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葉雁所說的分房睡,就是她離開和嚴哲雲的新房,轉而來到了趙晚這裏。
趙晚本來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但是她也沒有出去看,如果喬葉雁和嚴哲雲吵架,嚴哲雲對喬葉雁動手,她是絕對不會饒恕嚴哲雲的。
結果喬葉雁走進她的房間之後,倒像是沒事人一樣,只是在手裏抱着的一牀被子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趙晚問喬葉雁,“怎麼今天想着來我這兒呢?”
“我就是想着你接下來要去讀大學呢,一年四季也見不着面,想多陪陪你。”
到這個時候,喬葉雁還沒有對趙晚說嚴哲雲打了她。
但是趙晚卻勸喬葉雁,“你和嚴哲雲不是一路人,趁現在你們還沒有結婚多久還是先把婚離了吧,在奶奶這件事情上面,你看他爲了錢就這樣對我們,他不是個好人。”
可是喬葉雁具有自己的心思,她還是比較顧念舊情。
之前嚴哲雲幫了她那麼多忙,而且嚴哲雲當時和寧知望是好兄弟,她覺得寧知望的好兄弟就是好人。
如今是因爲錢的原因,所以才讓嚴哲雲打了她,她不是不會原諒嚴哲雲,但是這需要時間。
喬葉雁想要轉移話題,“今天太累了,我們還是趕快休息吧。”
趙晚覺得喬葉雁真是沒救了,她只好去關注寧奶奶的病情。
寧奶奶被擡回家裏之後,臥病在牀,寧爺爺一直在照顧寧奶奶,而且當時喬葉雁給寧奶奶的錢也被她藏在牀底。
這一天一個媒婆來給嚴衛麗說媒,說的就是高梧。
嚴衛麗一聽自己可以和高梧相親,激動極了。
想要去找幾套新衣服換着穿,結果翻箱倒櫃卻發現自己箱子裏全是舊衣服。
她有些嘆息的對嚴衛根說,“寧歲穗房間裏有那麼多新衣服,可是那天我找她去借衣服,她卻一件都不肯借,我今天要去相親,你說她會不會給我借呢?”
嚴衛根提醒嚴衛麗,“姐,你就別想了,那人討厭我們還來不及,我們自己有手段就行。”
他們所說的手段還是偷盜。
之前嚴衛根得知喬葉雁給寧奶奶錢去治病,他趁着寧奶奶睡覺之後來她房裏翻箱倒櫃,還真的找到了一大筆錢。
想着喬葉雁的錢,就是他爸的錢,他爸的錢也是他們姐弟倆的錢。
他把寧奶奶治病的錢偷了之後,拿去給嚴衛麗買了一身新衣服,又去買了很多喫的玩的,錢都揮霍光了。
昨天趙晚特意去縣城裏面,請了醫生來家裏面給寧奶奶看病,看病之後要拿診金。
寧奶奶說她那裏有錢,結果在牀底翻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看到錢,她懷疑錢是被人偷了。
她把這事兒和趙晚說了之後,趙晚問寧奶奶,“奶奶,有沒有人進過你的房間?”
寧奶奶那邊也在回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但是她最後還是有些羞愧的說,“我這幾天在房間裏面休養,大多數都在睡覺。”
她身體本來就很孱弱,總不可能一直睜着眼睛,在屋子裏面發呆吧,而且她耳朵也不好使。
小偷偷了錢,她也傷心,“早知道我就一直睜着眼睛了,這樣就沒有賊敢來偷我的錢。”
“奶奶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賊黑了心腸,也不怕偷了你的錢拿去揮霍,會斷手斷腳。”
嚴衛根和嚴衛麗在一旁聽着趙晚這樣說,心裏到底有些心虛。
可是聽着趙晚這樣詛咒他們,他們也開口說,“老人年紀大了總容易忘事兒,說不定把錢弄丟了,怎麼能說是被人偷的呢?”
趙晚不理會他們。
其實趙晚懷疑這錢就是嚴衛根和嚴衛麗偷的,在他們一家三口還沒來他們家之前,他們家裏沒出過一點兒壞事兒。
但是沒有證據,趙晚也不能指認他們,她只好給了問診的一個醫生一個金戒指,就說這個當做問診的診費和醫藥費。
醫生覺得這個金戒指太貴重了不肯收,說等她們再有現錢,下次來問診的時候,他會收這次問診的錢。
趙晚覺得醫生是個好人,於是親自出去送他。
但是在一旁的喬葉雁卻並沒有說話,等到嚴衛麗和嚴衛根出了寧奶奶的房間之後。
喬葉雁問寧奶奶,“媽,你就不要再過於擔心這些事情了,我覺得這錢就是嚴衛麗和嚴衛根偷的,我上次給他們整理房間,發現他們房裏多了好多新衣服和喫的。”
寧奶奶不想把她們牽扯到這件事情中來,要是她沒有摔傷就好了,一切都會皆大歡喜。
喬葉雁想着找個時間把這件事情和嚴哲雲說一說。
當她把這事兒和嚴哲雲說了之後,嚴哲雲第一反應卻是不相信,“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兒女怎麼可能偷東西,還是說寧奶奶她記錯了事情。”
“可是他們房間裏面的那些新衣服和喫食是怎麼來的呢?”
