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冕下身份特殊,再怎麼慎重對待都不爲過,還是再確認一遍爲好。
“我不忌口,還挺喜歡喫魚的,尤其是無刺的青鱗魚。”林惜回答,心中也浮現了點好奇。
她不是特別饞口的人,但對於這大名鼎鼎的青鱗魚也早有耳聞。
她的空間域中,各個位置的種植、養殖都是有講究的。
由專門的空間策劃師負責,務必使得空間的利用率達到最高。
其中也有一片養殖青鱗魚的區域,只是青鱗魚的生長週期很長,而養殖時間還短,目前還沒能長成。
趙悠然幾人也都點頭,柳願便帶着衆人進了她的種植空間。
a級種植空間大多有山有水,且面積遼闊,一眼看不到邊界。
柳願空間中的大部分區域都是由柳家專人統籌策劃,自己只需要等待空間收成即可。
只是在覺醒之後、策劃之前,柳願便如同大部分高級貴女一樣,爲自己留下了幾處喜愛的地方。
與其他的空間分割而開,互不打擾。
養殖青鱗魚的小溪便是其中之一,溪水清澈見底,可以看見水底形狀各異的漂亮鵝卵石。
浮光掠金,靜影沉璧。
偶爾有幾條青色鱗片的魚在水中游動,激起一道道粼粼的波紋,一圈圈由內而外散開。
種植空間的氣候和季節是隨着外界變化的,只是卻適宜許多。
例如此時,外界便是烈日炎炎的燥熱夏日,但種植空間中,卻是日光和煦,氣候恰到好處的溫暖。
微風拂過臉頰,帶着令人神清氣爽的清涼感,讓人忍不住想要伸個懶腰,活動筋骨。
“好漂亮……”趙悠然忍不住感嘆,柳青的眼底也滿是驚豔之色。
她們都是c級貴女,等級不高不低,在整個平安鎮也是數得上名號的。
但在a級種植空間面前,才知道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差別竟然如此之大。
“漂亮吧,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一處,風景特別美。”
柳願輕輕笑了笑,伸展手臂,聲音裏帶着幾分炫耀。
“我每次心情不舒服的時候,到空間的這裏來坐一坐,就覺得什麼煩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美麗的風景,總能讓人心情愉悅。
更何況,這裏是她的種植空間,只屬於她的種植空間。
沒經過她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嗯,真的很美。”林惜也認真地評價,眺望遠處薄霧籠罩的山,又俯視近處觸手可及的溪流。
她彎腰,拘了一捧清澈的溪水,潺潺的水流輕輕地環繞着她的手。
一條調皮的青鱗魚似乎發現了這一幕。
它好奇地用尾巴撞了撞她,又很快地向遠處掠去,躲在水草的遮掩下觀察着。
淺金色的日光閃爍掩映,波光粼粼,在林惜的手背上跳躍,像是彈奏着一曲悅耳的鋼琴曲。
她的肌膚細膩白嫩,像是溪流中多了一捧春日的雪,白得晃眼。
柳願和柳青都不禁爲此片刻失神。
趙悠然亦然,只是她第一個回神,蹲在林惜的身邊學着她去玩水,調笑道:“惜惜,你這是打算身先士卒,挑戰一下自己?”
趙悠然拍了拍水面,激起小小的水花:“難道不是嗎?我還以爲你準備給我們表演一個徒手抓青鱗魚呢。”
她笑得東倒西歪,水面隨着她的動作而晃動,驚走了一片青鱗魚。
水底,水草搖曳着身姿。
“可以啊。”林惜大大方方地說:“不就是徒手抓青鱗魚嗎,有什麼難的,要來試一試不?”
她發起戰書,將防曬的長袖挽至臂彎,露出一截纖細雪白的手臂來。
“比就比,誰怕誰?”趙悠然也挽起袖子,不甘落後地開口。
“得了。”柳青也和他們一樣蹲下來,覺得姿勢不舒服,索性直接坐在了溪流邊。
反正在外面下午茶的時候,褲子上早已沾了灰,倒不在意這麼一星半點的了。
“難得悠然也參加,咱們肯定得陪着。”她朝着柳願道:“要一起嗎?”
“直接下水徒手去抓,咱們要挑戰這麼高難度的嗎?”
柳願笑着坐下來,解釋道:“我還專門準備了魚竿和魚餌,現在看來,似乎是用不上了?”
“咱們這麼多人,怎麼着也得多抓幾隻,肯定能用上的。”趙悠然道。
林惜也調皮地揚眉:“是啊,也許有人技術不行,顆粒無收,可不就得老老實實認輸,上岸去釣魚。”
“聽起來很有道理。”柳願贊同,也不掃大家的興,只是猶豫地看向了柳源他們。
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林惜看到了柳源,眼神落在他旁邊的穆棱處。
“剛剛他們獵殺變異兔子,咱們在陰涼處旁觀;現在也該咱們下水去捉魚,他們在岸邊旁觀了?”林惜商量着問。
“好主意!”趙悠然鼓掌誇讚,又補充道:“要不要把之前的桌布拿出來,給他們再備點下午茶之類?”
“慣的他們,剛剛不是才吃了一遭嗎?咱們玩咱們的,不用管他們。”柳願擺手。
柳青也點頭,笑着分享經驗:“就是不能對男人太好,不然他們會恃寵生嬌的。”
幾人忍俊不禁,林惜更是眉梢處都帶着笑意。
好一個恃寵生嬌,真是哪哪兒都能用。
她們玩鬧了一會,脫了鞋襪下水,又讓穆棱、柳源他們幫忙照看。
少女的足小巧玲瓏,顏色是雪似的白,足弓微微繃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腳踝纖細脆弱,隱隱可見黛青色的血管點綴其上,是極誘人把玩的形狀。
穆棱不經意間窺見了這一幕,耳根瞬間便紅透了,下意識擋在了齊澤和柳源的跟前,遮住了他們的視線。
“穆棱,怎麼了?”柳源不懂他奇怪的動作和表情。
穆棱紅着耳根搖頭:“沒什麼。”
“哦。”柳源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得了這一句回答也就沒再追問。
男人之間的感情建立得十分容易,也許只需要一場激動人心的捕獵賽事。
比如說柳源,他就自認和穆棱、齊澤都成了關係不錯的兄弟,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後,又揮手招呼他們坐。
“別客氣,隨意點,你看你們的妻子都是阿願的朋友,咱們又都是兄弟,四捨五入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