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28章什麼時候能下牀
    我擠出一絲笑容,安慰她說:曼姐,你別這樣,這不關你的事,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曼姐滿臉淚水,痛苦地自責道:要不是姐,你就不會受傷,是馬明義,一定是他那個王蛋找人乾的,姐已經報案了,他一定會受到處罰的。 我朝曼姐使勁地笑,只是不想讓她看到我疼痛的樣子,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最後也一定會不了了之的。 我看見曼姐左手包紮着繃帶,問她:曼姐,你的手沒事 她搖着頭,淚眼朦朧地說:沒事的,一點皮外傷,只是你現在傷成這樣,姐真的很心痛。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我纏滿繃帶的右臂心疼地問:疼不疼 我忍住疼搖頭,然後掙扎着審過左手幫曼姐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勸慰她:曼姐,你別哭了,好嗎你一哭我心裏也難受。 曼姐含淚而笑,說:姐不哭了。眼淚又涌出眼眶。 我笑着說我的體質很好,很快就能夠出院,讓曼姐不要那麼擔心。我說那天晚上我倒地以後腦子裏浮現出這二十幾年生命裏很多重要的人和事,我的父母、好朋友、李玲,還有她。曼姐很開心地笑了,說:川川,原來姐在你心裏那麼重要。 曼姐從晚上來了以後就寸步不離地坐在我牀邊陪我說話、照顧我。因爲腿腳不方便,又掛着吊針,我想上廁所的時候一直不好意思說,等到護士換藥的時候我纔對護士說讓扶我去上廁所。護士說:你現在還不能下牀,你的小腿骨折太嚴重,現在還不能受一點力,就在牀上解決就好了。護士說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這種情況她們已經習以爲常。 曼姐問她:這個牀怎麼弄 護士換了藥,示範着把牀上一個圓形暗板打開,說:從這下去就行可以了,完了別忘記倒掉。 曼姐謝過她,護士就出去了。我的褲子是從大腿那裏被裁掉的,曼姐伸出了手,卻很不好意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害羞地轉過了臉,不敢看她。 曼姐解開了我的褲子,緩緩退下,我感覺她的手指在微微顫抖,內心也一定驚恐不安,褲子脫下後,她起身離開了房間,在門口背對着我說:你完了姐再進來。 我很快解手,不知怎麼說,就咳嗽了一聲,曼姐心領神會,進來幫我穿好。然後就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陪我聊天。 當我醒來的時候曼姐趴在牀邊睡着了,我不小心動了一下身子,她就很警覺的醒過來了,眼睛有些腫,一臉疲倦,問我:是不是要解手 我說不是。護士進來,我問什麼時候才能下牀走路,她說要下牀至少需要兩週時間,至於徹底康復走路初步預計至少得三四個月,一個禮拜後還要做檢查看腦中的淤血是否徹底消完。 聽完護士的話我感覺要崩潰了,都十二月多了,剩下一個多月就過年,如果那時還呆在醫院裏不能出去,我就回不了家了,想到這裏我心情突然變得很煩躁,不想說一句話,甚至和曼姐也不想說話。 曼姐看出我心情不好,一直在一邊安慰我,說讓我不要擔心,住院費她會幫我墊付,工作的事情實在不行到時候她幫忙給我在濱源找,她越這樣說,讓我越覺得自己無能,心情糟糕透了。 在醫院躺了幾天,公司的同事分批過來看望了,連霸王龍和李總也提着慰問品過來看我,讓我好好養傷,工作會給我留着。霸王龍的話第一次讓我感到溫馨,也許我實在是太擔心工作的事情了,也許有着本科學歷的我找工作並不難,可是能找一份專業對口、並是地產行業巨頭的大公司的工作,就沒有那麼多機會了。 曼姐一連幾天幾夜都在病房裏守在我牀邊,照顧我的喫喝拉撒。