕鬆鬆解開。”
“...是藥三分毒吧?解毒藥就沒毒了?”
“當然有,定期服用解毒藥就相當於服用慢性解毒藥一樣。”
“但你要知道,一個真正的商人只會賺取自己該賺的錢,同理,一個合格的賭徒只會活自己該活的命,寧願在自己的生命長度上提前刻畫一點,也不願讓自己的生命長度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所終止。”
“...”
疤狗面無表情沉默了一會兒後,從懷裏掏出一柄手炮丟在王吉利懷裏,便轉頭朝一旁走去:“解決車內這幾個人,準備離開。”
“能先給根菸不,嘴有點癢癢。”
“給。”
疤狗沒好氣的從懷裏掏出一根菸,丟進王吉利懷裏。
“等等,別殺我!!”
那個被拔了牙,滿臉鮮血的女孩,神情有些恐懼的蜷縮在車廂角落,望向疤狗那準備離開的背影顫聲的高吼道:“我沒有惡意,我真的沒有惡意,你們聽我解釋。”
“我對你們沒有任何敵意。”
“我的父親,招惹了一個大人物,被送進監獄裏了,我想救他出來,但是我沒有辦法。”
“剛纔看見你們那麼強,我就想着控制你們的同伴,讓你們幫我救出我父親。”
“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只要計劃成功,我肯定會放了你同伴的,不會一直要挾他的。”
“既然現在計劃失敗了,那我就直說了,希望你們看見我父親被大人物冤枉入獄的面子上,救救我父親吧。”
“他真的是一個好父親。”
“求求你們了,只要你們願意幫我,我什麼都願意幹!”
...
“嘖。”
聽見車廂內耳旁那個女孩的哭訴。
王吉利滿臉感慨的拿起疤狗扔給他的那根菸,點燃叼在嘴邊,輕吐了一口淡藍色的煙霧,複雜的望向蜷縮在車廂角落那個女孩:“你是說,你的父親被冤枉入獄了,然後你就紮了我一針。”
“嗯嗯。”
蜷縮在車廂內的那個女孩,如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我對你真沒有惡意。”
“...”
王吉利沉默了好久後,纔將菸灰彈在車廂內嘆了一口氣感慨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麼?你父親被冤枉入獄和老子有他媽屁關係!”
“平白無故紮了我一針,完事兒給老子來句沒有惡意!”
“不過這次你命不好,如果是平時的話其實我並不介意留你一命,畢竟你臉蛋和身材還不錯,將你做成人偶擺放在我的辦公室,也是一件不錯的快事。”
“可惜的是...這次有人發話了啊。”
“他講的話可是代表那個人的啊。”
下一秒——
王吉利有些貪婪的揉捏了一下面前這個姑娘那沾滿血跡依舊白皙,像極了透紅水蜜桃的臉蛋,惋惜的搖了搖頭。
“嘭!”
“嘭!”
連續幾道槍聲在車廂內響起。
王吉利隨手將嘴裏快燃盡的菸頭扔在腳下血泊中,一腳踹開身旁車門大步走了出來,搖頭感慨道:“可惜了,第一次拔牙拔的這麼順暢。”
“按理來說,像你這樣的變態,姜騁公司應該會很嫌棄你的。”
被他別在胸口的胸章,有些複雜的開口道。
“換做一個正常公司,確實如此,但無奈姜騁公司每個人都比我更變態。”
“我只是想自由操控自己的人生而已,而他們卻想操控整個世界。”
王吉利站在車外,雙手插兜,身上沾着點點血跡,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的笑容,望向不遠處的姜騁等人沒有講話。
是的。
到了現在,只要不是瞎子,都可能看出姜騁公司等人想做什麼。
不圖錢財,不圖名氣,還能圖什麼?
人生在世,總得圖點東西。
至於,爲何看破這一點,他們依舊沒有退出。
一是因爲已經退出不了了,上車簡單,下車難。
二是...這樣好像也很有趣,每個人的死亡都是註定的,沒有人可以規避,在死亡降臨前,讓自己的生命能在歷史上留下一抹筆墨,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喜歡。
...
而此時姜騁等人,正在審訊那些士兵。
但什麼也審訊不出來。
不是審訊技術有問題,而是被審訊的人有問題。
李昊面色複雜的望向面前那些被捆綁起來,摘去防毒面具的東西們:“不是人,瞳孔沒有意識,初步判斷是沒有自己智慧的,但他們剛纔的行動,卻明顯有跡可循,不像是沒有智慧的生物能做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