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着嗓子喊道。
葉家鳴哦了一句,然後就去開門了。
我聽着動靜,見沒有聲音了,以爲真的是葉家鳴點的外賣,然後就沒有在管了。
但是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在桌子上看見外賣的袋子。
“剛剛不是外賣嗎”我問道,葉家鳴正在用電腦,聞言說了一聲不。
然後又看向我,見我頭髮還在滴水後,就把電腦放到了一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我過去。
我知道他是要給我吹頭髮,於是沒有拒絕,就坐到了他旁邊。
葉家鳴拿着毛巾,給我擦了擦頭髮。
然後就嫺熟的把抽屜裏的吹風機拿了出來,插上電給我吹頭髮。
他來我家的次數多了,東西放哪的都知道,再說了,我不喜歡吹頭髮他也知道的,平時在宿舍的時候,就是他幫着吹的,要不然我自己是不會想起來吹的。
指尖在發間來回的穿梭着,我沒有忘記那個門被敲響的事,於是接着問道。
“那是誰啊我聽到你開門了。”
“是李叔,過來送東西的,我需要用電腦,你的電腦我沒法用,我就讓他送過來了,順便給我拿了一些衣服過來。”
“嗷。”
我點頭。
“誠誠,我們互相在對方的家裏放點衣服吧,要不然老是不方便。”葉家鳴提議道。
我聞言,一把抓住他的手仰頭看着他。
“哪裏不方便了,我們平時都在宿舍裏,根本不需要在彼此的家裏放衣服吧,這個星期出來玩,還是偶然呢,下個星期我們都不一定出來的啊,放衣服好麻煩。”
“那就少放一點吧,這樣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還能抱着你的衣服睡覺。”
葉家鳴平靜的決斷道,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有多癡漢。
手指把玩着我的頭髮,眼神裏是深沉的愛意。
“爲什麼要抱着我的衣服睡覺啊,你這是什麼奇葩的怪癖啊,我真的是服你了,你等我會。”
我嫌惡的說着,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到牀邊,就把我牀上的一個小青蛙拿了出來。
葉家鳴看着我動作,在我把娃娃塞到手裏後,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還是很好的把娃娃抱住了。
“這個給你總行了吧,你以後睡不着抱着這個就行了,抱衣服怪怪的,還不如這個呢。”我說着把娃娃又往他懷裏塞了塞。
葉家鳴反應過來,連忙說了句謝謝,然後就又抓住我的手,不知爲何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誠誠,這個娃娃是每天陪你睡覺的嗎”
“對啊,這個娃娃,我十歲起就開始抱着睡覺了,怎麼了你不想要嗎”我不以爲然的問道,打算葉家鳴回答一個不想要,就直接把青蛙搶過來。
結果葉家鳴卻雙手緊緊的抱着小青蛙,低聲道:“想要,我會好好珍惜的,到死都會抱着!”
“倒也不必那麼誇張啊,你喜歡就行。”我虛榮心得到了滿足,見葉家鳴是真的喜歡,就沒再想要把娃娃拿回來了。
雖然確實是有點肉疼。
畢竟那麼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了。
“誠誠,這是我們在一起後,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誒。”
我困得有些迷糊了,隨便說了一句,以後還會有更多呢。
緊接着也不管葉家鳴有沒有回,就睡了。
卻不想,葉家鳴會在我睡着的時候。
繼續道:“那好吧,那就以後一個月一個禮物吧,怎麼樣”
我睡着了自然不可能給葉家鳴迴應,但是葉家鳴卻已經默認我會答應了。
……
第二天因爲要去方特的原因,我們一大早就起來了收拾準備了。
墨鏡,防曬霜相機,小零食,缺一不可。
我收拾了一個包出來,葉家鳴看見後,就自覺的背了過來,我看了他一眼,想着有個苦力也不錯,就沒有阻止他了。
他的車昨天沒有讓李叔開過去,這會還在下面呢,所以我們今天就打算今天不讓李叔送了,而是自己開車過去。
嗯,準確來說是葉家鳴開車過去。
蘭博基尼太招搖了,所以那天他來找我,就開了個奔馳過來,我對車不敢興趣,也不知道這個多少錢,所以當然也不知道,這個也不便宜。
不過實話說,我還是很喜歡這個。
因爲蘭博基尼太惹人注目了,我們兩個同性戀,那樣出去太危險了。
“那我現在就走吧,晚上看完了煙花還要回學校呢。”
“嗯,繫好安全帶。”葉家鳴提醒道,我照做,因爲出去玩,一路上心情都很好,李秦飛找我聊天,問我到哪了,我發了個圖,說我纔剛出發。
葉家鳴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然後就把音樂打開,放了個我最喜歡的音樂。
我被音樂吸引了注意力,放下手機就盯着車屏幕看。
“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喜歡聽這個啊”
“你的喜好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說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了。”葉家鳴雲淡風輕說道,嘴角勾着一抹淡笑。
“這個世界最瞭解我的明明就是我自己好不好,少臭美了,我還有好多事是你不知道的呢。”
我冷哼一聲,說道。
葉家鳴笑了笑,然後娓娓道來。
“十九號,你把藏錢的地方換了,以前是在櫃子裏的,現在變成了在密碼箱裏,密碼箱是十五號和李秦飛出去玩的時候買的,密碼是你自己的生日。”
“你最喜歡的是酸的,甜的東西,喫辣只能喫一點點,超過這個度,就會辣哭。”
“夏天喜歡喝果茶,冬天喜歡喝奶茶,秋天喜歡去山上畫畫,春天喜歡去湖邊畫畫,山上呢,你最近新種了一棵樹,不過已經死了,我替你去看過了。”
葉家鳴慢悠悠的說道。
我聽着只感覺,人都呆了。
一道道天雷朝我劈過來,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的找不到自己。
這一刻,我坐在車裏。
“不是,你怎麼會知道這些,那個密碼我自己根本都沒給你看過啊”
“你的衣服是我洗的,我收拾的,所以藏在衣櫃裏的密碼箱,又怎麼可能瞞的過我呢”葉家鳴慢條斯理的說。
我愣了一下,嘴巴張了張,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