爲此她幾天都沒有換過衣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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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過澡,頭髮也不像以往那麼光亮,滿臉的疲憊,眼窩深陷,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連眼角也有了一絲一絲細細的魚尾紋。我從來見過這麼邋遢的曼姐,我知道她實在是太疲憊了,就在有天下午趁曼姐去廁所的時候給李玲打去電話,我告訴她我受了嚴重的傷,在醫院躺着,問她能來抽一些時間來看看我嗎我只是說看看,連照顧也沒說,她卻說我是騙她的,不肯相信,給李玲幾次打電話這樣說,她開始煩我了,直接就掛我電話。 三個月,我在病牀上躺了整整三個月,要不是曼姐和王詩苒他們照顧我,給我擦身子,幫我按摩,我想三個月下來我會爛成一灘肉。而在此期間,李玲卻一個電話也沒有主動給我打過,我很傷心,連曼姐也感到意外,還常常有意無意的問我:李玲最近是不是挺忙的也沒見你們電話聯繫每當曼姐問我的時候我都會爲李玲辯護,我說她們公司最近改制,財務遺留問題太多,幾乎天天加班到深夜。 實際上我並不知道李玲到底有多忙,對她的消息越來越少。 三個月,期間經歷了春節,二十四年來我頭一次過年沒有回家。除夕那夜曼姐把我接回了家,在她家裏她親手包了一頓餃子喫,然後兩個人一起看春節晚會。在這之前的每年春節,我都會回家,一家人一起包餃子,然後一起看春節晚會,過一個團團圓圓熱熱鬧鬧的除夕。 除夕那晚看晚會的時候曼姐的父母從遙遠的加拿大給她打來了電話,曼姐就進了自己的臥室接電話。 春節日益臨近的這些天裏,我每天都會想起家鄉那白雪皚皚的原野,想起那積滿雪的院子,想起在風雪中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父母。 可是每當我拿起電話的時候就會猶豫,我不知道打電話給二老說什麼,工作還是愛情從月份來濱源,五個多月過去了,省喫儉用花了兩個月的工資去深圳看李玲,又花三千塊錢給她買戒指,在病牀上躺了三個月,我想要是沒有曼姐,我會餓死在濱源的。原本打算工作以後過年回家的時候給父母一些錢,也算一些孝心,可是我卻沒有給他們一分錢,內心很愧疚。 曼姐盈盈的笑聲從房間裏傳出來,讓我心裏更加難受,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家裏的電話,向父母撒謊說公司很忙,新來的人要值班,過年回不了家。 母親在電話裏溫和地說:川川啊,上班了就忙了,你爸爸和我都知道,不會怪你的,在那裏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按時喫飯啊。 我心裏酸的快要哭出來,硬是強笑着說:媽,就你和我爸在家裏嗎怎麼不看晚會呢電話那頭父親在一旁小聲給母親叮嚀讓我喫飽穿暖,除了他們的聲音,就是一片安靜。 母親說:今年的晚會不好看,我和你爸看了一會就關了,沒啥意思的,你看了嗎 我笑道:也看了一會,就是不好看。 其實我心裏明白,並不是晚會不好看,而是一家人不在一起,就不會有那份圍坐在一起聊着天看晚會的心情了。 夜空裏偶爾會綻開一朵煙花,街上很喧囂,一羣小孩在叫嚷嬉鬧,曼姐在接電話,我也在打電話,整個院落和屋子靜悄悄的。 和父母聊了半個小時,掛了電話想到冷冷清清家和逐漸年老的父母,我心裏直泛酸,一股淚水就奪眶而出,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淚流不止。曼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屋子出來的,坐在我旁邊,拿着紙巾幫我擦眼淚,我說我太想家了,太想回去了。她母親一樣把我攬進了懷裏,輕輕撫摸着我的頭說:傻瓜,曼姐的家就是你的家,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你是我弟,我是你姐。男子漢大丈夫,哭鼻子不好的。