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村長拋出了一個更大的消息,“他是有要求的,要我們一部分人搬出去,或者咱們把地租給他,讓他建酒店。”
“讓我們搬出海島,這怎麼可能,我們世世代代就在這上面生存的,他建個酒店就要把我們給弄走?”
有的人寧願不要錢,也不讓老闆到他們島上來修酒店。
“我不走。”
“我也不會離開的,窮點累點怕什麼,不能離了咱們的根呀。”
周村長大概知道他們的意思呢,決定找個時間去縣裏面和領導說清楚。
首先是他們島上地少,其次人也挺多的,沒有多餘的空地給酒店老闆修酒店。
其實煙墩山那邊倒是有荒地,就怕老闆看不上那邊。
周村長去和縣裏面的人說了他們的決定的時候,那個想要在他們島上修酒店的老闆正好也去找了領導。
酒店老闆對周村長說,“不需要太好的地,只要能夠俯瞰整個海面上的風景就行。”
“可是我們島上面的人太多了,等到你把酒店修好之後,旅客一來島上就住不下了。”
周村長其實對酒店老闆到他們海島上去修酒店搞旅遊,還是挺認可的,可惜等到遊客一來,就要擠佔他們海島上面人的生存空間。
“你們好好的再考慮考慮吧,等你們考慮好了,就來這裏聯繫我。”
酒店老闆大概也是看出了周村長的難處,他沒有急着逼他,而給了他更多的時間。
周村長想要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好了。
很快就要到了春耕的時節,而趙晚也在海島上面住了快半年了。
這半年裏,江父和江母也給她寫過信,問她啥時候回來。
趙晚只好忽悠他們,她現在在姑姑江夢月這邊掙錢,等她賺夠了錢就會回去,因爲有江夢月看着,所以江父和江母很放心趙晚。
說實話,在海島上面生活了半年多的時間,她對島上的一草一木也逐漸熟悉起來。
大家雖然聽了她的話去養了海帶,但是因爲資金不夠,所以大家只能小規模的養一點,不過在這半年裏,倒也沒有什麼災害,讓他們村裏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可是春耕的時候需要肥料,以往周村長帶着人去縣裏面的供銷社買肥料。
周村長覺得自己嘴皮子都說幹了,縣裏面供銷社的人卻對他愛理不理。
周村長和其他幾個村幹部也受不了這麼求人了,就去找領導。
領導這邊也有難處,但是他還是給他們批了一點肥料,讓他們去化肥廠直接拿貨。
結果化肥廠裏面根本就沒有肥料。
化肥廠的人說,“你們今年來晚了,我們今年生產的肥料本來就不多,還得從其他地方調貨,你們先回去等一等吧,等有貨了我再通知你們。”
周村長和其他村幹部沒辦法,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大家在海島上面望眼欲穿。
覺得周村長這次把肥料帶回來了之後,他們把地鬆一鬆,挑個好時候,把新買的的種子放到土地裏。
今年有了盼頭,明年就可以還債了。
可是看見周村長他們兩手空空的回來,衆人都問他們怎麼了。
周村長說,“缺肥料,讓我們再等一等。”
“這怎麼能行,現在正是春耕的時節,我們等得起了嗎?”
“要不咱們把自制的肥料挑到地裏,先對付着用吧。”
“肥料是有了,但其他的東西呢?”
說起來還是需要化肥。
不然的話,以後莊稼即便是長大了,長勢也會很差。
之前周村長去縣裏想再找人的時候,遇到其他村的一個村長,他們居然在化肥廠裏面拿到了化肥。
等他趕過去的時候,化肥廠的員工又說沒化肥了,讓他們下次來。
這麼來來回回好幾次,周村長他們都沒有拿到化肥,村幹部和周村長很快就反應回來,他們這是被人耍了。
有的村幹部分析,“我們上次買果樹苗的是貸款,現在買化肥還是貸款,人家纔不願意呢。”
“可他爲什麼不直接拒絕我們呢?”
“這不明擺着嗎?領導在上面要求他們給我們化肥,然後他們藉故說沒化肥,要不是之前領導施壓,他們都不讓我們進化肥廠的大門。”
“那我們接下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