喬葉雁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而嚴哲雲卻對喬葉雁說,“這些天衛根一直在給人搬東西,他搬東西賺來的錢自己拿去花了。”
喬葉雁有些猶豫了,嚴哲雲說的頭頭是道,感覺好像是真的是自己誤會了嚴衛根他們。
她讓嚴哲雲不要把這事兒放在心裏,她還要去照顧寧奶奶。
嚴哲雲看着喬葉雁離開了,心裏鬆了一口氣。
他轉而把嚴衛根和嚴衛麗叫到他的房間裏來找他們問話,“聽喬葉雁說你們房間裏面多了一些喫的和衣服,你們是用什麼來買的這些東西的?”
嚴衛根在嚴哲雲面前還是挺誠實的,關鍵是他知道自己說實話,嚴哲雲也不會把他怎樣。
“錢是偷的那個老婆子的。”
“那個是人家治病的錢,你們兩個就這樣給人家偷了,還剩多少?還不快點還回去。”
嚴衛根一臉無所謂的說,“反正錢我已經用乾淨了,也沒錢可以再還回去,你要是怨恨我們,就把這事兒和喬葉雁說吧,到時候讓喬葉雁把我們一家三口全都趕出去,反正我也不想住在這裏了,爸,你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
嚴衛根想要跟嚴哲雲撒潑,嚴哲雲卻勸他收斂一些,“既然我們都住在這裏了,這裏以後也是我們的家,還有你姐姐馬上要去相親了,你們做事兒最好要多思考一點,不要敗壞了你姐姐的名聲。”
想着姐姐要是相親,他是該收斂一點,不然把男方嚇跑了,姐姐到時候也後悔莫及。
於是嚴衛根就聽了嚴哲雲的話,而且向他保證自己再也不興風作浪。
嚴衛麗這邊比較期望到底是誰和她相親,當她聽媒婆說是高梧和她相親的時候,她覺得幸運之神還是眷顧她這方的。
媒婆對嚴衛麗說,“你上次不是讓我去他們家說親的嗎?我給你辦成了,好處可少不了我的吧。”
嚴衛麗拿出自己的私房錢,“好說好說。”
結果等她真的和高梧相親的時候,高梧發現和他相親的人不是寧歲穗而是嚴衛麗,他付了錢就想走。
嚴衛麗卻抓住高梧,“你怎麼一看見我就要走,我長得很奇怪嗎?”
“不是,是我誤會了,我以爲來和我相親的是其他人,抱歉,我心裏面已經有人了。”
說完高梧就走了,而嚴衛麗在原地待了一會兒想了想高梧剛剛所說的話,高梧心裏有人,一定是那個寧歲穗,她之前就聽說過高梧喜歡寧歲穗。
嚴衛麗找到媒婆,讓她去和高梧家人交談,就說喬葉雁的女兒想要嫁給高梧,讓他們早點準備彩禮。
媒婆以爲嚴衛麗是想瞞天過海。
她想放棄這件差事,“這個不行,我可不做那騙人的勾當,再者你和他結婚之後,他肯定會發覺你不是寧歲穗,萬一以後雞飛狗跳你會後悔的。”
“以後後悔不算什麼,現在順着我的意就行了。”嚴衛麗在下一盤大棋。
她讓媒婆把高父高母,還有高梧請到寧家村來。
趁着趙晚和喬葉雁帶着寧奶奶去縣城看病的時機,就說趙晚和喬葉雁有事兒去了,他們談這個親事兒可以和她父親還有她談。
嚴哲雲還真以爲高梧是來和寧歲穗相親的,就說了寧歲穗很多好話,雖然寧歲穗接下來要去讀大學,但是她可以先把婚結了再去讀大學,也是美事一樁。
高父和高母聽了也滿意,寧歲穗是一個準大學生,還願意嫁給他們的兒子,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這門親事,當場就把彩禮定了下來。
不過他們還有些猶豫,說寧歲穗的母親喬葉雁沒有和他們見上一面,要不這事兒等下次再商量。
但是嚴哲雲卻對他們說,“家裏面的老人在治病,他們接下來都沒有時間。我是寧歲穗的叔叔,有什麼事兒讓我來幫忙也是可以的。”
高父和高母覺得這件事情是天賜良機,再加上高梧也很喜歡寧歲穗,他們之前也問過高梧,高梧非寧歲穗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