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22章回濱源
    出了車站,時間太晚,公交已經停運,而我身上已經沒有打的的錢了,於是想給李曉偉打電話,可是他的電話一直在通話中。濱源的夜很冷,在獵獵寒風中站了十幾分鍾,我實在想不出能夠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回家,纔打電話給曼姐。電話響了很久她才接上:川川,怎麼現在打電話給我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我剛下了火車,現在沒車了,回不去了。我很不好意思地說。 她問:你在濱源了 我說是,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出租車也不好打,曼姐睡了嗎 她說:還沒有,那你在那裏再等一會,姐過去接你。 我知道她會這樣說的,瑟瑟發抖的身軀裏一股暖流隨之涌動,感激地說:曼姐,實在太麻煩你了。 她說沒事的,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我就一直朝街口瞅着,等曼姐的車出現。大約二十多分鐘後,街口出現了一輛車,急速地朝着這邊駛來,車燈漸漸照到了我身上,我確定是曼姐來了,朝着車走過去。 車平穩地停在了我邊上,門一打開,曼姐下車了,她的容顏有些倦怠,有些憔悴,一頭烏髮蓬亂地在風中飛舞,上身穿着亞麻色高領毛衣,下面是一條質地厚實的筒裙,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更加高挑了。 我朝曼姐笑笑,說:曼姐,實在不好意思,都這麼晚了還打擾你,讓你跑這麼遠。 曼姐若有心思,朝我淡然笑了笑說:沒什麼,我還沒休息的,上車。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上了車,我也打開車門坐上去了。一路上她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但卻注意力似乎不夠集中,車在路上有些飄來飄去的感覺。我覺得她一定是有什麼心思,要不然怎麼和我一句話也不說,形同陌生人一般呢我問她:曼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思 她過了片刻斜睨了我一眼,淡淡道:馬明義處理完了工地上的事情回來了,我向他提出來離婚了。 說這話的時候曼姐的口吻很淡,看起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我從她的眉黛間能隱約看出她還存留一絲猶豫。 我問曼姐:他現在哪裏家裏嗎 曼姐說:在家裏,還有一個女人。 我感覺有些荒唐、不可思議地看着曼姐。她淡薄一笑:是他項目上的財務主管,我給他打電話談過離婚的事情,這下正好合他心意,就帶了那個女人回來給我看。 我問:我們也要回去住嗎 她反問:爲什麼不那麼多房間,還怕不夠睡嗎再說房子也是我們家的。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不知道回去後又要發生什麼事情,曼姐看穿了我的心思,說:川川,你知道嗎,他爲什麼會帶着那個女人回來 我搖搖頭。曼姐說:他是想做給我看,想氣我曼姐輕笑一聲,繼續道:我已經無所謂了,我想了好多天了,就算我賴着他不離婚,那也是名存實亡的婚姻,我不想和他糾纏。川川,你一會回去了也不要衝動,只要他不惹你,你就當沒有看見他,好麼 我覺得曼姐說的有道理,點點頭說:曼姐,我知道了。 車到家了,院子裏芳香浮動,可誰知道,這樣寧靜的小院裏有怎樣的暗流涌動呢。我和曼姐下車後,二樓房間的燈光亮了,一個二十多歲女孩在陽臺上閃了個身看了眼我們又進去了。 我和曼姐走進客廳,樓梯間就想起了皮鞋聲,馬明義下了樓來,他身後跟着剛纔在陽臺上的那個女孩。 燈光下,看清了她,一米六出頭的個子,眼睛細長,表情盪漾,穿一件緊身黑色t恤,除了皮膚比曼姐稍微白皙,其他方面全落下風。 曼姐瞥了他們一眼,對我說:川川,時候不早了,你睡覺。 我記住曼姐在車上給我說的話,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也對曼姐說:曼姐,你也睡。 說完我轉身朝屋子走去,馬明義嘴裏吐出一個你字後欲言又止了,我與曼姐對他們的熟視無睹讓他們不知所措了,在樓梯口站了一會,上了樓去。 這夜的平靜超出了我的想象,整整一個晚上,相安無事的過,直到第二天上午曼姐拿出寫好的離婚協議書讓他簽字的時候他才找到了機會羞辱我們。他接過曼姐遞給她的離婚協議書瞥了一眼,眯着眼咂嘴說:我就不明白了,這個小男人你都看得上,要錢沒錢,也算不上個小白臉,身體也不壯,你說你喜歡他什麼呢是不是怕自己是爛貨、沒人要了跟着他的那個女孩在一旁發出輕蔑的嘲笑聲。 我衝上去想揍他,曼姐攔住了我,轉身說:你簽字。 他一伸手,那個女孩遞給他一支筆,很快他在協議書上籤了字,往桌上一撂,傲然地看着我們,哈哈地笑:我說陳曼,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可憐嗎可是可憐沒用,老子不會在乎,也不會同情你,當初要不是你那老不死的爹壓我一頭,老子纔不會想着法子去追你,和你結婚,還不知道老子有沒有被你傳染了肝炎呢。 曼姐的臉色變得鐵青,眼睛鼓圓,怒聲道:馬明義,你不是東西 馬明義哈哈笑着,朝我說:她有病啊,傳染病啊,哈哈 曼姐捂住了耳朵,瘋了一樣閉上眼睛怒吼着:滾,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我衝過去一把揪住馬明義的衣領,咬牙啓齒的瞪着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他使勁將我的手掰開,笑裏藏刀地警告我:你給我小心一點然後轉身一臉嘲諷地瞥了眼曼姐,對那女孩笑道:你看看,竟然有人爲這婊子出頭,多威風呀,哈哈。 那女孩一臉蕩笑,不屑地瞥着我們附和道:是啊,看人家多恩愛啊。 曼姐雙眼冒火,怒聲說:馬明義,你住嘴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你不要侮辱其他人。 馬明義一臉嘲笑地搖搖頭:你這個婊子也只有這樣一窮二白的臭小子要了。 我實在是太火了,曼姐說過不要我衝動,可是我已經怒火燒心,實在無法平靜,猛地衝上去,一個勾拳狠狠地打在馬明義臉上,他顯然是沒有防備,一拳之下,他往後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被那個女孩一把扶住了,瞪着眼睛質問我:你幹嘛呀 我怒氣衝衝地說:你們快點滾馬明義鼻孔被我打出血了,他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看了看手指的血跡,三角眼裏火光四射,鬢角青筋一跳一跳,一字一頓地說:你們,給我最好小心一點。 曼姐嘴角張了張,欲言又止。我將衣袖一挽,對他平靜地說:如果是男人,就不要欺負女人,找我就行了。 馬明義哼了一聲,白了曼姐一眼,對那個女孩說:我們走。氣沖沖的走出客廳,出了大門。 等馬明義和那女人出去後曼姐才逐漸平靜下來,丟了魂兒似地問我:川川,姐是不是爛貨是不是再也沒有人要了 我說跟上這樣的男人是你倒黴了,不過現在好了。 曼姐神情恍惚地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目光空洞、雙眼無神。六年的婚姻算是結束了,呵呵。她傻傻地苦笑着說,隨即淚如雨下。 下午的時候我看曼姐已經好多了,就趕去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