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15章出什麼事情了?
    李曉偉一屁股坐到她的辦公桌邊沿上,敲敲桌子問:王詩苒,今天這是怎麼了 王詩苒頭也沒擡,低聲說:沒什麼。 我問:沒什麼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呢 她擡起微紅的眼皮瞅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李曉偉吸吸鼻子,奇怪道:一股酒氣。 我仔細聞了聞,也聞見一股酒氣,我問李曉偉喝酒沒,他說沒有,兩人對視了一眼就看向王詩苒。我問她:王詩苒,你是不是喝酒了 她一直低着頭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李曉偉道:好傢伙。 我問她:有什麼高興事兒呢,還喝酒也不叫上我們。 王詩苒擡起頭,雙眼紅潤,有些失常,隨即又忙低下頭,抹了一把垂在眼前的髮絲,哽咽地說:心情不好,還不能喝酒嗎 我和李曉偉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王詩苒這是怎麼了,正欲開口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就聽見身邊有人咳嗽了一下小聲提醒我們霸王龍馬上進來,我趕緊在李曉偉肩上拍拍,閃回了座位,屁股還沒坐穩,霸王龍就站在了辦公室門口,兩眼放着冷光,虎視眈眈地掃視了一遍辦公室。 中午在食堂喫飯的時候王詩苒沒下來,李曉偉說王詩苒一個人在辦公室坐着,我就跑上去叫她的時候她正在qq空間裏寫日記,見我過來,立馬關掉了網頁,有些驚慌失措地看着我。我笑道:搞什麼神祕呢還不下去喫飯。 她轉頭望向窗外,聲音很細:不想喫。 我拉了一張椅子在她桌邊坐下,問她:王詩苒,出什麼事情了 她背對着我說:沒什麼,就是心裏有點難過。 我問:可以給我說說看麼 她輕輕搖頭,轉過臉來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強顏歡笑:你快點去喫飯,我沒事的。 我嘆口氣說: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不把我當朋友。 她這時候轉過了臉,眼睛裏水光瀲灩,道:我把你當朋友,當我最好的朋友,只是我真的沒事,就像一個人呆一會。 既然王詩苒想靜一會,我也就不打擾了,便說:那我下去了。 站起身的時候看見李曉偉一臉嚴肅地站在辦公室門口,與我目光相對的那一瞬間,又是一臉的笑:我說你們兩個孤男寡女,揹着我在這幹什麼勾當呢。 王詩苒瞥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笑容有些虛僞。 我走上前說:管你屁事。摟住他說:剛問她怎麼了,也不肯說,就說心情不好,這會想靜一靜,我們去喫飯。 李曉偉扭頭看了眼王詩苒,回頭說:下午去花園小區的時候帶上照相機,三建那幫狗日已經警告過他們幾次了,清洗砂石料的水要處理後才能排進河道,他們老是不聽,害的河道管理處的罰我們款,讓我被李總罵。 下午一上班,李曉偉就叫上我拿了安全帽去花園小區,幾棟住宅樓已經起來,正在建一些附屬工程。 三建項目部的楊總老遠看見我們的車就出來迎接,一下車低頭哈腰地邀我們去項目部接待室,大聲吶喊讓財務部稍有姿色的小菲給我們端茶倒水遞煙,也只有在這裏,我們才能暫時的體驗一下那些上級領導蒞臨視察時那種指手畫腳指點江山的感覺。 在項目部接待室裏,小菲一會叫我胡總,一會又喚作胡哥,到最後給我哭窮,一臉騷樣地扯着肩上那根透明帶子,喋聲喋氣地說:胡哥呀,妹妹我最近窮的連化妝品都買不起來了,你們也給我們快點把第二次預付款的事情辦一下呀。我笑笑說這事情還得我們李總說的算,她忙擰過身子,又鶯聲燕語地對李曉偉說:李總,你大筆一揮,妹妹我就有工資發了。李曉偉呵呵地笑着,扶了扶眼鏡,佯裝爽快地說:行,沒問題。 我在一旁偷偷地笑,心想你還李總呢,怎麼不是總理呢。我們在接待室坐了一會,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就叫上楊總,說去拌合站看看,一到那裏,就見堆放砂石料的地方污水橫流,施工環保宣傳牌就在一旁立着,對清洗工來說卻形同虛設。 李曉偉見此狀,二話沒說就掏出相機啪啪幾張,清洗工人見他拍照,臉上立馬開了花一樣燦爛地笑。李總一眼看出苗頭不對,立馬賠笑道歉說改正,讓人財務的小菲包了兩個紅包送過來,一開始我不敢收,李曉偉看來是深諳此行,二話沒說就揣進兜裏,並對我說:就給李總個面子。 李總一路道歉,並且盛情邀請我們晚上在上青路帝豪大酒店喫飯。 紅包裏有一千塊,有天我向曼姐說起此事,她告訴我,雖然我是做的房建方面的事情,但是和搞工程的差不多,裏面有很多門道,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有可能會惹禍上身。她說馬明義在北方一個項目上作項目經理的時候,因爲和施工隊發生了矛盾,工程部長在施工現場就被施工隊吊車吊起的重物砸中,當場死亡。 我喜歡街邊鬱鬱蔥蔥的樹木,喜歡夜晚漫步於霓虹閃爍的街上,喜歡看行人各色的神情,不喜歡參加應酬、喝酒,更不喜歡在酒桌上說一些僞善的話。但是下午李曉偉答應了晚上一去和李總他們喫飯,去的時候非要拉着我,實在推辭不掉,就跟着一起去了。 在帝豪二樓的大包廂裏,已經點好滿滿一桌菜,看到桌上幾瓶茅臺,我微微皺了皺眉。在這樣的場合,任何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多少也得喝幾杯意思一下,等意思一圈下來,也差不多七分醉了。 喝着百多一瓶的茅臺,抽着二十塊錢一根的蘇煙,我並沒有感覺出與那些廉價菸酒有任何區別。李曉偉在中鐵x局幹過一年,在酒場收放自如,附和着他們,嘴裏幾百萬幾千萬的數字全代表着人民幣。我顯得有些侷促,李總就喊叫着我沒喝好,讓人敬我酒,沒辦法,幾杯酒下肚,就有些神志模糊。 喫完飯的時候李曉偉也喝高了,滿臉通紅,額頭冒光,挪到我耳邊小聲說:當爺真他媽爽。 一幫人都喝的暈暈乎乎,走路東倒西歪,不知不覺就被帶進了一個燈光迷離的地方,我迷迷糊糊問:這是哪有人回答:洗腳的地方。 我哦了一聲,然後被那人交給了另外一個人,恍惚中被攙扶進了房間。 房間有很大一張牀,潔白的牀單,潔白的被子,潔白的窗簾,怎麼像太平間一樣有人說你洗澡,我很難受、胃液涌動,如火山熔岩一般滾燙,我搖搖頭,昂面倒在了那張大牀上。 模糊的視野裏,站着一個年輕的姑娘,藍色眼影,血紅的嘴脣,低胸的吊帶,露出大腿的裙子。我說是李玲嗎她媚笑着說:老闆,我是李玲,等李玲洗了澡就來伺候你了。 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的手在口裏摸了好一會才摸到電話,接上電話迷迷糊糊問:是誰呀 電話裏是曼姐有些急切的聲音:川川,你在哪裏怎麼還不回來 我眯着眼睛朝左右看看,自言自語:這是哪裏我不知道這是哪裏。 曼姐擔心地說:你一定是喝醉了,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女孩從我手裏奪過了電話,掛掉後扔在了牀頭桌上,說:老闆,我去洗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