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風水天醫 >第六百五十七章 用情至深
    侗兒見我朝自己投來了疑惑的目光,他聳了聳肩,說道:“你別看我啊,這回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啊。”

    聽完侗兒的這話,我眉頭就皺了起來,接着又嘗試了幾下“回魂”咒。

    可是無論我怎麼嘗試,依舊是沒有任何的作用,胡慈靜嘴中放着的那塊玉佩依舊只是散發着淡淡的光芒,沒有進一步將胡慈靜的魂魄釋放出來。

    “別試了,方法不對,你這手試斷了也都沒有用的。”就在我不甘心還要嘗試的時候,侗兒拽住了我的手。

    說實話,我的手腕由於連續甩咒,已經開始隱隱有些做疼了。

    方法不對,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侗兒的這話提醒了我,我坐回了躺椅上,開始思考了起來,隨着時間的推移,藥鋪之中的香味越來越濃了,大堂中間我替侗兒熬製的那中藥也開始“呲呲呲”的發出了煮沸了的聲音,蓋子由於沸騰,啪嗒嗒上下拍打了起來。

    “藥熟了!”

    我不再想怎麼復活金慈靜的事情,而是替侗兒仔細的添出了一碗藥湯,遞到了侗兒的面前。

    侗兒卻不伸手,我疑惑的望着侗兒說道:“這是活血的藥湯,你快喝!”

    “你餵我唄!”侗兒一張稚嫩的臉蛋湊到了我的面前,有些撒嬌一般的說道。

    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伸手將侗兒推到了一邊,說道:“去去去,我直服侍我的媳婦。”

    “切!”

    侗兒也不生氣,這是“切”了一聲,隨即接過了我那中藥湯,自己坐到藥櫃前,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

    呼呼呼呼!

    一陣夜風颳過,“啪嗒”一聲吹開了我家的窗戶,莫名的大風瞬間吹的屋子裏的東西上下翻飛着。

    啪嗒!

    就在我要去關門的時候,一本筆記本又翻落在了我的面前,這還是朱栩諾的那本筆記本。

    筆記本上依舊是那行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這句詩我已經爛透於心了,所以看到這行詩詞,我並沒有多少的驚訝。

    啪嗒!

    我關上窗戶的最後一瞬間,夜風又翻過了書本的一頁,後面也是“牡丹亭”之中的一首詞:“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只不過這行字不是用筆書寫的,而是被火燙過後留下來的那種痕跡。

    我分明記得之前這本本子上沒有留下這行字的,難道是……朱栩諾?

    想到這裏,我激動無比的衝進了屋子之中,朝着裏面看了過去,讓我感到略微有些失望的是,朱栩諾還是和往常一樣靜靜的躺在牀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啪嗒!

    我手中的筆記本在這個時候又翻過了一頁,這一次,筆記本上的頁面是空白的。

    不過在我驚訝的注視下,我手中空白的筆記本頁面竟是“呲呲呲”的冒起白煙來,筆記本一邊冒着白煙,上面一邊又多出了一行炭烤的字:“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這字跡和朱栩諾的字跡一模一樣,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就是朱栩諾在寫的字了。

    “栩諾,是你嗎,你想告訴我什麼,直接告訴寫出來可以嗎?”我擡起頭,滿臉驚訝的望着房間四周,可是房間四周空空蕩蕩的,我看不到任何的人,也沒有任何的人回我的話。

    “栩諾,你是不是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阿姨的魂魄回到身體之中,你直接寫出來啊,不要給我打謎語好不好?”我放大了聲音,大聲的開口喊道。

    “栩諾,你的魂魄就在附近對不對,我知道的,你直接出來,直接出來告訴我要怎麼復活咱媽好不好?”

    我望着手中,朱栩諾留下來的這鐫秀的字跡,由於思妻心切,眼眶都紅了起來,眼淚更是嘩啦啦的止不住的朝下滴,將筆記本都給打溼了起來。

    門外的侗兒聽到我的喊話聲後,連忙丟下了手中的藥碗快步的跑了進來,當她看到滿臉淚水的我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開口問道:“皮哥,你怎麼了?”

    我已是泣不成聲,將手中的筆記本遞到了侗兒的手上。

    “你別給我看這個,我不識字的啊。”侗兒說道。

    “這是栩諾剛剛用魂魄寫的……”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後,侗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她伸出手撫摸了一下筆記上的字跡,提醒着我說道:“這不是魂魄寫的,朱栩諾又沒有死,魂魄怎麼可能離體,還能給你寫字!”

    “不是魂魄,那是什麼?”隨着時間的推移,我也從情緒之中走了出來,擡起頭滿臉驚訝的望着侗兒開口問道。

    “是執念!”侗兒說道:“執念是超乎三道之外的東西,只要一個人的執念深,是能夠留下東西的。”

    “執念?”

    我聽後,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只不過朱栩諾怎麼會對這首詩有着這麼深的執念呢?

    “這首詩裏肯定暗藏着復活胡慈靜的祕密,你念給我聽聽看,我來分析一下。”侗兒將筆記本遞還給了我的手中。

    “還是那首牡丹亭,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最後一句怎麼說來着?”侗兒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的表情,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看着我問道。

    “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我重複了一遍。

    “我知道了!”侗兒一雙清澈的雙眼在此刻,開始綻放出了一陣精光來。

    我奇怪的望着侗兒,問道:“侗兒,你知道了什麼?”

    侗兒緊緊的抓着我的雙手,說道:“我們無法復活胡慈靜,那是因爲我們不是胡慈靜的至親之人!”

    “胡慈靜的至情之人……朱鎧基?”想通了這點的我,也是無比的興奮,激動無比的看着侗兒。

    “你快去找朱鎧基,我在這裏等你,今晚四點前,一定要把胡慈靜復活,錯過這次機會,可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侗兒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胡慈靜的魂魄我已經提煉出來了,今天不把她的魂魄復活的話,一四點,太陽昇起之時,胡慈靜的魂魄就會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